XXXV“笼子”方案（一）

XXXV“笼子”方案（一）

9月23日，已入深秋，但海面仍整日泛起大雾，阳光已多日不见踪影。圣彼得堡是一座沿海城市，它西临波罗的海，而波罗的海与北海相连，北海则可以选择经过丹麦海峡或英吉利海峡进入大西洋，与全球海洋贸易沟通。因此，圣彼得堡作为俄罗斯第一大沿海城市，长久以来一直是俄罗斯最大的港口。在全球海平面急剧上升的那些年里，圣彼得堡与全球所有的沿海大城市一样都遭受了重大损失，现如今的圣彼得堡比起当年向东挪移了数公里。但也得益于此，圣彼得堡不需要修建拦海大坝，它不像上海、东京、伦敦或纽约那样将港口修建在大坝上，城市内只能看到高达二三十米的大坝。那些年里，巨型城市们由于成本和损失的问题纷纷选择建起拦海大坝，中型及小型城市考虑建立大坝的成本之后选择了将市区整体向内陆搬迁，大概只有像圣彼得堡、科威特、阿布扎比之类的大型城市选择了像中小型城市一样向内陆搬迁。

回顾完了这颗星球的历史之后，现在需要向前看了。

今天是联军对圣彼得堡正式展开围攻的第一天，所有部队已经到位。参与进攻的部队分别是美军整编第三合成旅、英军第八十二合成旅、瑞典皇家空军第四空降兵团以及法军“707”机械化步兵旅。按照绝对公平公正的分配方式，第一天的试探性进攻由英军负责。

所谓“绝对公平公正的分配方式”，东亚人习惯称之为“抓阄”或“抽签”，准备四个小纸条，给其中一张小纸条上做一个标记，抽到带有标记的纸条的人即负责第一次进攻，随后的顺序按照当时四个指挥官围成一圈的顺时针顺序，从英军指挥官热尔韦上校开始，明天是美军指挥官佛兰德斯上校，后天是法军指挥官李斯特将军，最后是瑞典指挥官格朗瓦尔上校。其中格朗瓦尔上校的部队虽然被称为“团”，但他的兵力实际上与旅一级相差无几，李斯特将军指挥四个旅组成的一个集团军，但其他三个旅都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之间的广大区域分布着，围攻圣彼得堡的只有“707”部队。

趁着早上浓雾四起，英军开始对圣彼得堡进行试探性进攻。今天的目标并不是占领多大的区域，而是确定圣彼得堡守军的状况，例如到底有多少城防部队、城防部队的战术素养如何、城防部队在各个地区的分布情况等这些目前不能被准确确认的问题，以便于制定后续方案。

由于联军的主攻方向并不在北部，大多数空中力量不会支援圣彼得堡作战，只有瑞典空军会参与到北部战区的战斗中来。虽然瑞典的空中力量还算可观，但与俄军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更何况瑞典还要顾及摩尔曼斯克州的本国陆军主力。因此今天的进攻只有瑞典皇家空军两个中队的“幻象-200”攻击机以及瑞典单独研发的“JAS-50P”多功能战机。

JAS-50系列到底怎么样，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世界上只有瑞士、瑞典、匈牙利、奥地利四国装备了JAS-50系列战机，其中瑞士是一个中立国家，剩下三国先前也基本没有参与过欧洲联军的对外作战。大多数欧洲国家还是选择信任由英国“狂风”战机魔改来的英法合研“狂风AR”战机，“AR”后缀代表着“像自动步枪一样可靠”。

事实上，英国人的自动步枪也不怎么可靠，甚至还发生过在连续射击中弹匣掉了下来这种事……希望他们的战机不要打着打着导弹自己打开弹舱盖掉下去了。

一切就绪之后，英勇的英军士兵们按照计划分头行动，在城市的街巷之间与俄军展开激战。英军以两辆步兵战车和一辆“挑战者-3”主战坦克为一组，每组伴随有少量步兵，分组进入街巷，一前一后由步兵战车保护，主战坦克在中央清理难以应付的目标，步兵预防狭小空间处有敌军偷袭。这一套战术有着悠久的历史，甚至要追溯到21世纪早期，当时的人们就是这样用装甲部队打巷战的，这被证明是合适的方法。

