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5）

“那么，到底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对了！”魔女思忖了一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像身前的皮埃尔提出了建议。“几天之前，你把我好好招待了一顿。在那时你向我要求做一个交易；那么在这里，我向你提出一个交易，如何？”

“至于交易的内容嘛——我允许你在我讲述答案后，你可以选择用你手里的手枪杀了我或是不杀我——换言之就是再给你一次机会，怎样？”

“什...”魔女提出的交易请求不仅让皮埃尔吓了一跳，也让魔女身旁的人型们也吓了一跳；M4A1惊讶地瞪大眼睛，AN94则是“唔”了一声，而AK12则把“闭着眼睛”瞄着瞄准镜的眼睛稍微眯开了一丝缝隙瞟了一眼魔女然后又闭上了。

“...当然，你要是选择开枪的话，我肯定会去躲；但以此为条件，你背后的二位不会阻止你，怎么样？”

（这的确就是所谓的魔女的交易吧.......）皮埃尔如此想着。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在没有之前顾虑背后杀手的偷袭或是魔女手下的干扰，或许...不，是一定能得出结果吧——要么杀死魔女，要么杀不死魔女——从这个方面来说，这就是一场一半一半的赌局吧。

“同意。”皮埃尔思忖着，最后点了点头。“很好。”魔女的眼睛如同被点燃的焰火一般，橙黄色的眼睛闪烁着亮光。“那么我们就都好好坐下吧——当然你还是可以拿枪指着我就是了。”

魔女看了一眼皮埃尔身后的两位人型，两位人型对此轻轻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枪支。皮埃尔呼出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在了祈祷长椅上，但手里的手枪仍然瞄向了身前那一排长椅前正在坐下的黑发魔女。

“...就从我这次法国之行的开头开始吧。正如你之前工作的总参二局所知道的那样，我这次来到法国是来做交易的。我也清楚，我乃至我背后的幻行科技公司所占的立场是偏德系的，对于你们某些老古董来说，是敌人吧。所以我对于我会受到你们监视这件事情自然而然地十分地清楚。”

“我很清楚我被你们盯得死死的，最起码我跟那些激进工人之间的交易这一点你们都有监视到了，但可惜你们并没有把柄——所以你们就借助着GIGN抓捕杀手这个机会，以排除恐怖分子为由带我进行讯问。嘛，虽然我也早知道伍兹先生会来找我就是了。”

“但，可惜的是。你们盯的我实在是太紧，乃至于你们忽略了某些细节。我的交易在我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当你们在对我进行监视的时候，交易就正在进行；直到我来到宾馆入住的时候，交易也已经即将结束了——也就是说，我已经在来法国的四个小时之内就已经完成了这次来到法国的主要任务。”魔女淡淡地讲述道，而魔女长椅旁站着的M4A1则是一脸懵逼，这些事情都没有跟她这个秘书透露过一点消息。

“唔！”皮埃尔对于这个消息感到十分地惊讶而低吟出声，魔女对此只是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至于交易的对象嘛，也不是不可以透露一点线索——就连军方都不知道那家伙与我之间有交易就是了。”

（下机四个小时内完成交易，与魔女的接触，能瞒得过军方的眼线甚至于我们的情报网——）皮埃尔思忖着魔女的提示，突然之间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原来如此，是他么...？”

“呵呵，不错，就是他。要知道，在商场里，只有永恒的利益才是最为关键的要素，所以你也应该对此不感到意外吧。”“原来如此，所以她们才是主角么？”皮埃尔再一次叹了一口气，瞟向了自己背后。自己背后的长椅上的白金色头发人型端正地坐着，碧瞳里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一般的冰冷，而在金发人型身后几排的长椅上则是坐着另一个白发人型，她则是把手里的步枪架在身前长椅的靠背上，正在抚摸并貌似在检查着手里的步枪。

对于皮埃尔近乎自言自语的疑问，魔女并没有解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之后的下一个疑点，自然就是我与那些激进派工人的接触。这一点也在你们的掌握之中，我也很清楚这在你们的监视之下就是了。是的，我与那些工人们做了一笔交易，并且他们也与你们所破获的‘可能的恐怖袭击’有点关系——准确来说，他们就是当事人吧。”“等等，你之前不是说过了自己并没有设计或执行爆炸物袭击计划么？！”

“的确，我并没有设计与执行计划。我只是与他们做了一个交易而已。我知道你很清楚，在你们后续调查那些IED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些IED的原材料，只是烟花而已对吧。我只是提供了他们要制作的烟花的书面材料而已，这也是他们因为想要参加让狂欢节变得更热闹而这么做的而已——至少相较于那些在夜里嗨的过头烧汽车的要好不少吧。并且，那些烟花到最后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从某一种方面来说，这应该算是无害的娱乐而已。”魔女在此顿了顿，接着说道。“对此，我也知道现在有不少人在巴黎抗议逮捕那些狂欢节里玩烟花的人就是了。从这一方面来说，我这并不逾越我们之间的那个交易——毕竟到最后，那‘爆炸物袭击’也并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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