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人的關係

（#处刑的隔天早上，基地第3层）

基地的地下3层，通称练功区。这里有锻炼体能的器材、武打练习的木桩、练习武术的场地还有供超能力者攻击练习的冲击耐性墙。

「哈！」

『轰—』

现在是早上6点。净堂天正在练习有一段时间没打的八极拳，她连续用手掌击打木桩。有了增强后的体力与能量，木桩被她打的隆隆作响。和以往不同的是，感觉不到痛，也不用再擦药了。

成为超能力者的第10天，她掌握的技能有：体能解放、自愈能力提升、高级感官、痛觉消除、防御用的壳，以及简单的念动力操作。

「喔，这是中国武术吗？感觉是很强劲的类型呢。」

「呼……是锋一郎先生啊，早安。」

「早安啊，天。」

她今天第一个遇到的人，是香取锋一郎，据说是第6支部杀过最多人的监督员。香取锋一郎和她打过招呼后，把上衣脱下，换上深蓝色的剑道服。

他拥有所有监督员中最结实的肌肉，力气也是最大的，体脂率低到可以看见手臂上的血管。除了背以外，他的身上有好几道伤疤，可能来自刀伤和子弹。

锋一郎身上还穿着漫画上的某种矫正器，应该是锻炼用的器具吧。绑在身上的铁架由粗大的弹簧连接，动作大一点就会发出嘎吱声，光看重量，就有30公斤以上，身体活动时还必须承受阻力。他除了洗澡、睡觉以外，都没有拿下来过，和净堂天的负重训练一样。

「……」

「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不，只是觉得，锋一郎先生的身上有好多伤痕，有一种身经百战的感觉。」

「啊，这些伤疤吗？都是我来这里之前受的旧伤，因此连依里都治不好。」

香取锋一郎只是苦笑一下，就拿起一旁的竹剑，如热汤上冒出的水气，慢慢的挥起来。

因为实在太过在意黑门重介说过的话，净堂天决定停止打拳，向锋一郎问起那个问题。

「锋一郎先生，你杀过几个人？」

香取锋一郎没有停止挥剑的动作，表情也没有改变，只是用稀松平常的口气回答。

「这个吗……我不记得了。」

「大概的数字就可以了，比如几十人或几百人之类的。」

「唔……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对我来说，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欸，好歹也记一下这种事吧？」

「那么我要反问妳，妳还记得自己踩死过几只蚂蚁吗？」

「……」

那一瞬间，净堂天仿佛看到了一位帅气、充满邪恶魅力的金发吸血鬼的错觉。所以她的身体自动做出反应，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趴到香取锋一郎的脚前。

「锋一郎大人，请让我当你的蚂蚁。」

「天，妳为什么要做出和逆华一样的反应？」

「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想知道自己吃过几片面包吧？」

「……怎么连台词的一样？」

不知道何为JOJO，也不晓得自己玩了JOJO梗的锋一郎，依旧一头雾水，然后继续挥剑。

「啊……好久没练功，都有点生疏了。」

「辛苦了，来。」

「谢谢。」

从锋一郎那边接过运动饮料，净堂天不顾虑身为少女的形象，像广告中的运动选手一样大口喝起来。喝完之后，她在香取锋一郎的旁边坐下。

「妳也是从小就学习武术吗？」

「是啊，大概2、3岁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教我正宗的八极拳了。」

「2岁，和我一样呢。」

或许，我比较早一点。香取锋一郎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从第1天就想问了，锋一郎先生和逆华、顺子的姓氏，是香取。该不会是“香取神道流”的香取吧？」

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是日本三大兵法源流之一，神道流的武术，起源于战国时代。剩下的作者懒得写，可以自行百度或估狗。

「是啊。据说我们的祖先，是神社里的神官，掌握武术并祭祀着神明。战国时代结束后，祖先们隐居深山，将正统、完全只用于斩杀敌人的香取神道流，代戴传承着。」

「也就是说，这不是普通的剑道，而是真正的古代武术，用于斩杀的剑术？感觉，好酷啊！顺子和逆华也会用剑吗？」

「嗯，她们都会。在这其中，剑术的造诣我最高，顺子是枪术，逆华是柔术。」

「还是剑、枪、拳，各有专精！你们兄妹根本就是活生生的古董……不，是日本现存的国宝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遵守规矩，把祖先的东西传承下来而已。」