但英军作战小组在前进的过程中难免遇到依托大型建筑把守要道的俄军，不少作战组都向指挥部申请了火炮打击支援，但指挥部担心让自行火炮组成的炮群暴露位置会遭到俄军的炮火打击。为此，英军指挥官热尔韦上校特意安排了一支部队暴露在极易受到火炮打击的宽敞街道上，依托建筑群主动吸引俄军注意力，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受到哪怕一发来自火炮的打击。热尔韦上校断定俄军并没有可以构成威胁的炮群，因此大胆地命令炮群向城市提供炮火支援，但炮群在一轮打击结束之后立即前往下一个预设的火炮阵地，连续两到三次都没有见到俄军的炮火覆盖。热尔韦上校考虑到空中有瑞典空军掩护，无人机侦察也没有发现俄军火炮，为了提高打击效率他命令炮群不再转移火炮阵地。

英军的进攻有些出乎意料的成功，他们竟然突破了俄军设立在郊区的第一道防线。虽然法国经验老道的李斯特将军建议热尔韦保持冷静，谨慎对待过于顺利的战局，但热尔韦还是命令英军继续前进。很快，他得到了一次教训——俄军早已通过反炮兵雷达计算得到了英军炮群的位置，隐藏在城市各处的“联盟-SV”152毫米重型自行火炮迅速对英军集中起来的炮群发动反击。

没错，年轻的热尔韦上校在开战第一天的几个小时之内就损失了大半数量的自行火炮。至于剩下来的炮弹，被美军光荣的全盘接收了，因为法军采用欧盟标准，无法使用英美的弹药。

“谢谢啊。”这是佛兰德斯憋着笑想对指挥部里好像吃了一颗隐藏在一盘肉中的生姜一样表情难看的热尔韦上校说的话。上好的英军152毫米炮弹就这样姓了贾德森。同时，热尔韦遭遇的他称之为“小失败”的重大失败提醒了北部战区联军的所有指挥官们，圣彼得堡俄军指挥官不是一个毫无能力和经验的人。

指挥部里，佛兰德斯找会说英语的李斯特将军聊了起来：“你知道俄军圣彼得堡的指挥官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情报组织会知道，给我几分钟时间。”李斯特将军答复完佛兰德斯这个初始印象还不错的美国年轻军官的问题后，在数据库里检索了有关圣彼得堡俄军指挥官的信息。计算机通过综合分给出的答案是：”很有可能是俄罗斯陆军上将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别斯图热夫。当然，这只是一个计算机推测的数据，不一定准确。至少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

别斯图热夫将军是谁，他们当然都知道。大名鼎鼎的俄罗斯陆军上将，今年有五十多岁，曾经是俄罗斯最年轻的将军之一，几十年前作为俄军指挥官，指挥一个战损一半以上的集团军几乎全歼乌克兰国防军，在友军协助下击败一倍于己方兵力的北约干涉军。后调任俄罗斯中东军成为一名“救火队员”，在高加索击败土耳其人，坦克的履带甚至一度踏上了直通安卡拉（土耳其首都）的公路。指挥俄罗斯中东军一个集团军的兵力在伊朗境内与北阿拉伯联军一起挫败南阿拉伯联军数个精锐集团的进攻。虽然他并不是如今俄罗斯中央军的总指挥，但其名望在俄军之中非常高，不太可能因为区区一个圣彼得堡就亲自指挥。

但是，屈才了。别斯图热夫将军几乎所有的胜仗都是进攻，哪怕防守战最后也被他打成了进攻，就算他真的在这座城市中，让他坚守圣彼得堡很可能毁了这位将军的名声。更何况他的胜利几乎都是针对军队落后的国家的，对较发达的国家的胜仗只有一场而已。唯一能拿得出的大概是上一次的欧俄战争中指挥俄军让欧洲联军始终没能碰到俄罗斯本土，但那次他手里的兵力可是整整半个俄军。

