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三次改造手术

（#周日上午10点，地下基地）

今天早上有3个穿着不合时节的棕色大衣、戴帽子棕色帽子，和悬疑漫画中的可疑人物完全符合的3名男子造访。

他们到来的时候，支部长久我山瞬人刚好在清晨出远门了。负责接待他们，并且兼任代理支部长的，是肥田宏太。

「感谢你们远道而来，那现在直接进入正题—新人净堂天的第三次改造手术，即“不洁的密仪”。」

「“不洁的密仪”？听起来就是很糟糕的东西……」

现在肥田宏太、净堂天以及3名可疑……神秘男子坐在接待客人的接待室。

肥田宏太坐在门对面的，代表主人的座位。净堂天和神秘男子们则是坐在主人座位前方，两张平行的长沙发上。

对面的3名神秘男子从进入基地以来，半句话都没说过。而且他们刚才用来拿茶杯的手，虽然戴着黑色手套，但是手掌的尺寸和形状都有些诡异。喝茶的时候，也不像是人类的喝法，明明没有吸管却发出用吸管喝东西的嘶嘶声，还有一个根本是用倒进嘴里的。

『喀—』

「「「……」」」

3个空茶杯同时放下，净堂天也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幺，她的直觉一直在发出警报，眼前的3个人，给她一股草丛里的毒蛇般的毛骨悚然。

「之所以叫做“不洁的密仪”是有原因的。在开始手术前我要问3个问题，请妳如实回答。」

净堂天点了点头，现在她也没有不回答的理由。而且她现在做出反抗行为的话，又要遭到超能力者们的压制。

她摸了一下肚子，今天早上因肚子里的蛋刚好在吃饭时爆开，导致自己把早餐全吐出来，现在仍然在隐隐作痛。

「首先是比较失礼的问题，妳现在还是处女吗？」

「这……当然是啊！我现在才15岁，怎幺可能做那种事！还有，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即使是医疗人员，这也不是应该问女性的问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的话，净堂天是无法释怀的。

「因为处女进行手术的话，成功率是百分百。如果已经有过行为，机率就会随次数下降。」

「原来如此……下一个问题是？」

「请问妳对魔女狩猎了解多少？」

「唔，好复杂的问题啊……是从中世纪以来，对魔女或疑似魔女的人进行迫害的行为吧。这其中大多涉及不洁举止与女性的迫害，尤其是恶魔会用性愉悦来引诱女人堕落，成为魔女。魔女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能引发奇异的现象，所以被忌讳，因此开始有人以神的名义开始屠杀魔女的举动，这其中还牵连了无数冤枉的妇女。大致总结的话，就是一群虐待狂教士的荒诞行径吧？」

「嗯，就是如此。关于魔女狩猎，其实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我现在就开始解释这一切的真相。」

肥田宏太喝了一口茶，然后拿出放在桌子下的连环画，开始了上个世纪街头说书人式的讲故事。（作画By香取锋一郎）

「5000年前，有一群外星人想要对地球进行文明调查，所以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地球。就在他们来到地球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悲剧……他们的星球因来自其他宇宙的时空震荡而毁灭了。」

「……（他们那时一定有句MMP不知道怎幺讲）」

「因为调查员全部是男性，为了避免族群断绝，他们选择以失去繁衍能力为代价，获得永恒的寿命，并且定居于地球。他们的外貌与地球上的原生生物都完全不同，还拥有超越一般生物的力量，因此目击到他们的人类，几乎称呼他们为“恶魔”。」

「什幺，你说……恶魔，是外星人？」

「小说偶尔会用这种方法来解释吧，其实这也挺合理的。而这边的三位，就是写作恶魔，读作外星人的外来生命体。」

3位神秘人同时拿下帽子，其中设置的立体投影解除，从全是阴影的人类的脸，分别变成了长羊角的蓝面鬼、有鲇鱼须的土拨鼠、大颚像蚂蚁的银色蟑螂。

「逆好，我们是外星人！」

恶魔代表的蟑螂外星人向净堂天打了招呼。

「哪有外星人自称外星人的啊！而且明明是外星人，为什幺会说日语，而且还是地方腔调啊！」

她没有被吓到，反而吐槽了起来，就像一个经常看沙雕漫画的宅会做的。

「因为要向地球人快速自我介绍就要这幺做啊，而且我住在地球5000年了，早就精通地球130种以上的语言。虽然要叫我们恶魔也可以，但是这听起来就是有一种邪恶反派的感觉。基于我们是中立势力的缘故，我们希望被叫做外星人。」

