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哼～哼～哼～”琳和往常一样走在马路上，可是接下来的事谁会知道呢。

由于琳总是出没于人数较多的地方这让头上的两位感到十分头疼，但是任务必须要在今天完成，并且看样子琳似乎很快就要回去了。

所以目前最有利的时机就是就是在人数较少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如果无法带走就将其击杀。”个子较高的蒙面人在阐明了行动目的之后拉紧手腕上的袖子就跳下了房檐。

“诶前辈带带我啊。”身后那位似乎身手毕竟缓慢只能通过消防梯快速下了楼。

与预想中的不一样，这两人黑色长袍在大街上并没有吸引太大的注意，顶多就是有人驻足拍张照而已。

“前辈前辈，我们是不是已经和这群路人融为一体了？”

“你再叫我回去揍你。”

“哼～↗↑↘↓↗。”琳哼着小调缓步迎面走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环境原因，直到琳与他们擦肩而过他们依旧没有动手。

“前辈前辈，我们为什么不揍她？”晚辈君手舞足蹈的向前辈发问。

“you…… are right。”说完被黑布包裹的手立刻伸向了琳，在抓住了对方的左手臂后。

“问路吗？”琳转过身子看着前面奇奇怪怪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所做出的第一反应。

“额……嗯，没错。”这一下空窗期似乎不是很好接龙。

但是下一秒他就不是这样想的。琳在对方短暂的思考之际抽走了左手臂，并且右手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咳……”在胸腔收到重创后的各个感觉都不是很好，而且琳也乘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前辈前辈，人跑了，怎么办？”晚辈君指着琳的身影在向身旁半跪在地上的前辈请教问题。

“你是不是憨，当然是上去追了。”说完前辈忍着疼痛抓起了晚辈君的手开始了奔跑的路程。

琳还是很聪明的，她的行动路线一直距离大家不是特别远，这一次只要穿过前面这个巷子就可以很快见到大家了。

说起来他们这样子追逐着在街上反倒没有引起太大的影响，要是发生在晚上肯定会有人上来帮忙，如果是在白天，怎么看这只是一种单纯的cosplay情节这样子。

“黑色的传教士？”“不，那是巫师。”“明明是刺客。”

琳选择了小路，拐进小巷后琳的运气不是特别好，这个巷子比意料的弯曲复杂，且这时没有人。

在后面慢慢拉近距离的前辈君一个远跳就来到了琳的面前。

“怎么现在除了我谁都会飞？”琳不禁无奈着，自己是一个无能力者，要一对二的话没有很大的胜算，但是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哇！前辈好帅啊！快打倒她。”在后方的后辈君开始站在一旁手舞足蹈的为前辈加油。

前辈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不怀好意的双手开始向琳袭来，但是仅仅是拳脚攻击琳还是可以应付的。别看她平时就只会干家务活，基本的防身体术方面忘川和雾月也是教了不少的。

但是对方的等级也不是像街头的混混一样好打，几个回合后琳率先一个后撤双方才暂时的拉开站位。

出拳力量以及速度均比己方有力，再这么拖下去最先倒下的一定是琳。

而且交手过程中对方几乎不曾暴露弱点，如何制敌取胜？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这个思考的时间点不是特别好，双方的站位都不是特别远，而且对方似乎也不会等你想好对策再来攻击你。

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迷离，就是这个节点，对方瞄准了时间，待琳做出反应拳头已经快要到琳的脸上了。

没办法，只能被动的伸出双臂护住，但是防御效果远没有事先有所准备的那么好。而且，对方的主攻根本不是手。

手只是起到了掩护作用，琳在匆忙将双臂护住自身时，这场对决已经可以落下帷幕了。

由于身体偏摆过大，对方的腿已经勾住了琳的膝关节部分，接下来一用力琳就因为疼痛就倒在了地面上。

“告诉我，你所知的一切，我们可以放过你。”语言神情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几分趣味，眼神冷冷的盯着前方的活物，想从对方的口中探知一切。

