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五章 噩梦

（以下为第一人称视角）

「哇！她就是那个跳级10年的天才学生吗？和传闻中的一样，超幼小的！」

「喂喂，她长的挺可爱的嘛～你要不要去搭讪一下？说不定她会做你的女朋友喔！」

「别开玩笑了，听说她才8岁欸，那根本是犯罪吧？」

「那个，报警是几号来着？」

这里是位于中国南京的某国立大学，今天走廊上依旧有轻浮的男大学生在议论着我。当然，他们说的是中文。

我的名字是梁天晴，是随处可见的8岁女大学生……啊，对不起。这么年幼的大学生根本不存在几个吧？

反正，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继续用手机看着〈漫○人〉上的免费漫画。〈◎画人〉是真的好用，虽然说不上什么，不过我很喜欢它的操作方式。

我没有特别偏好的题材，基本上我看的作品，都是来自我喜欢的几个汉化组推荐的。我中意的汉化组有〈灰○汉化组〉、〈软绵○汉化〉、〈祐○堂汉化〉以及〈肆○汉化祖〉。

〈◎机汉化组〉专门翻译异世界题材的作品，恶搞的页尾实在是又污又会笑死人。异世界的作品总是有一种吸引人的感觉，我估计未来20年都会是热门题材。〈软◎绵汉化〉翻译的都是有趣的作品，偶尔还能看见汉化人员的心声和各种吐槽。哼，有趣的汉化组。如果你喜欢伪娘、性转题材，推荐〈祐希◎汉化〉。〈至于◎蛋汉化组〉……我只能说，到现在我还会尿床都是他们害的。（以上皆为角色设定，绝对不是作者私心推荐。还请多支持无偿劳动的汉化组们）

「喂，妳看那边。」

「欸，这不是我们的神童大人吗？啊，不是大人呢，毕竟是还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屁孩呢～」

「据说智商有200是吧？哼，天才就是好呢，不用努力就可以轻松读上一流大学。」

「只不过是靠有点娇小、可爱，又是稀有物种，就获得了男性的人气……啧，年纪这么小就跑来勾引男大学生，肯定是色到骨子里了。」

学校的女学生今天也是大绝赞嫌弃中，话说妳们能不能把那种浓到不行的辣大妈妆给卸了？黑皮肤、重眼影、呛鼻的香水和大红色的口红，我家隔壁的阿婆都没这么化妆过。而且化黑皮肤辣妹妆为什么还要打粉底？是嫌国宝大熊猫绝种速度太快了，所以要充当候补吗？

还有老实说吧，我妈从不让我撒娇，也从不抱我。她基本上只会对我说「在这里看这些没营养的漫画干嘛？还不快去念书！」或者「妳已经读大学了，零用钱要自己赚。」这样。

「唔！」

在对那些胸部可能比我这个小学生还平坦、但是头脑还算是一流的浓妆系女子团体的冷嘲热讽感到气愤时，我突然感到一股昏眩感，肚子传来灼热的痛楚，以及涌上喉咙的火焰。

我捂上自己的嘴巴，小跑步冲进离这里最近的女厕所。这里的厕所是成人使用的，想打开门把，我必须把手臂举到肩膀的高度。马桶也是成人用的，我想坐上去还必须要蹬一下。可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摘花。

「呜……咕恶，呕……」

最近的压力实在是有点大，我时不时就会像这样把本来就没吃多少的午餐给吐出来。才8岁就吐的像宿醉的40岁大叔，我恐怕是没救了，在精神层面上。

「哈啊、哈啊……」

恶心的感觉总算是小消失了，我用卫生纸擦一下嘴巴，然后冲掉马桶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彩虹光的呕吐物。刚才触发我压力底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群女学生，她们说的话，简直完美的像是在开压路机来碾我埋下的地雷，精准戳中我的痛处。

天才？不用努力？好，想听听我的真心话吗？我现在就念给妳听，别把耳屎掏的太干净，免得妳聋了。

「嘶—」

在空无一人的厕所，我面对洗的不是很干净、沾了点油漆痕的墙壁，释放来自心底的怒气……

「靠！妳以为天才是生来就全知全能吗？错！错的比天动说还离谱的十万八千光年远！我怎么可能没学过国小物理就知道薛丁格的猫是什么来着？妳们知不知道我为了赶上大学进度，究竟每天看了几小时的原文教科书吗？我为了勉强维持正常的生活作息，究竟牺牲多少看动漫的时间吗？不懂！妳们根本不懂！我的生活才没有妳们想的轻松，我也不想受男生欢迎！」