或许，亲爱的别斯图热夫将军的传奇就要到此为止了，每一个指挥官都有这样的信心。

在指挥官们交流这位别斯图热夫将军的事迹的时候，英军还在继续推进。但当他们即将抵达圣彼得堡核心区防线的时候突然遭遇了大量俄军部队，他们的那些T-22S主战坦克表明了身份——俄罗斯中央军。英军第八十二合成旅相较俄军又缺乏作战经验，再加上英军炮群损失惨重，赶来顶替的美军还没有做好充足准备，只有零零散散的炮火打击，根本无济于事。热尔韦上校命令后续英军停止前进，在已经夺取的俄军防线等待，已经遭遇袭击的英军立即后撤。等到这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局势已经不太妙了，前部英军被俄罗斯中央军包围在了城市中，美军和法军为了营救被包围的英军也开始出动，最终俄罗斯中央军故意放开了包围圈，英军得以逃出生天。

问题在于先前进攻郊区的简易防线时热尔韦上校完全没有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出，圣彼得堡郊区已经被联军的炮火炸成了瓦砾堆，一片几乎毫无遮拦的地区。如果继续暴露在圣彼得堡郊区，别说英军了，连救援的美军和法军说不定都要搭进去一批。李斯特将军出于这些考虑，建议放弃所有今天的战果，退回安全有保障的营地。联军最终也是这么做的。俄罗斯的炮兵部队在联军临走前送了他们一次炮火打击作为欢送礼品。

英军的装甲抢修车冒险冲入战区，拖走了所有因履带损坏或引擎损坏等这些可以被维修的废弃车辆，在几天前搭建好的营地中进行维修。忙完这一切之后，天已经黑了。

总结的来说，今天几乎可以用惨败来形容，联军严重低估了俄军的实力。一整天处于丧命的风险中的英军终于回到了舒适且安全的营地，他们可以排队在为数不多的生活车中洗澡，搭建的帐篷也配备了气垫床，相对坚硬且冰冷的土地来说，这足够舒适了。每一个班组的坦克或步兵战车就停在该班组的几个帐篷旁，方便出现紧急状况时快速反应。当然，也会有士兵在晚上象征性的在营地中巡逻，他们实际上没什么用，万能的自行火炮搭配雷达车才是营地安全的保障。雷达车中同时涵盖了弹道计算机，与自行火炮联网后可以不间断的对一片区域进行监察，一旦发现火炮打击或导弹打击可以立即做出拦截措施，这一切都是无人化的，保证士兵们可以睡个好觉。

研究表明，睡得好的士兵比睡得不好的士兵战斗力更强。虽然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道理。

那么，特战队的可爱孩子们有没有受伤呢？——答案是，她们根本没有被要求参与今天的作战。在非总攻阶段和特殊作战任务期间，她们的任务只有两个。第一，保护指挥官们的安全，顺便可以给指挥官们养眼。第二，深夜顶替巡逻士兵象征性的转几圈，集体起床之后的早饭时间继续转圈，主要任务是卖萌，治愈一下士兵们被炮火和枪击震撼到的心灵。

英军的人手不太够用，一早上转不完所有的营地，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北部战区需要克莱顿和她的小伙伴的原因。

研究表明，有特战部队随军的军队战斗力恢复能更快一些……她们也乐意干这活，只需要转几圈就好了，工作负担小，还有帅气的小哥哥可以勾搭，每一天早上都能收获根本吃不完的小零食。

深夜……所有的巡逻士兵都睡下了的时候，大片的营地就是特战部队几十个小可爱们的天下，到处乱转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哪怕不小心吵醒了一两个人……丝毫不会被责怪。这可能就是性别差异吧……

那么，有谈话声的临时指挥部就是所有人的好奇心所针对的目标了。没有一个人不想知道平日看起来威严满满的指挥官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今晚，所有指挥官们都没有去休息，而是聚在指挥部里商讨着对策和计划，一直到了凌晨两三点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临时指挥部挂起一个荧幕，电子投影地图可以在上面清晰的显示。地图显示着圣彼得堡的街道图，几位指挥官们商讨着。首先是今天主攻的英军指挥官热尔韦上校“统计报告上来了，今天我们阵亡了百分之十七的人，还有百分之三十四受伤且无法参与近期作战，也就是说，我们旅一天就打光了一半以上的作战兵力。当然，我们对俄军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具体数字无法统计。我认为今天的失败责任在我，错误的低估了俄军战斗力。”