「但是，只要对外公开，就能一夕成名了！」

「很抱歉，我们的家族有规定，不可以把武术用来获取名誉，必须维持隐密状态。」

「欸，那还真可惜，明明有机会被加入史册的。」

「现存的剑术大师已经够多了，不缺我们几个。」

说完之后，香取锋一郎站起来，拿起木枪开始练起枪术。

「我听重介说，你杀过的人数是监督员中最多的，这是真的吗？」

香取锋一郎停止刺枪的动作，把枪杆杵在地板上。

「或许是吧，虽然和那些资历最老的战斗兵比起来，只是一星半点。」

「为什么，你会杀死那么多？，第一次杀人时，不会有所排斥吗？」

他稍微低下头，然后转身背对净堂天。

「我从小就被教导，人类的性命没有价值。有价值的，只有人类创造的东西，以及知识。所以，我第一次取人性命时，只有“下一次必须更加迅捷的完成”这样的想法。罪恶感、压力什么的，我感受不到。毕竟，我生长的环境与“普通”几乎沾不上边。」

把枪杆放下后，香取锋一郎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汗，然后把衣服换回平常的居家服。

「剑术终究是用来斩杀生命的技术，我们家族一直隐居于山林，靠着替人暗杀、护卫等武力劳动来获得收入。简单来说，我在来这里之前就是佣兵了。为了让妹妹们过上“平凡”的生活，我尽可能独自揽下家里的事业，所以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念书。」

「不过，锋一郎先生却成为这里的财务管理员了。」

「呵呵，那大概是我习惯节俭了，所以总是对收支斤斤计较。」

换好衣服之后，香取锋一郎坐回净堂天的旁边，喝起矿泉水。

「妳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除了我究竟杀过多少人。」

「唔……我从一开始就觉得，监督员和战斗兵的分配有点不自然。为什么锋一郎先生是和武织搭档，而不是和顺子或逆华一起？而空弧先生和武织的姓氏相同，又是什么关系？」

「嗯，先从武织小姐和空弧老爷的关系开始吧。他们，是夫妻。」

「欸？」

我们的天才主人公—净堂天的脑袋再度断线。

「那个……你说的夫妻，是有结婚证书，并且在政府登记过的夫妻吗？」

「是啊。」

「喔……武织，今年几岁？」

「唔……」

香取锋一郎颤抖了一下。

「这个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就只有她使用时间操作来延缓老化的事实。」

「用时间操作延缓老化，难怪她的行动总是那么慢……他们结婚多久了？」

「去年刚满25年，而空弧老爷今年56岁了。」

「那也就是说，武织至少42……」

「Stop！不要再说下去了！」

香取锋一郎急忙捂住净堂天的嘴，然后用小偷提防警察的眼神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把手放下。

「在第6支部，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禁止讨论浅神武织的年龄。」

「那……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怎么样了？」

「……还没说出数字就被钉在十字架上，然后倒挂在车子后面，并且在秋名山全程不踩煞车兜风了一圈。最后，在五连发夹弯上……」

「在五连发夹弯上……」

「第一个弯上吐了、第二个弯上尿了、第三个弯就翻白眼、第四个弯上剉出屎来……最后，在第五个弯上丧失一个礼拜内的记忆。」

「噫噫噫噫！」

此时，净堂天感觉自己刚才有一瞬间闪尿了。

「所以，千万别说出那个数字，也别对野允提起这件事，他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吓的满裤子屎尿。」

「喔、喔……（原来是沼田先生，节哀顺变）」

净堂天在心中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讨论前辈的年龄。

「……要听另一个问题的回答吗？」

「嗯嗯！（拼命点头）」

香取锋一郎仰望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回答这个问题。

「命令妹妹去杀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啊。」

「……」

从小被教育成杀人机器的香取锋一郎，眼中没有性命的珍贵、值得饶过的目标。但是他的心中存在着，对亲人的羁绊，也就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与温柔。这使的他不希望妹妹们也走上和自己一样的不归路，只希望她们能保持纯洁、拥有平凡的幸福。

「虽然是这么想的，如今我们却全部成为佣兵了。双手没染过血的，也只剩下逆华了。」

「为什么，你们会加入组织？」

「很简单的理由，妳要不要猜猜看？」

「我不喜欢猜东西……不过，既然你会放弃家族的佣兵事业，把妹妹们带到另一个佣兵组织，那通常只会有一个理由。」

净堂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昔日练武留下的伤因自愈能力而消失了。那些，象征过去回忆的伤痕，也是与爷爷相处的童年。

「因为家族遭到毁灭，只有你们兄妹幸存下来了。然后为了寻求庇护，以及取得收入，你们辗转来到〈雨中使者〉，成为超能力佣兵，以及监督员。通常会让一个爱护妹妹的兄长，做出这样抉择的，就只有走投无路的情况了。」