毕竟我是天生的百合，这一点我6岁左右时就有自觉了。

『滴答、滴答……』

不知不觉，我的脸颊上有一股暖流滑过……说的这么诗意干嘛？这不过就是用眼球排除体内盐分和因情绪波动而产生毒素的出水现象，俗称流眼泪啦！

这是哭，绝对不是眼睛在流汗这种胡闹的理由。没错，就是哭泣，是一个8岁女孩正在哭的淅沥哗啦。

「……天才、智商200，妳想要吗？好啊，我给妳，全部给妳啊！我想要和妳一样有朋友、有自由、以及真正的轻松和平凡！顺便，给我一个正常的点的妈妈……」

我知道这气氛有点悲伤，但是我一定要说。以上，我全部是用西班牙语说的。这是避免有某个除了温柔和迟钝以外一无是处的人听到其中的内容，而突然跑来关心我，然后猝不及防的对我一个萝莉式黎斗摔。这是犯罪行为、FBI警告。

「越是难过的时候，就必须笑……」

这句话很像是豪迈大叔会在漫画中说的。不过，在现实里说给我听的人，是一个带眼镜、豆芽菜体型的上班族风格青年

「呜嘻……咕嘿嘿嘿……」

不行啊，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要有幽默感，大多数的心理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是对我已经不适用了。

无论从刚才开始，我多积极的转移意识、让自己分心，或者在心里嘲讽些有的没的、给自己的行为给予吐槽与胡来的解释，我都感受不到好笑的成分。感觉就像是看漫画的感伤片段时，濒死的角色硬要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说的笑话，我根本笑不出来。

「呜……」

我努力的抑制哭声，为了不让别人听见。尽管我连用手撑起脸颊，去假装在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还是要逞强。究竟这份自尊是哪里来的？我这样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如此勉强自己？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王者必须维持完美的形象，才能够立于顶点，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在这样的要求下，我发挥了演戏的天分，隐藏了自己还是小孩的一面，假装自己是成熟的大人。

到底为什么，我要站在顶点？为了被称赞、被吹捧，还是名声？都不是，明明我只想要平凡和快乐，为何要如此拼命的使唤自己？

「那当然是因为，妳是天才啊。」

「欸？」

我的左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回答了我心中的问题。先不管为什么2平方米左右的厕所里会有其他人，反正一切都会用梦境、幻觉之类的解释。站在那里的人，才是令我讶异的重点。

「……妈妈？」

「天晴，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人，就是白费自己天赋的天才。这种人，就和街头上的流浪汉一样，是社会的老鼠。」

「是啊，像妳这种人才，绝对会做出改变世界的贡献。」

「不管是智商、体能、音乐、语言还是样貌，妳都非常与众不同，是10亿人之中才有一个的绝世奇才啊。」

「教授、主任？」

更多的人影出现在我的周围，不该出现在女厕所的教授和主任等，教过我的人。

渐渐的，密闭的空间逐渐扭曲、扩大，漆黑的人形不断的出现。我认得他们，除了爷爷和告诉我那一句话，对我还算温柔的男人以外，我能叫出名字的人都出现了。

「现在不是在这里消沉的时候了，等一下我们不是还要上钢琴课吗？」

「是啊，天才不能止步不前，要一直站在顶点，带领大家前进啊！」

「天晴真的好厉害，总是能考出100分，以后也一定会这样吧？」

才没有，我根本没有那么厉害。我也是会累的、也会粗心犯错啊！我想休息，偶尔也想偷懒一下。

「真不愧是天晴！我们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她轻易的就做到了！」

「这实在是太令人崇拜了，我要一辈子追随她！」

「居然能徒手打倒那种像熊一样的壮汉，能做到这种事情的8岁女孩也只有妳了吧？」

「不过暴力是不好的，好好学习才是妳应该做的喔！」

「就是啊，妳的前途一片光明，不能毁了自己的将来。」

「那些人和妳是不同世界的，天才就应该和强者相处。那些凡人只是我们的棋子，用来使唤的。」

这才一点都不简单，我可是用拼命的决心去做的，运气再稍微不好一点的话，没死也残废。爷爷教我的八极拳只是用来防卫的，根本不是暴力，不准说它的坏话！

而且追随、手下棋子什么的，我根本不需要。我想要的只有与我平等的朋友而已……

「我只是、只是……」

更多的人影出现，叽叽喳喳的对我说话，几乎都是称赞或劝告。我很明白他们这么说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的耳朵好痒，不想继续听了！即使用手紧紧盖住，他们的话语还是会像小到不行的虫子，陆陆续续的钻入我的大脑。