“你以为我会说吗？”得到的是不屈的回复。

倔强后的下一秒，冰冷的拳头砸向了琳的右手关节。琳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数倍，那是强烈的疼痛所导致的，右手现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随着重力毫无生气的落到了地面，仅仅是被握住就会感到疼痛万分。

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无法摧垮琳坚定的内心。

“虽然很疼，但是我会告诉你，你什么都不会知道。”

对方和不会因为那充满泪水的眼神所打动，铁拳再一次落下，琳的左手也遭了殃。

“呜……”

现在琳双手已经大面积的红肿，血丝也开始慢慢的涌向整条手臂。

“待会把你吊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自然就会过来了。”说完之后在琳的腹部上给上了重击。

琳的身躯在此刻猛烈的前倾，但是对方摁住了她的头，又把她狠狠的摁在了墙壁上。

大量的鲜血直接从嘴里喷出，染红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身边的地面，两条手臂因为残废也只能无力的搭在身体前面，整个人侧靠在了墙边，眼角流出了微弱的泪水后缓缓闭上了眼皮，最后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

“前辈下手真的是……太狠了，都说了要温柔一点嘛。”

后辈君立刻跑上前想要抬起琳，但是。

那更深处传来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声音和身影。

“呦呦呦，这么可不行呀，欺负一个女生可不是一个好的做为。”在更深处的小道里，忘川的身躯缓缓走了出来，“待会可要给我好好的道歉。”忘川把手指头弄得“咯咯”作响。

在没交手前可不会被这些话语给吓到。“所以……阁下称呼是？”

忘川没有回复，以瞬身之速度来到了琳的身边，一手抓住个子较矮的脑袋往墙上撞了过去。

“好快。”这是被揍的当时人的心理活动，瞬间粉尘四散，半秒之后他的脑袋就和墙融为了一体。

偌大的墙上被摁出了一个巨坑。待烟雾散去原本被镶嵌在墙中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前辈前辈，太恐怖了，我先跑了。”晚辈君全身发抖的躲在了身后，随后身子一跃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少了一个炮灰，那么现在场上除了躺着的琳就是一个一对一的局面了。但是通过刚才的身手忘川让对方感到了一丝危机感。

“如果跟他交手，我大概会输。”心里正如此盘算着。

忘川可不会等待对方慢慢的发起进攻，自己要主导对决中的每一处主动场面。

一脚踩碎了地下的石砖为自己助力，顷刻之间忘川已经来到了对方的眼前，右手带动着空气的气流超前突进。

对方先是吃了一惊，虽然已经想到了会以这种进攻方式，但是速度真的是太快了，根本让人始料不及。

之后他应该庆幸自己的左手慌忙中抓住了忘川飞来的右拳，不然可能要命送于此。虽说对方已经看破了忘川所有的行动，但是还是被刚才那微不足道的一拳击退了数米。

疼痛感爬满了全身，伸出手看着接住右拳的左手心，现在已经覆满了鲜血，

抓住了右边的袖子擦拭了几下，全身黑的衣服终于多了一点暗红色。

“阁下往事……”冒昧的用着颤巍巍的声音询问着对方的一点信息。

“街头霸王。”忘川只回复了四个大字，然后整个人奔向了对面。

而对方还在想着自己怎么会碰上这种怪物，速度，力量更不不在一个阶级。

无数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了对方，但是却被对方给躲掉了，很大一部分打在了墙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印记。

此刻对方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如果自己刚刚的动作再慢一点……

没有一点空闲的思考的时间，新的一轮已经开始了。

这一回合双方颇为僵持，忘川伸出的拳头都被对方以手臂的形式拦截下来。“如果让我抓到一个机会，你会很惨。”

对方没有回答，甚至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在巨大的劣势下对方唯一能和忘川抗衡的只有机动性。