热尔韦上校同样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他虽然经验不是很丰富，但至少有认识错误并学习的态度，这一点让佛兰德斯十分赏识。

瑞典指挥官格朗瓦尔说：“事实上今天爆发了一场空战，我不久前才收到报告，我们的空军损失很惨重，我们使用的JAS-50P战机虽然和俄军的Su-80战机水平相差不大，但数量差距较多，我们损失了五架JAS-50P和两架幻象-200，但损失可以承受，明天会有新的航空队来支援作战。只是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的空中力量并不能完成对圣彼得堡的空中封锁，圣彼得堡守军随时可以通过空中来补给兵员和弹药，我们不能达到完全包围的目的，这样拖下去会变成一场消耗战，总指挥部不一定愿意为次要目标投入大量资源。”

“我有一个提议。”佛兰德斯用手指向了位于圣彼得堡城东的机场：“只要占领或炸毁机场就能实现像一个笼子一样关住圣彼得堡的俄军。”

“我们当然想过，可是这不可能。”格朗瓦尔立即反驳了佛兰德斯的话，他不需要任何考虑，这不可能：“和我们的机场一样，俄军也有强大的地面防空和拦截火力，我们导弹只会被拦截系统消灭在空中，而近距离投放反跑道炸弹又会被地面火力锁定并清除，我对目前的地面防空有一定了解，近几年来地面防空能力突飞猛进，这必须要被考虑到。”

“当然，我不是天真的小孩子，只会在电脑上玩战争游戏。”佛兰德斯紧接着说道：“试着冒一次险，明天白天我们派出部队针对西侧的港口方向进攻，放松东面的进攻，明天可以让准备登陆作战的瑞军协助我们佯装要登陆，把俄军的主力吸引到西边来，就算敌军和我们的数量差不多，但他们要防守如此大的一个城市，单独一点不可能组拦得住我们的进攻，因此集中火力从西侧进攻必然会吸引东侧的敌军支援，到了晚上之后派出部队接应以防万一，让我们的特种部队渗入破坏机场所有的地面防空设施，最好能炸毁敌机，这样瑞典空军就可以轻松摧毁圣彼得堡的战地机场。”

“嗯……”李斯特将军想了想，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他有一些更好的提议：“年轻人想法不错，但为什么必须要摧毁机场，圣彼得堡一旦被占领，必定会成为我们北部战区的补给中心，到时候还要再修一个机场吗？明晚观察具体情况，如果我们的特种部队报告敌军的机场守备部队数量并不多，那么就派出大部队截住从城市通往机场的所有道路，让我们的特种部队攻占机场。这样的话俄军就会失去制空能力，我们的空军部队在时间上有优势，可以放心大胆的协助地面部队进攻或者是稳住防线。根据情报，俄罗斯最近的适合大型战机起降补给的机场在诺夫哥罗德，而我们的机场在爱沙尼亚，比他们近得多。”

四位指挥官在几分钟的沉默之中各自考虑了情况，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同意佛兰德斯上校的提议，并且尽可能执行李斯特将军的改良方案。几位指挥官们就地将这个方案命名为“笼子方案”，意为像一个铁笼一样彻底把圣彼得堡关在里面。

其他三位指挥官还在继续讨论详尽的计划及备选方案，但佛兰德斯似乎听到了临时指挥部外似乎有什么异动……指挥部门口可是一直有执勤卫兵的，会不会有敌军突袭，已经解决了门口的卫兵？

佛兰德斯决定出去看看，他走到了指挥部外。卫兵在门口站的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长官？”

“你听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佛兰德斯疑惑地问

“呃……”卫兵向右手边张望了一下，小声说：“是的长官，在那边，我敢保证很安全，您不用亲自去了……”

很安全？莫名其妙，佛兰德斯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他走了过去，在发出异响的草丛里面随手抓了一把，果然……一个人？

“Sir我是自己人！”

