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倒数一夜

一个有秩序的组织，必定有防范成员背叛的情形。

世界最大超能力者统领组织〈雨中使者〉，会在给少女们进行最后的手术之前，迫使她们“隶属”于组织之下。

单靠忠诚与信赖无法创造优秀的士兵。必须限制她们的自由，把她们变成听话的奴隶。唯有如此，才能够避免拥有灭国实力的超能力者倒戈。

「不要！我才不要把那种东西放到嘴里！」

「忍耐一下，这个东西的味道没有那幺糟糕！」

现在净堂天正在接受隶属的仪式，将自身的自由献给组织。然后她正因为反抗而被抓住手脚，跪在地上。

她在决定加入组织的那一天，就做好被奴役的觉悟。不过有些事情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10分钟前，地下基地的公共空间）

「净堂，现在要开始让妳隶属于组织，妳做好成为奴隶的准备了吗？」

「是，我已经准备好了。」

「再确认一次，一但开始，直到退役以前都会失去自由和部分的人权喔。」

「部长，连这点程度觉悟都没有，我当初就不会选择成为这里的佣兵了。」

「好吧，那就开始吧。」

久我山瞬人从口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个绿色的球体。

「吃下去。」

「欸？」

虽然画面没有改变，但是他的确说出了「吃下去」。

「把这个东西，吃掉吗？」

「没错，不要咀嚼，直接吞下去。」

「太强人所难了吧！」

那个东西有乒乓球那幺大，至少有一半的机率会噎死。而且有了上次吃到过期电脑配件的经验，净堂天不敢再吃组织给的不明物体了。

「没问题的，这东西很柔软，能直接吞掉。」

「真的没问题吗，吃了不会肚子痛吧？」

「会很痛的，不过只有一下下。」

「抱歉，我不吃。」

快速退后3步，净堂天比出拒绝的手势。

「这只是一点点副作用，而且成为超能力者之后，就不会再感到痛了。」

痛觉是身体的警告消息，表示有某个部位受伤了。普通人在受到重伤时，只会感觉疼痛，无法明确判断自己受到什幺伤害。

超能力者能完全分析痛觉消息，她们感受到的痛觉并非痛苦、难受，而是伤口的位置、损伤的程度与危及性命的可能性。

假设是被砍掉手臂的情况。超能力者不会感非常痛苦，大概相当于普通人被小刀割伤手腕的程度。接着她们会知道伤口断面在手臂上的哪个位置、目前的体温与失血量，然后计算出离丧命还有多久。

视情况而定，某些超能力者还可以感受断臂的知觉。

「成为超能力者需要经过第三次手术吧？」

净堂天一步步后退，久我山瞬人一步步逼近，就这样退到了墙壁。

「第三次手术是可以麻醉的，就算不麻醉也只会有愉悦和舒服。所以这是名副其实，最后的痛楚了。」

「天底下哪有愉悦又舒服的手术啦！」

「就是有这样的手术喔。妳就认命点，快点接受命运吧！」

被水平线眯眯眼给盯住，净堂天放弃了抵抗。她只好不甘愿的拿起绿色球体。

「唔……这个是胶囊吗？呜哇！居然还有黏液，还有生物一般的温度……」

她看了一眼眯眯眼部长，然后看了一眼球。再看了一眼部长，又看了一眼球。

「……」

「……」

『啪哒—』

她放开手指，把诡异球体丢到地上。

「……」

破裂的球体里，出现了像蛋清的恶臭黏液，还有一个形状像虫子的肉瘤。

「恶，是擦过牛奶的抹布放了3天没洗的味道！话说这个，是生物的蛋，没错吧？」

「没错，就是蛋。」

「是什幺生物的蛋？」

「像这样软趴趴、圆圆的，眼睛张的大大的，还会伸长的生物。」

久我山瞬人比手画脚，描述该生物的外貌。但是他的演技差的像小学生的默剧，完全看不懂。

「喔……吃下去的话，是不是会在肚子里孵化？然后寄生在体内？」

「对。」

「然后会与我消化器官的细胞融合，使我痛不欲生。最后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连外科手术也无法摘除吗？」

「有一点要纠正。会让人痛的，是它孵化时，蛋壳爆炸打中胃壁的瞬间。」

「原来如……此！」

话一说完，净堂天拔腿就跑，用的还是乔瑟夫式的手刀逃跑。

「妳逃不掉的。」

『啪嗒—』

一个响指，藏身于门后的两个人影逮住了净堂天。两个人分别是源麻里奈，以及……

「呜……最上前辈……」

最上依里，A级甲种兵，肥田宏太的搭档。现在是净堂天最害怕的人。

（#2天前，宿舍食堂，净堂天第一次与最上依里相见）

「净堂，向妳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搭档，最上依里。」

「妳就是新来的？初次见面，我是最上依里，在这里是资历仅次于武织的超能力者。」

目测年龄约25、6岁，感觉比浅神武织还要年长一点，不过资历却比较少。

她的身高在180以上，还是足以成为模特的完美身材。身上有一股成熟女人的气味，面孔偏向中性，不论男女都会为她所俘虏吧。

「嗯……请、请多指教、教……噗哈！」

面对这样比自己端庄的美女，净堂天却不小心笑出来了。其原因为……

「这个人，居然绑了4条马尾……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幼稚的发型，她的笑点被飞弹直击了。现在的她抱住肚子，无法自制的狂笑。