在做出了艰难的思想决裂后以最快速度跳到了忘川的身后想要打出一套快速且致命的连招。

但是忘川只伸出了左手就化解了对方的全部进攻。忘川的左手依旧有着不俗的力量，只短短数下所造成的威力就让对方长盘做的打算顷刻间崩塌。

在打出右拳时忘川用左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攻击，不敢迟疑，对方立刻迅速抽走，因为只要被对方抓住一丝机会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末日。

但是左手也迟疑着不敢上，因为目前左手只会给自己增加累赘，哪怕是两只手的力量都不足以对抗忘川一只左手。

忘川伸出了他的左手，对方急忙阻挡。一记手刀打在了对方的左手腕，伴随着微弱的骨折声音，对方的左手直接无力的垂了下去。

在这个机会忘川伸出左手抓住了对方落单的右手，将他摁倒在地。

背部与地面发生了巨大冲击，忘川的脚底已经生产出了许多裂纹。

这一下直接摧垮了对方的行动力，但他刚躺在地上没多久后又被忘川单手扔到了空中。

而对方所能做的只有用双眼死死地盯着忘川，他不会忘记这个人。

就在快要掉到地面的一瞬间，忘川一脚将对方踢出了数十米远，直接将对方全身镶入在了远方的墙体中。

“游戏结束了。”忘川冷冷的说着，不过他并没有上去补刀，他认为现在对方非死即残。立刻扶起了身边倒在地上的琳，她现在急需治疗。

“庆幸吧，自己没有再生体。”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对方身子一晃，整个身子掉在了地面上。

刚刚与忘川一战中，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早在第一次交手时就用戒指里的刺针划伤了忘川的表皮，毒素进入了忘川的体内。

不过忘川的体能太过于凶悍，这些毒素也仅仅只是让对方神经疏散，没有用出全力。

但仅仅是这些力量，就足以让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身手矫健的人五脏六腑顿时破裂。

但在前一刻，自己的再生血肉之躯高速运转，将恢复能力达到了最大。最后忘川也没有及时将其致死，导致恢复能力开始修补残躯。

剥开袖子看着双臂，所有青筋断裂但已经开始修复，身上动静血脉张到最大，脉搏的速度是平时的三倍。

“我并不认为我会输，只不过对方确实值得交手。”这一句无奈的吐息是他还残活在世的证明。

看着满目疮痍的这片建筑区，最后还是拖着狼狈的身子一瘸一拐离开了这里。

至于琳，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在叶娜卡的照料下给慢慢奶了回来，但由于内伤也是比较重的，所以一段时间只能躺在床上修养。

事发的第一时间，雾月的探测装置就已经接受到了琳的不一样的生命体征，但是由于信号很快被隔离了这也让他们找了好久。

七人围绕着琳的床边站着。

“寒哥，算了算了。”忘川连忙拉住了即将要出门的亦寒，因为忘川看到亦寒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其实你的内心不是这样说的吧。”雾月一下子拆穿了忘川的真实想法。

就算是单单的作为同伴考虑，亦寒也会付诸行动。其实说实话亦寒一直把琳看做一个麻烦事有点多的同伴而已。

由于临近晚饭时间关芷栗莫奈和叶娜卡先离开了此地，留下了四人商讨会议。

在一个漫长的探讨后，众人决定先忍气吞声。

现在是时局变化太微妙了，而且这一次行动如果被发现，可能会使这么一队人送命。而且也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来判断接下来的方向。

“其实雾月说的我比较同意。”忘川附和着雾月来建立自己的观点，“如果我们贸然行动而没有任何进展，那么接下来多方势力介入的话会使我们盘算的一切全都消失。”

之后看了看身边像一个呆瓜一样杵着的亦寒：“每次出去玩亦寒身上总会少一点，什么时候人没了都不知道。”

但是当他们过了零点一秒后发现杵着的呆瓜亦寒已经不在了。

“我刚刚什么来着……”

由于单独行动的暴露性比群体小的多，所以亦寒喜欢一个人。而且亦寒看上去也不是会被抓住的那种人。

转眼间亦寒来到了一条漫长的小路中，路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看不见顶的参天绿树。这里隐隐约约透过的昏暗的视线让人想打盹。