「该说妳不愧是天才，还是漫画总是有这样的套路？总之，妳基本上猜对了。」

「两种原因都有，不如说你们的人生简直就会漫画一样离奇。」

「哈哈哈，确实，我们所经历的命运，简直巧合的像作家的安排。」

香取锋一郎苦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往楼梯走去。

「剩下的故事以后再跟妳说，不然去问她们也可以。我先回房间冲澡了。」

就在香取锋一郎上楼之后，另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了。是黑门重介。

「天，妳在这里做什么？」

「在练习武术……啊！」

突然想起现在不是练武时候的净堂天，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抱歉，我应该要练习念动力的控制才对的！」

自己的监督员，黑门重介正积极的培育身为超能力者的自己，所以要优秀练习念动力才对，不然会挨骂的。

「不，妳继续练习武术就好。」

「嗯？」

没有挨骂，让她感到意外。

「我们第6支部的方针是全员武斗派，无论是战斗兵还是监督员，都要掌握近身格斗的技术。」

「啊，这个以前听肥田先生说过。」

「监督员本身就必须具备战斗能力，而为了防范超能力无法使用的情况，部长强制所有战斗兵至少要掌握一种格斗技。听说妳有学八极拳，要不要会我过两招？」

「要当作暖身？我是可以啦，不过我每一招都有可能致命，手下留情什么的可做不到喔。」

接受提议的净堂天，开始做起三头肌伸展。

「就算用体能解放也完全没有问题，有我在。」

在黑门重介之后下来的，是最上依里。

「喔，有最上前辈在的话确实可以放心，不用担心会打死自己人了。」

死亡时间不超过3秒就可以复活，最上依里的3秒原则。

「哼，说的好像妳会赢一样，等妳先打中我再说吧。」

黑门重介摩拳擦掌，把手指折的喀喀响。

「嘿～我好歹也是身经百战喔，就算你年纪、体型都在我之上，不过我可是经过强化改造的超能力者，八极拳也练了13年。没打过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净堂天则是旋转右手臂，做起肩膀的暖身。

「搞不好是同归于尽。」

担任裁判兼救护人员的最上依里，小声的说着。

「选手上前，敬礼！」

「「请多多指教！」」

准备开打的两人向前走了2步，然后互相鞠躬。

「就位，预备……」

「啊、等等等等一下，我忘记拿下负重了。」

净堂天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背负着30公斤的负重物。她在不脱下衣服的前提下，逐个取下铅块。

「好了，这样就轻松多了。」

拍干净手上的灰尘后，净堂天重新站好。

「那么，预备……」

「等等，我绑一下鞋带。」

「……」

黑门重介突然发现自己的鞋带松了，所以蹲下来重新绑好。

「嗯，这样就没问题了。」

拍干净手上的灰尘后，黑门重介重新站好。

「呃……好的，那么预备……」

「「等一下！」」

「……又怎么了？」

三度停止的最上依里，露出看爱情电影中感到无聊的疲惫眼神。

「我要喝水。」（黑门）

「我要去摘花。」（净堂）

「走廊到底右转。」（最上）

五分钟后。

「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如果还要擦汗、热身、换衣服还是梳头的，麻烦现在完成。」

「直接开始，不要再拖拉了。」

「最上前辈，妳还在等什么？」

「……」

最上依里的眉毛挑动了一下。

「预备……」

听到预备时，两人摆好战斗的架势，双方之间的距离约4、5公尺。净堂天会的武术，基本上就只有专精磨炼的八极拳，以及一些街头打架用的伎俩。相对的，黑门重介会使用的招式为未知数，无从应对。但是，只要能靠近到黑门重介身前约30公分的地方，就可以靠八极拳的刚劲击倒他，这点毋庸置疑。

对净堂天来说，获胜的关键有3个。其一是在重介出招前近他身，二是化解他的第一招，三是在他后发制人前击倒他。速度就是关键，犹豫，就会败北。

「开始！」

就在最上依里喊出开始、手刀挥下的一瞬间，净堂天解放下盘的所有爆发力，用赛车起跑的气势冲向名为黑门重介的终点线。

「哈啊啊啊啊—」

然而，黑门重介却像与小孩嬉戏般的一派轻松，然后把惯用手的右手伸向背后……

「哼，结束了！」

「欸？」

……然后抽出他的手枪，枪口对准净堂天的眉心。

『碰碰碰』

「呀啊啊啊啊！」

为了闪躲子弹，净堂天用动作片中翻车后躲避爆炸的方式转身抱头，然后飞扑、趴在地上。

「我赢了。」

「你作弊！哪有人用枪的！」

净堂天翻身坐起，然后用手指指着黑门重介，开始破口大骂。

「这不算作弊，我用的是枪斗术，是使用手枪作为近战武器的战斗法。」

「什么枪斗术啊，使用武器就已经是犯规了！」

「妳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是徒手格斗的错觉？」

「咕！」

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这是徒手格斗。

「这里是21世纪，冷兵器和徒手已经被淘汰了。」

「才没有！不准你小看正统武术，要是我拿出真本事，分分钟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那妳就让我见识见识，妳所谓的真本事啊！」