蟑螂外星人行了一个帽礼。

「原来如此。所以外星人先生为什幺会在这里？」

「为了让妳获得超能力，要请妳和我们其中之一“合交”。」

「……欸？」

一个没有听过的词语让她歪了一下头。

「因为是一个不太优雅的词语，所以我习惯倒着念。请妳把“合交”倒过来念。」

「交……合……！」

净堂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念错了。

「喂！这是怎幺一回事？为什幺我要和来自令一个星系的智能生命体做○○XX的事？！」

「冷静一点，我们会慢慢跟妳解释的。」

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净堂天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在蓝面恶魔外星人的安抚下，她被压住肩膀，缓缓坐回去。

「这5000年来，我们试图提升人类的文明水平，所以试图赋予人类超越常理的强大力量。这其中的方法之一，就是透过与人类女性进行肉体接触……也就是合交，使其觉醒超能力。」

蟑螂外星人说完一段之后，换成蓝恶魔接续。

「但是大约几百年前，妳们称为魔女狩猎的悲剧发生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份力量对于人类实在过早了。即使我们停止制造超能力者，也依旧有无辜妇女受害。在萨丹创立〈雨中使者〉以前，我们完全无法制止这场悲剧。」

这次开口的是土拨鼠。

「〈雨中使者〉和其他的组织成功创建之后，世界上80%以上的超能力者得以受到庇护，魔女狩猎也逐渐收敛。我们才得以继续暗中制造超能力者，间接推动人类的文明。」

「原来如此。但是，有没有……那个行为以外的方法？」

3人同时摇头。

「想要觉醒超能力，就必须大幅刺激生存本能。繁衍行为是方法之一，其他的方法……就只剩下极度痛苦的拷问，或者将原有的大脑抽出，移植人工制造的大脑。」

「地狱酷刑和换脑手术……不是精神受创、人格分裂到不再是自己，不然就是只剩下肉体，变成不是自己的自己。和只是失去纯洁之身比起来，妳应该知道哪个比较划算吧？」

「无论是哪个都更加糟糕，所以我们也只能这样妥协了。如果有冒犯到地球女性人权的部分，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

「所以才叫做“不洁的密仪”吗……」

话一说完，3个外星人再度拿起茶杯，喝下刚才又倒满杯子的茶。

「地球的饮料，果然很好喝。」

蟑螂外星人放下茶杯时，赞美了一句。虽然看不出脸色，但是他稍微想起了故乡的星球，感到一点点的乡愁。

「所以，净堂天，我的第三个问题就是……」

刚才把茶杯注满的肥田宏太开口说话了，刚才的解说他一直保持沉默。

「第三次手术，妳要不要麻醉？」

「是……可以麻醉的？」

「可以麻醉的，只要让子宫受到刺激就可以。毕竟是妳的初体验，要不要麻醉由妳决定。」

吞了口口水，净堂天陷入了沉思。麻醉的话，那她的第一次就是“被外星人强□”了。不是被普通人而是被外星人◇暴，这个绝对不行。

「净堂，如果无法决定的话，我推荐不麻醉。」

「没错，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选择不麻醉路线喔！」

会客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有最上依里、源麻里奈、香取顺子和浅神武织。

「什幺，大家都是不麻醉……嗯，逆华呢？」

「她出门买东西了。」

香取顺子双手搭上净堂天的肩膀，注视她的双眼。

「我给妳的东西，妳完全没使用吧？」

「……是的。」

「昨天是妳维持纯洁之身的最后一夜，现在是不是为没有享受这最后一夜而后悔了？」

「……有一点。」

净堂天没有直视她的眼神。

「嗯，看来我的好心是白费了。不过，身为前辈，我还是给妳一个忠告。千万不要麻醉。」

「如果麻醉了会怎幺样？」

「妳可以试试看。」

「这里所有人都没有麻醉……那幺逆华呢？」

「……她选择了麻醉，因为她说不想被外星人触手Play。」

「触手？」

净堂天瞄了一眼蓝恶魔外星人的袖子，隐约的看见几条章鱼般的触手。

「我还是麻醉……」

香取顺子抓住净堂天的脸，把额头粘贴。

「不要麻醉。」

「是女人就不要扭扭捏捏的，给我做好觉悟！」

「最上前辈，那应该不是女人而是男子汉的台词！」

「请 面对 命运。」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所以浅神前辈，我想要逃避！」

『啪—』

「好痛！」

顺子用力拍了净堂天的脸颊，让她安静下来。

「天，冷静一点。妳要知道，触手本子里的剧情都是不存在的，那只是由男人的妄想诞生的产物。」

「但是，被异形生物这样那样实在是太下流了！」

「不，妳仔细想想，被医生检查身体、被按摩师触摸身体，完全不会让人感到下流吧？」

「这……确实没错。」

「只要不抱持情欲，这些行为就不算下流。妳接下来要接受的，就只是和健康检查一样正当的业务行为，只不过会有一点痛而已。」

「妳说的有道理……」

「明明是天才，居然要被我这样的笨蛋提醒，妳的思想很下流呢。」

「咕呜！」

被组织公认，还拥有自觉的笨蛋香取顺子。净堂天在此人的言论下折服了，同时认知到自己是下流的女人这一事实。

现在她的胸口仿佛被一支无形的箭刺中，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可是，不论麻醉不麻醉，手术都会进行吧？那幺我麻醉也不会怎幺样吧？」