「什幺？！净堂，快停下来！」

「不、不行啊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是无法停止……啊哈哈哈哈哈！」

「……」

虽然无法停止大笑，不过净堂天的直觉告诉自己，必须马上停止。因为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都发出了红色警报，自己将要面对天灾级别的恐怖。

但是，之前的电脑配件事件导致她一度忘记如何笑出来。现在她的身体正在发泄累积的压力、悲伤、挫折与不安等负面情绪。

现在她的表情与声带已经脱离大脑的控制，独立性的爆走了。

「妳刚才说我的发型怎幺了？」

「完蛋，已经来不及了。」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等、等一下……哈哈哈哈……我、我道歉，所、所、所以，不要靠近我啊！」

这是在两人见面以前，由浅神空弧在某一次对话中提到的。

「最上依里和妳一样，原本就是特别的人。」

净堂天拥有超越常人的头脑，200的智商。而最上依里，则是拥有超越常人的肉体。

最上依里的身高是185公分，体重则是150公斤。

这是足以匹敌相扑力士的体重，可是从外观上来看，她的体格应该只有60公斤左右。那幺多出来的90公斤去哪里了？

超怪力体质，在人类中极少数发生的案例，是肌肉密度比正常人高出十几倍或者更高的异常体质。这种人的身体非常坚硬，体重也因为过量的肌肉，变得非常重。他们所拥有的共同点，就是力气大的离谱。

最上依里拥有超怪力体质，成为超能力者以前，她就能做到把硬币对折、扛起货车、把钢骨当成木刀挥舞等超人举动。

这还只是30%的力量，成为超能力者之后更是不可思议，她变得能用拳头打穿厚度50毫米以上的钢板，或者单手举起比坦克车更重的压路机。

比较奇怪的事情是，她摄取的卡路里从一天5万千卡，下降到了1万千卡。变得能准确控制力量后，代谢的能量就没有那幺浪费了。

「见到她的时候，千万不要笑。」

刚才说到最上依里能打穿50毫米的钢坂，然后她又握起拳头走向净堂天，以及「妳刚才说我的发型怎幺了？」这句话……

「要死要死要死……啊，应该不会死，所以不要打脸！」

「嘟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最上依里从没杀过人，但是被她揍过的人都想死。她的能力是治愈与修复，能瞬间治愈所有生物的伤口，或者修复任何物体的损伤。

因为各种特征实在是过于相似，所以香取逆华、肥田宏太都称呼她为“人形疯狂钻石”。（作者就是要玩JOJO梗）

「嘟啦！」

「咕—噗嘿！」

被揍飞的净堂天撞到墙上，幸好尽全力闪躲，所以脸没有被打到。但是被修复的衣服，却和身上的负重物扭曲融合了，变成一件重30公斤的水手服。

（#回到现在）

「妳是逃不掉的。」

「对不起，天酱。但是妳越早接受，就越早解脱。」

接着出现的是香取姐妹。逆华按住她的肩膀，令她跪下。顺子则是站在她的面前，手上拿着一个透明塑胶箱。

「咕噜咕噜……」

「喂喂，那个是什幺东西啊！」

塑胶箱里面的，是一团褐色、像绞肉泥并且在臑动的诡异生物。肉泥上长了一长全是尖牙的大嘴，两颗眼珠像蜗牛一样细长，但是上面的眼球跟人类的一样大。一张一缩的鼻孔发出严重鼻塞的呼吸声，还散发肉眼可见的鼻涕泡沫。

这完全就是一个令净堂天生理接受不能，同时拥有蛞蝓、蟑螂、老鼠尸体混合起来恶心的物体。

「这是噗扭噗扭君，我们肚子里的蛋就是牠制造的。」

「牠是用炼金术制造的人工生命体，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喔。」

「实在太恶心了，不要把牠摆到我面前！」

净堂天把嘴巴闭的和寒冬中的外套拉链一样紧，还把脸撇开，不去直视噗扭噗扭君。

「噗扭噗扭君是为了让超能力者听话而制作的人工生命体。牠产下的蛋会孵化出人工生命幼体，在与妳的消化器官融合之后，会缓慢的制造毒素。这种毒素只有本部配发的解毒剂可以预防，停止注射解毒剂的话，就会在1个月之内死亡。」

久我山瞬人解说的同时，又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就是解毒剂，每个星期会配发给每人一份。顺便一提，噗扭噗扭君天幼体一但接触到生物的细胞，就会彻底与之结合，两者将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生命体，无法透过手术或放射治疗分离。」

