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章四 即将到来的

论弓术，此人天下无双。

论热情，没有能超越太阳的真火。

胜负之数不在同一比例，只要稍有迟疑项上首级就会被斩落，毕竟对手乃是比任何洪水猛兽都要强悍恐怖的凶人。

即便是有着言峰在旁边辅助，rider也不是archer的对手，连胜算都没有增加，最多也只是避免像先前那样直接被archer擒拿杀死。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强？！

无数次被打倒，无数次被镇压，心中的斗志就像是火焰一样慢慢地黯灭下去。虽然之前就知道救世英雄的强悍，但没想到数百次的交手竟没有一丝的失误，原来那位大人要交手的都是这等人物吗？

长久的战斗给rider带来了疲惫，就算是【理性蒸发】带来的勇气在此时也几乎要消耗殆尽，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任何的战术，任何的武器对他都毫无意义，反倒更加彰显英雄的强悍。

“嗯？”

不得不停下喘息的rider此时此刻才发现了异变，像是地震一样，大地在颤抖着，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导致的震撼，而是其本身的源头在发生异变，就像在是悲鸣一般。

“终于发现了么，看来你也不是特别迟钝。”archer也自然而然地停下了攻击。

Rider这才算是清醒过来，注意力从archer身上转移，看向了不远处的海岸。秋长乃是临海的城市，在此处的高楼目光好一些便能看到些许的海岸。Rider虽然没有言峰、archer视力那般出众，但作为神子的基础是存在的，在天空之上便能看到那边的海洋，另一边天空的海洋。

“什么？！”

海洋，在天空之上！

“怎么可能，这到底事做了什么？！”rider惊讶地出声道，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天空的那一端。浪潮涌起，比山脉还要庞大，比岩石都要厚重。一层一层叠加起的水流好似能将万物都给吞噬掉，给人的压迫感更胜过大地的颤抖。

先前由于固有技能【理智蒸发】影响的rider甚至都还没发现这一点，战场已经不再是先前普通的城市，脚下几乎已成海洋，火焰甚至都能隔空蒸发出水汽。

“大概是填充吧。”言峰倒是很冷静，“将空间填充到海洋之底，在概念上造成高点让海洋凭空升起，但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用虚假的现实来违背固有的法则，造成的悖论力量便能改变本质。”

“改变.....”

言峰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无比坚定：“不错，这便是他想要的，计划的第二步。”

让全世界陷入恐慌，让全世界陷入绝望当中，便是计划的第二步。

Archer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言峰：“果然你全部都记起来了，既然如此你的戏份应该都已经完成了才对，怎么这次是靠着你的意志反抗？”

言峰笑道：“我一直是依靠我自己的意志反抗。”

“被计算好的意志还能算得上是自己的么？”

“按你这么说，你又何尝不是被控制的。”

Archer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脸色稍微有些难看，但也很快恢复正常：“或许就是这样呢。”

话语当中有些许的忧伤，但却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对言峰说道：“那又怎么样，正如你所说，这就是我的意志。”

“看来彼此都不肯让步。”

“是的，我没有你这般的勇气。”

两人的交谈rider根本没有听明白，甚至还有些懵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理智蒸发这个固有技能的缘故，导致他的思维异常地单纯，直接点讲便是二愣子。

只见他冷静分析，深入思考，不断回忆，最后终于灵感突现。

“喂，冒牌神父。”rider喊道。

“怎么。”

Rider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我们这一边的吧。”

言峰哭笑不得：“当然。”

“哦，那就好。”

Rider点点头，又重新转向了archer那一边：“archer看起来你也很苦恼啊，原来如此，像你这样的强者也会苦恼。”

原来如此，我也并不是没有胜算，我也并不是毫无优势。我拥有的居然比救世的英雄更多，而就连那样的他也会有羡慕我的地方。或许这只是单纯的幸运，但幸运也是他的优势。

Rider轻松地吐了口气，他有时候就是这样单纯能够就为了这一点小事而自豪，该说是赤子心呢，还是单纯的傻呢？

他才不管什么正义非正义，才不管什么复杂的对错是非。Rider不懂这世间的混乱，他不管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知道的很简单，他只明白黑就是黑、而白就是白，而自己的master埃尔梅罗二世乃是自己心中的白，只需要知道这一点便足够。

“archer！”rider大喊道，“我，会战胜你！”

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到令人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archer捂住自己的脸，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沉寂了下去，archer的面庞也不再抽动，平淡地望向rider：“我所讨厌的，便是你们这一点。但我所羡慕的，也就是这一点。”

为什么你们就可以这么单纯，为什么你们总是可以这么随心所欲，明明这么弱小却还是可以得到独属于自己的圆满。而自己的长弓纵使能射落金乌，自己的双眼纵然能看穿未来，却还是被命运所禁锢。是我不够强大？不对，只是我不会被眷顾。

“你们明明拥有却不懂得珍惜，只知道索取得更多，我懂，因为这便是人类存在的本身。”

“这或许也是高贵的，但危险性更大。所以我选择，将其根除。”

任何的传说当中，洪水都是用来灭绝生灵的诅咒。万物生灵可以从水中诞生，却又背叛了这一原始的存在，就好像是要诅咒背叛者一样，那个纪元降下了洪水。

现在自然也是重复神话传说罢了，即将到来的，乃是灭绝生灵的大绝望。而在那绝望背后存在的，则是将会是什么，archer清楚地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做出如此选择。

而为了这个选择，为了这即将到来的，献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Archer目光更加地坚定，与rider一样手中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来试着打败我，来试着拯救这个世界啊！”

“英雄！！！”

他喊出了，那个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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