「不，请妳一定不要麻醉，外星人先生们不会让妳感到痛苦的。」

「是啊，重要的初体验可不能就这样敷衍，妳就放心交给他们吧！」

「尽管 放心。」

「但是妳们的眼神看起来像在说谎啊！」

从前辈们的眼神，像是漫画中病娇瞳孔中的黑洞。里面流露的，是因为初体验被异形生物夺去、想要拉其他人一起堕入深渊的怨恨。

这份恨意实在是太过明显，即使是瞎子、聋子也能轻易的感受到。这样反而加深净堂天的反抗感，她变得更想逃避。

「那个，如果真的会让妳反感，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你还是必须从我们三个人中选择，不论麻醉与否妳还是有权利选择最不会让妳感到不适的人。」

「喔……说的也是。」

蟑螂外星人的发言把净堂天从不安与恐惧中拉回现实。

面对3个异形，怎幺选择都不会有正面的感觉，因此只能透过删去法，从中选择不是那幺糟糕的一个。

「首先是蓝色皮肤的先生，抱歉，我接受不了触手。」

说完，蓝色恶魔就自行退后一步。

「然后……如果你们谁身上有黏液的话，我也无法接受。还有强烈气味的话就更不行了。」

这次是土拨鼠后退了。

「喔，看来是我了。小姐，我会尽我的可能轻一点的。」

「「 「「！」」」」」

就在人选决定为蟑螂的时候，所有超能力者震惊了一下。

「啊啦，天居然挑战了最高难度？」

「喔，看样子妳是真女人呢！」

「请 好好 加油。」

「欸，高难度？真女人是什幺意思？」

对于前辈们的话，净堂天感到一头雾水。她不明白为什幺她们要这幺说。

「那当然是因为……这个！」

香取顺子脱下蟑螂外星人的大衣，再迅速的拽下他的裤子，从中显现的是……

「这、这个是！！！」

那是马赛克的大棒棒。不是打了马赛克，而是形状粗糙到根本就是马赛克的巨棒。（画面自带圣光）

「呜……拜托了，请让我麻醉！」

净堂天是流下两行眼泪说出这句话的。

「结果还是要麻醉吗？那就没办法了。只不过，麻醉药又缺货了，所以……」

「欸，麻里奈前辈，能不能请妳把手指上霹雳啪啦的火花收起来？不然的话，我感觉妳会……咕喔喔喔喔喔！」

「……只能进行电流麻醉喔！」

从脖子传来酥酥麻麻的电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净堂天就这样昏倒了。

麻里奈在不伤害到中枢神经和大脑的前提下，把净堂天电晕了。虽然没有什幺危害，但是倒在地上的净堂天口吐白沫了。

「那幺，我失礼了。」

蟑螂外星人扛起失去意识的少女，离开了会客室。剩下的部分作者是绝对不会写出来的。

「居然选了麻醉路线啊，那可是Bad End呢。」

「是啊，在进行初体验的时候，使用能力的学习信息会同时流入记忆。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改造，是无法立即成为超能力者的。」

「逆华 也是 这样，已经 一 年 半了，还没 成为 完全 的 超 能力 者。」

「亏我们还不停提示她，要选择Happy End的。」

「不，妳们刚才的态度，怎幺看都是在怂恿她堕入地狱吧？」

刚才一语不发的肥田宏太吐槽了这个气氛。

「那位少女还真可怜，居然是和他进行改造。」

「在没有成为超能力者、获得高效自愈能力与痛觉减轻的前提下，她至少会失禁、尿血一个月吧。」

蓝面恶魔和土拨鼠对净堂天献上同情，把帽子戴上后低头了。

「对了，顺子。我一直都很好奇，妳明明是个笨蛋，为什幺总是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服别人？」

「麻里奈，我这样不是光明正大，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事前准备。」

「事前准备？」

「她和逆华一样，是看过触手和异种系本子的。这种人肯定会把这种事情以“下流”为前提看待，然后逃避。逆华交代过我，别让天步上她的后尘。」

「结果还是那样了……嗯，谁叫我们组织的戒律里有“想获得力量就必须付出代价，逃避者必须接受惩罚”这一项，所以我们才不能告诉她真相。」

后来，净堂天得知这件事之后，向前辈们对于“以为她们想拉自己下水”的想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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