『碰碰碰碰』

说完之后，黑门重介继续朝地上的少女开枪。

「呜啊啊啊！对不起，是我错了！大爷你饶了我吧！」

为了逃离枪击而连滚带爬的少女，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流的像爆开的水管，狼狈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她的监督员的眼中……

『嗯，可以，就照这个节奏进行！』

……以上，是黑门重介的预测（妄想）。

镜头拉回现实，最上依里高举手刀，双方屏气凝神。

「预备……开始！」

喊出开始的一瞬间，黑门重介立刻把手伸向挂在身后的手枪。拔枪的动作练习15年了，熟练到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失误。他成功的在预计的秒数内拔出手枪，并且将枪口指向对手的额头。

『赢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预料外的事情发生了。

「喝呀！」

「呜！」

简直就像是下棋时被预料到自己的第一步棋，在手指扣住扳机之前，净堂天的左脚踢中自己的右手，手枪像毽子一样飞了出去，身体也因为这强劲的一脚而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仰。

净堂天使出的，是能清楚看见内裤的高段踢，这是很容易产生空隙的大动作，如果不是有把握能踢到持枪的右手，否则正常人是不会选择充满破绽的动作。

「还没呢！」

她接着把高高抬起的左脚，用钉钉子一般的威势踩在黑门中介的双脚之间，形成横马步，强烈的力道把放在地板上的宝特瓶震倒了。

两人的大腿互相顶到，身体也几乎要贴上，而且黑门重介的右手已经被踢开，左手则是为了维持身体平衡而张开。对手的门户大开，已经是净堂天的胜利了。

「糟糕了！」

「这样，就结束了！」

第一轚，是左边的肩膀往身体的靠轚。第二轚，是左手手肘，腹部被用力的顶了一下。最后一轚，是扭动身体、双脚出劲，往胸口打出的右拳。

「咕啊！」

挨下八极拳的三连击后，黑门重介向后飞了6、7公尺，肋骨至少断了2根。

「喔、喔……这是……」

「7步之外，枪快。7步之内，拳快。」

净堂天威风凛凛的站着，宣告她的胜利。

「为什么……妳会？」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我所认识的你，除了洗澡时间以外，总是全天候穿袜子、佩带手枪。一个总是带着手枪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用手枪打近身战？按照你那斯巴达的个性，还有对手有身体强化的前提，有7成的机率你会直接用枪来对付我。」

就在净堂天一边解说自己的策略，还一边用很骚的姿势手指指着黑门重介时，最上依里正在替输家治疗。

「至于惯用手就简单多了，吃饭时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吃拉面时是左手拿汤匙、右手拿筷子，因此拿筷子的右手就是惯用手。最后让我确信的，是动作。你的预备动作是与轚剑相反、惯用手藏在背后，而左手比起防御，更像是在掩护着什么。」

在此期间，净堂天还不忘切换成其他更骚的姿势，把1～5代的JOJO立依序做了一遍。

「……没想到，妳的实战经验还挺高的。」

「话先说在前头，我是第一次和持枪的人战斗。我只是事先考虑各种情况，单纯的做好战术而已。」

这一回，是净堂天的才智获胜。

「好了，早餐时间也到了，一起去吃饭吧。」

「嗯，运动完肚子好饿，感觉可以吃下以往的6倍。」

「吃那么多不会吐出来吗？」

净堂天摸了自己的腹部，空腹的感觉非常强烈，感觉手掌被一股谜之磁力给吸住，贴在肚皮上。

「最近胃的容量多少变大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坐在地板上的黑门重介此时才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尘。

「我还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黑门重介说完之后，先她们两个一步上楼了。

「奇怪，我治疗的时候，应该让他恢复体力了才对啊？」

最上依里疑惑的歪了头。

「想也知道，那个高傲的袜子本体，一定是很不甘心的抱紧枕头，一边大哭一边怒吼吧……」

然而，与净堂天所想的不同，事实是……

「可恶！我堂堂间谍精英黑门重介，居然输给手无寸铁的女国中生？我不服！！！」

他是抱紧棉被，一边无能狂怒一边对着天花板乱踢。

后来从顺子那边得知，锋一郎从7岁就开始接杀人的工作，12年来杀了上千人。以及，小野滨彦是整个组织内，唯一能做到排水沟过弯的秋名山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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