我受不了，已经到临界点了。这时候不向他们反抗的话，我就会一辈子都是名为“天才”的傀儡，只为实现他人的期望而活。所以，我决定释放心中的怨气。

「……我只是想过平凡的生活！什么天赋、什么顶点的，我根本不要！让我变成凡人，给我要一个快乐的人生！」

就在我大声咆哮后，所有的影子沉默了。结束了吗？他们不会再继续对我说些有的没的……靠！我居然竖了flag？！

「……」

惨了，我有不祥的预感……

「不行喔，天晴是好孩子，不可以这么任性。」

最先开口的是妈妈，她用手抚摸我的脸颊，就像……真正的母亲一样？

『啪—』

果然，她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

「变成凡人？妳开什么玩笑！妳到底明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渴望变成妳、像妳一样是个天才？妳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确实不懂。所以你们才不会知道我的感受。

「看来我太宠妳了。从现在开始，妳不准再看那些垃圾漫画和卡通，每天都要背6大语言，还有算3个小时的微积分！」

那妳还真是宠我啊，干脆用铁链把我拴在房间里好了。

「要知道，这是为了妳好。」

为了我好……那我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在哭泣？

「天晴，妳应该听妳妈妈的话。」

「有了过人的才能，加上完全的努力，妳一定会成为改变历史的伟人！」

「妳的天赋要用来造福全人类，不能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漫画、卡通上。」

那些路人影子开始附和妈妈的胡说八道。我的绘画与写作才能还挺不错的，以后当漫画家发展国漫有什么不好的？让大家看的开心、笑的欢乐不也是造福人类吗？非得要经济改革、领导国家、发明神奇的机器才叫做造福社会、造福人类吗？

「所以听我的话，好吗？」

妈妈的影子站在我的面前，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温柔的声音劝我。

虽然这里的只是影子，不过她是我的妈妈，怀孕10个月，最终把我生下来、与我血肉相连的亲人。面对她，我也只能低下头来，默默的回应她……

「嗯。」

「呵呵，乖孩子。」

『咚—』

……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还她一记头锤。

「咕啊！」

影子跌了个踉跄，隐没在黑色的地板上。这个时候，我要说的话，只有一句。

「但是我拒绝，我梁天晴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试图掌控我的人，说No来拒绝！」

很抱歉，妳的女儿提早进入叛逆期啦！这句话可是从妳最讨厌的漫画上学来的。怎么样？这招头锤糊脸的滋味如何！是我赢了……欸，怎么有flag的气息？

「不行啊……对付妳这种坏孩子，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了……」

「什？！」

话还没说完，地板上就有一只漆黑的影手抓住我的脚。然后所有的影子揉在一起，变成一团长满手臂和手掌的一团怪物。

「调皮的孩子，是没有自由的唷！」

上百条影手像暴风雨一样向我袭来。早在7岁就越级偷看过触手本子的我知道，要是被抓到的话，这辈子就没有尊严了。

「咿！哇啊！」

勉强挣脱掉脚上的束缚后，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拔腿就跑。

「哈啊、哈啊、哈啊……呜啊！」

然而，地上冒出更多的手臂，像海草一样缠住我的双腿，用远超过成年男性的力量把我往后拖。

「不要！不要啊！放开我！」

挣扎完全没用，无数条手臂抓住我的四肢，把我举到半空中，只差没撕烂我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衣服可能会被撕烂，我的心中就有点小兴奋。难道说，我除了百合以外，还是个抖M？

「吼—」

「呜哇啊啊啊！」

肯定不是！一看到黑影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我就吓到失禁了，所以我肯定不是抖M。讲真，我超怕痛的，尤其是打针，每次都是靠【放弃思考】这个大绝招勉强挺过去的。

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怪物正慢慢的把我靠近牠的口中。那啥……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塞进嘴里，要这样慢吞吞的像登山的缆车？是所谓的戏剧性还是恐惧气氛的营造？啊，已经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了，我就要被嚼成肉泥或者被酸液消化掉衣服了……有点兴奋，我一定是压力大到精神失常了。

「不要靠近我啊！」

尽管我有在心理层面上保持幽默感的习惯，不过我的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做出本能反应。我喊出像是无限体验死亡的老板会说出的台词，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吼啊！」

怪物被白色的光击退了。白色的光芒像是赛亚人散发的气焰一样，从我的身体里溢出。

「欸？这是……」

抓住我的影手蒸发、消散了。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不过我斯乎得到了什么神奇的力量。

「咕……吼呜！」

黑影怪物再生，并且变的更大了。牠正愤怒的向我冲过来，简直就像是被放大灯照到的野猪。

现在不是思考这份力量来源的时候了。总之，我得到了能击退怪物的力量，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情释放这股力量、将这头我人生污点的集合体消灭！

