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集云欲雨

只是……不知突然出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除了姐姐的问安，一连几日，同往常一样——无任何消息。我开始慌了，终于，作为社恐的我又无人问津了。

剧本，其实很简单……不过，那些人的要求很苛刻……或许我应该拒绝他们吧。毕竟我的初心是来写作业的。

又是一个周日。清晨，天不似冬冷，沐着春曰，曳着孤影。漫无目的去了图书馆，或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把外套披在椅子上。

享受不了孤独的人呢…………

找了诗歌选集与散文选集，摊开笔记本，本能款款落坐无人的桌子，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挑了些词语，化用在其中。听着耳机中的激情的歌，使精神振奋点。打了个哈欠，喝了口最便宜的速溶咖啡。抿了抿嘴，一阵苦涩过后，又是一阵酸涩。

“为何，那么悲伤还要写喜剧呢？”反问着自己。

右手因麻木而瘫在桌子上时，笔头正好染黑我中指上的老茧上。看了下时间，还有6小时就要返校了。12:00了，写了4个半小时。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有人能理解我。或许是太困了，我竟睡了一会。

做了一个白日梦，梦到有个少女问了同样的问题。我只是敷衍了句：“悲剧，过不了审吧……”

…………

后来几日，常看到伊哲程与安梓琳。他们很恩爱呢，只是哲程最近与卫熙刚和李兴这些人来往太密切了。

他见不过我这穷酸样，每次周末见我便邀与我一同吃饭……我也不曾宰他，只是吃吃早就厌了的油饼，它是我能找到最实惠的饭菜，饱了就够了……我很少让他请客时超过个位数。

或许是天赋吧，我的文章很受女生欢迎。社团的男成员都说，这……太小家子气了……但无人否认的是，原创剧情我这次写的足够好。赢得了他们的掌声……

当初他们找我时，无非看上的是我能在省里获奖的文笔。剧情这次是十删其八，废纸一筐，这才改成标准“应试”作品，扣题又新颖。

终于，父亲又来电话了……

“伊哲程的心乱了，和我下棋输了不下十次…………”

…………『父亲说出这话时，我还没有认识到他的可怕。后来发生的事，我竟还没怀疑到他头上。』

又一个周六，得益于我的文笔，以粗制滥造的剧情博得了他们请我吃饭。

『从这里开始，渐渐地，我的梦，慢慢地……寂灭……』

这一日，我又见到了伊哲程。今天的他显得有些邋遢……却是满眼中是渴望……

搂住了他的脖子，“伊哲程，你在这？咱哥俩……”

“是是是，好久不没见……李兴、熙刚来了？”伊哲程，挣开了。迈步走向了李兴与卫熙刚。

这一刻，我立在了原地……你大概会笑我怯懦或心胸狭隘吧，但事实上是这次聚会，我也就只说了七句罢了。

另外，这次，我没碰到伊慕萱……

果然，麻将桌上又是在称赞哲程。而这次，他在大输一场后，又再次翻盘。

周围的喝彩声，让我明白了哲程眸中的精光……它是虚荣、欲望、逃避、懒惰……

突然心头收缩了，通体发寒……从沙发上的衣堆的最下层使尽力才抽出外套，赶忙穿上。只是那衣堆还是倾洒下来了。（暗喻）不过那帮人太尽兴了，竟什么也没有发现……

突然，我又喜欢孤独了……

那一顿吃的极好，很多不曾听过的菜名，以及报价是4位数……

夜，朝辞苏锦发给我一张意象单后，就再没有理会过我。

夜深了，仿佛，今天我的消息是往日来最多的……

安梓琳给我发了条信息：“他变了，我说要他分手，他竟然是同意了。”

伊慕萱问了我一句：“伊哲程和你在一起？”

朝辞苏锦：“一共一万，这件图不错。”

………

那一夜，我哭了一夜…………或许是嫉妒哲程的面子吧，又或是讨厌他离开我……我才不是担心他，我绝不是无能……我我我……

他变了，他和我在一起。因为我的不作为他堕落了，他沉沦了。

与哲程相识是自幼儿园到高二……欠他的现金，也大概有一千元了吧……

眼泪打在我的“书”桌上，向他借钱买的书堆成的桌子。

今天，又没有人关心我……已经为剧本熬了二周了，真怕一睡再也不会醒……更怕我醒来了……

蛙儿在无月的寂夜喧嚣着，大概是因恐惧而互相呼救吧……那么我，又能向谁说呢？还是无能的叫出声？

“燃素……拉瓦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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