这段解说净堂天虽然听到了，但是她没有空闲去记忆。她正在抵抗顺子用来掰开自己双唇的手指。

「呜……呜！」

因为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她只能呻吟。

「天，快点放弃抵抗吧，不然我们就必须用强硬手段逼妳就范了。」

「天酱，拜托妳张开嘴巴吧！我不希望妳步上我们姐妹的后尘啊！」

即使做出威胁，净堂天也丝毫没有放松嘴巴的意思。

「天，妳知道吗，我之前和妳一样也不想把噗扭噗扭君的蛋放进嘴巴。这样的我，最后是被麻里奈用电流操控神经，强制撬开了嘴巴。那实在是很不舒服，我还因此失去1个月的味觉、下巴无法咀嚼食物，甚至从此面瘫了。」

「！」

原来顺子面瘫是因为电击吗？净堂天此时动摇了。

「顺子，妳别诬赖我！妳的面瘫不是天生的吗？锋一郎亲自说过的！」

「啊，麻里奈，妳不要破梗啦。这样就不好玩了。」

原来是天生的……但是被电击什幺，肯定不要！但是这无法和恶心怪物蛋进行比较。

「还是说，要让我来处理呢？」

「「「！」」」

最上依里发话的时候，现场的超能力者全部震惊了一下。

「最上小姐，拜托妳手下留情！不要在增加我以外的牺牲者了，那种心理伤痕，我不希望天酱也留下啊！」

逆华此时抱住了净堂天，像是守护孩子的母亲。

「依里的做法，一想到这件事……嘿嘿，说起来有点下流，我可能要勃○……呜喔！」

「部长，不准对我的妹妹△起！」

眯眯眼部长被顺子赏了一记胯间踢。

「天酱，这是前辈的忠告，快点把蛋吞下去，不然、不然……」

「？」

萌新一脸蒙逼。

「逆华，让开，我来。」

「不要！用蛮力把蛋从肚脐硬塞进去，然后再用快速治愈伤口的这种做法……呀啊！不行，我想起自己的肠子是什幺颜色了！」

「！！！！」

这是真的被吓到了，净堂天这次是真的面有菜色。如果逆华现在没有抱住她，现在就闪出尿了。

「好啦，我是开玩笑的。那种方法我也不会再用第二次了。毕竟那实在是儿少不宜，对吧，噗扭噗扭君？」

「对，太猎奇了～」

「说、说话了—噗呜！」

猎奇生物说出了猎奇。

在张口吐槽的一瞬间，噗扭噗扭君的嘴巴贴上净堂天的嘴唇，然后一条肉管深入她的喉咙，直达胃部。

「呜嗯、呜嗯、呜呜呜！」

然后牠就这样把蛋产入她的体内，通过喉咙的时候她差点窒息。

「咕哈！」

「好，隶属完成，我要下班！」

噗扭噗扭君钻回箱子里，并且自行盖上盖子，进入睡眠状态。

「哇啊，被噗扭噗扭君直接在体内产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久我山瞬人捂着胯间，慢慢站起来并说出感慨之言。

「天酱，妳还好吧？」

「……呜，恶！」

初吻被不明生物夺走，肚子里还留下了生化污辱物，她现在非常想吐。

「劝妳忍住。我当初想都没想就吞下去，事后知道就吐出来……然后被依里前辈殴打腹部直到胃里的东西和胆汁全部吐光了才重新吞下去的。」

「呃呜……」

听到源麻里奈的劝告，净堂天迫使自己把口中已经涌出一点点的呕吐物吞回肚里。

「辛苦妳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运行第三次手术的人员就会抵达。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妳就能正式成为超能力者了。顺子、逆华，送她回房间。」

「「是。」」

两人各自抗起净堂天的手臂，就这样把她运回了房间。

「天酱，就算是补偿，明天早餐我会帮妳准备喜欢吃的东西，妳尽管点单吧。」

「唔，海鲜炖饭，还有热香饼……」

「好的。如果要清除味道，用草莓味的牙膏效果比较好，请好好刷牙呦。」

话一说完，逆华离开了房间。还留在原处的顺子，则是拿着一个纸袋。

「天，这个给妳。请好好使用。虽然我不是个好前辈，但是这是我能为妳做的。」

把纸袋交给净堂天之后，顺子也离开了。

「顺子前辈给的东西吗，就使用一下吧。这个是……跳◎？」

打开纸袋后，她拿出的是一个□蛋。其他的还有按摩下面用的大棒棒、肌肉猛男写真集、用来塞住嘴巴的球、小黄瓜、和晒衣架。

「这些是什幺鬼啊！」

她把整个纸袋摔到地上。

从纸袋里面飘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最后一晚了，请尽情享受。超能力者是没有性○感的」。

因为纸条飞到书桌下面，净堂天没有看到，也没有得知超能力者是因为缺乏性快◇所以要吃电脑配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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