「哈……（吸气）」

我把左手向后伸，右手反手贴在左手上，凝聚着力量。

「加力克……」

就在怪物极力张大嘴巴，准备吞掉我的时候。

「……大砲！」

「吼啊—」

我发射了类似加力克大砲的光束，怪物被消灭的一点都不剩。牠消失的方式很不自然，不像是被光束破坏或蒸发，比较像是被一股漩涡状的力量撕扯的粉碎。硬要说的话，像是被黑洞或螺旋的重力吸了进去。

你问我为什么不是龟派气功？我就是喜欢贝吉塔胜过孙悟空，怎样？

「哈……好险啊。」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脱离这个噩梦了……不，真正的噩梦现在才开始。我周围的风景，依旧是那个扭曲的空间。

「咕！」

突然间，我的肚子传来一阵抽痛，大脑好像发胀的快要爆炸了。白色能量开始从我的体内泄出，简直就是洪水，越来越激烈，从我身体表面的每一个毛细孔喷发而出。

「呃啊！」

能量开始从我体内膨胀……不对，是渐渐的爆炸，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我的体内炸开、暴涨。渐渐的，周围的视野被染成一片空白世界。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控制不了，能量排出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增加的速度，我就快要爆炸了！

谁来，谁快点来阻止我！我的身体好痛，每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好像裂开了。

「……酱，天酱！」

什么声音，妳是在呼唤谁的名字？啊，好冰，脸颊上有一股凉意。虽然冰冷，但是舒服的像春天初融的雪水滴在身上，好舒服、好温柔的感觉……

「天酱，快点起来！」

「呜喔！」

白色的光消失了，我的眼前出现一片黑暗。重新张开眼睛时，一名头发乱七八糟的灰发少女映入我的眼帘。

「……逆华？」

我知道她的名字。香取逆华，佣兵集团〈雨中使者〉日本区第6支部所属的超能力者，B级乙种兵，能力是冰与冷气。

「太好了，天酱。妳总算是醒了。」

对了，我现在是净堂天，也是组织所属的超能力者，能力是念动力。

「已经天亮了。奇怪，妳的头发怎么乱成这样……啊咧？房间是怎么了！简直就像是被台风扫过一样！」

我坐起身来环视房间一回，这里的东西都把打翻了，一部分的墙壁和地板还被掀起来了。窗帘被撕的粉碎，阳光直接照射在惨烈的痕迹上。至于其他的超能力者们，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蹲在地上寻求掩护。

「那个，简单来说就是，天酱在睡觉的时候超能力爆走了，我们刚才受到波及。」

「什……看来，重介的祈祷失败了。不对，flag也是他立的，所以是他害的。」

「妳在说什么啊？」

「没事，只是做了点噩梦……哇喔！我的裙子怎么是湿的，还有臭……」

话还没说完，我就把手掌贴在额头上。净堂天，今年15岁，居然又尿床了。幸好我有带备用的内裤和水手服，不过这真的是对不起饭店的清洁人员了。

「抱歉，给妳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我会修好的。」

也对不起最上前辈了，窗户和门没有丝毫损坏，也是多亏有她施展防护罩的关系吧。

「妳 慢慢 会 习惯 的。」

「嗯，谢谢。」

对不起，武织小姐，我会尽早成为成熟的超能力者的。

「天才也会尿床吗？笨蛋可不会喔！」

「唔……」

顺子，妳皮在痒是吧？不，冷静一点，现在的我完全打不过她，今天还是合作的对象，绝对不可以和她撕破脸。香取顺子是伙伴、是伙伴、是伙伴……为什么我能在她的三无表情上看出一丝滑稽？

「总之，天酱先去洗澡、换衣服，然后一起去吃早餐吧。」

「喔，我知道了。」

我从逆华手中接过备用的衣服。这原本是我准备好，要在战斗结束后穿的。因为嘛，美少女的战斗，一定会把衣服弄得破破烂烂的，我可没有暴露的癖好，所以要带备用的衣服。可惜，现在就必须穿了。

「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

「不要放在心上，快点去洗澡吧。」

我向大家鞠躬道歉后，进入浴室，锁上门。

「嗯，我的能量是不是变强了？」

在脱衣服的时候，我观察到自身能量运作的情况。身体表面的“壳”似乎变厚、变浓了，白色的光也更为强烈。是错觉吧？大概是梦境残留的效应。

『刷啦刷啦……』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用鼻子哼着愉快的小调，享受着淋浴的过程。

现在的我，是净堂天，不是梁天晴。再也不是，那个除了完美以外就一无所有的，寂寞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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