柔软的触感，甜美的嗓音。好吧，又是这些让人没有办法的小家伙。只不过，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佛兰德斯扯着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到了临时指挥部门口，接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哎呦喂我的克总哟，大晚上在这干什么？偷听上司谈话的老毛病又犯了？”佛兰德斯转而捏了两下克莱顿的脸，说：“这次可是现场活捉，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或许此时两人都没有注意门口卫兵的眼神，他仿佛说了三个字：好羡慕……

嗯，亲爱的佛兰克有捏可爱的女孩子的脸的习惯，尤其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两个克莱顿。这精致的面孔，柔顺的肌肤，脸上的肉不多不少，软硬程度刚好，刚刚捏上去有着柔软的美妙触感，但又有足够的弹性，捏起来甚至有些上瘾。

“Sir我错了！”

“跟我来，别一副哭腔，我没用力。”

“你刚刚拽耳朵的时候很用力的……”

佛兰德斯带着克莱顿远离了指挥部，他可不想被一个电灯泡围观，说不定一会还会有第二个好奇的指挥官先生出来，看见他涉嫌调戏特种部队——这是真实存在的一项规定，作为长官利用职权骚扰特战部队的成员最高可以判处枪决……当然，要看到底“骚扰”到了哪种程度。

“你干什么，要是我一个人的话你干脆进来把指挥部的资料翻个遍我也不会管你，但这可是有其他人，还有你们法军的将军，不怕被其他人活捉？”佛兰德斯回想起刚刚手上的触感，又伸手捏了两下克莱顿的脸：“你自己说如果不是我，是被你们的李斯特将军抓到了，该怎么办啊？”

“我错了，饶了我吧……”

“老实交代，你们作案团伙几个人？”

克莱顿毫不犹豫地说：“我一个。”

“我不信，这活肯定不是你一个，老实交代，不然今天晚上别想走。”

“……”

“嗯？”

“四个……”

“这还差不多，以我的了解怎么可能就你一个。”

“你打算干什么……？”克莱顿努力抬起头让自己能看到佛兰德斯的脸，她有些担忧地问：“不会真的打算干点什么吧？”

“嗯，正好找你有事，然后你就来自投罗网了，不用我再去跑一趟，还真是贴心啊？”

现在去联合指挥部估计也没什么事了，佛兰德斯决定直接回到美军营地的指挥部中，那里离这儿不远，还能把握住深夜独处的机会。

（其实后半句才是重点吧……比起和有好感的异性深夜独处，谁还愿意大半夜和一群大老爷们讨论工作？）

在去美军指挥部的路上，佛兰德斯注意到克莱顿始终和他保持着大约五米左右的距离，这是一个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可以方便逃跑。看起来警戒心还是蛮重的，会不会真的以为佛兰德斯打算和她做点什么？

事实上，亲爱的佛兰克只是突然想起来克莱顿的那张卡还在他那里，想顺带还给她而已。他也是这么做的，在卫兵微妙地微笑的注视下，克莱顿跟着佛兰德斯进了临时指挥部。他拿起放在沙盘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的那张卡，递给了克莱顿：“叫你来只是这件事而已，别想多了，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我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王八蛋，这是你的卡。”

“啊……？原来你不打算真的做点什么？”克莱顿在诧异之中接过了自己的身份卡，随手装进了外套口袋里：“这个你还记得啊？”

“我认为每一个人借了别人的东西都应该记得还给主人，这是最基本的道德。”

和克莱顿随意聊了几句之后，这个美妙的夜晚就结束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佛兰德斯把他的临时指挥部兼酒店客房让给了克莱顿，自己去了联合指挥部趴桌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旅长竟然有软绵绵的床欸，有点舒服……”嘴上不太愿意的克莱顿回去之后是这样和她的同伴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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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俄军和中东联军以外的其他所有国家的军制都是我魔改过的，没有团一级编制（师旅同级，几乎没有师一级部队），营一级事实上就是团一级，这就是为什么第二卷里法军一个装甲营能和俄军的一个半团打的有来有去（乌克兰人最多算半个）

顺便，大家可以去淘宝试着买一袋法国军粮呀，那个不夸张，真的像是零食大礼包，五颜六色的

上一次写7K字似乎是很久以前了，貌似是“长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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