亦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回头看向来方，道路的样式已然和前方相同，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独身一人向前走。

但是令亦寒奇怪的是自己已经走了几百步了两边的场景还是一模一样。

就在他疑惑之际脚底的地面开始变得粘稠，下方的每一块土壤已经成了暗红色，再度回身前前后后的场景都被暗红色所包围。

一片叶子在微风的作用下缓缓飘落到了亦寒的肩上。

失去了盎然的绿变成了暗红的树叶，最后随微风如细沙一般消失在了亦寒的肩膀。

此时再看地面，已经渗透出了浅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亦寒的好奇心驱动了他的行动，俯下身体用食指轻轻沾了一点。

漫长的时间历程告诉他这是刚出炉的鲜血。

等到起身时所谓的道路和树已经荡然无存，现在这是一片**，红色的**。天上的淡云遮住了月亮的月光，能见度很低。

“罪孽。”亦寒的脑中闪过了这个词语，这些，真的是，自己过去所做的吗？

凭空的浮在了湖面上，思考着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但是我依旧没有任何错。”

亦寒在得出了这个结论后，脚下的屏障彻底消失，亦寒的身体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深海窒息的感觉使他的意识逐渐消散，他不会让自己以及身边的每一个人轻易地死去，那只是在战斗中，但是这次……

轻无飘渺的感觉立刻袭来，再次回过神来亦寒的眼前已是蓝天白云，整个人呈“大”字形从云层坠落到地面。

有时体验失重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自己的内心随着身体堕落向了地面……

“嗯？”亦寒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坪上，月光肆无忌惮的洒在了亦寒身上。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内心的满足感告诉他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

睡觉的确是一项不错的运动。

“这一觉可安稳否？寒先生。”之前见过一面的北拓正安逸的坐在面前树下，安安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哲学书。

亦寒不打算回答这个人的问题，直接瞬身到他身前将右手伸向了他的喉咙。

但是结局却有所不同，在接近的前一刻人凭空消失，一手抓在了树干上，强大的握力使这颗百年老树的主干开始显现出一条条裂缝。

“被这么见外嘛。”声音从亦寒的后方传来，“如果……只是算作切磋技艺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北拓的黑发开始变长接着转换为蓝色：“请，寒先生。”

亦寒回过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无精打采的眼神似乎宣告了自己不会参加这场对决。

但是，他的真身已经出现在了北拓的身后，眼前的这个只不过是还未跟上的残影。

亦寒的左手摁着他的肩膀，右手贯穿了他的胸膛。

“呀—好吓人—好疼啊，疼死我了怎么办。”一副懒散的表情以及夸张卖弄的眼神。但是亦寒的手却卡在他的躯体中无法动弹。

对方的左手已经缓慢朝着自己伸过来了。亦寒果断用左手斩断了右手臂，接着后跳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残留在对方身体中的右手被北拓吸回体内，亦寒残存的右臂也没有流血，而是迅速的再生了一条手臂。

“看样子阁下的右手很早之前就不复存在了呢，明明是拟化的却有这么大的威力呢。”北拓转过身指着亦寒说着，“暗物很适合你，但是你发挥不出百分百的力量还是有原因的。”

亦寒死死地盯着眼前白长袍的这个人，因为对方说的他都知道并且还是事实。

“可曾听闻，上帝之力。”北拓将双手高举，夜晚时间太阳又重新出现在了天空，太阳光照射着他的身躯在地平面上留下了长长的黑影。

但是这些太阳光洒在亦寒身上开始冒出了一丝丝白烟。

“感受太阳表面的六千度低温吧。”

亦寒立刻跳离了此地，躲进了树林之中，眼前的这个男人将太阳温度直接无消损的转化在了亦寒身上。

“兼爱是圣人的品质，我们两人对决不会牵扯到一株，草。”照射在森林里的阳光就没刚才的那么灼热了，亦寒也稍微安了一点心。

“宇宙质量，万有引力。”北拓将左手伸向了亦寒所在的那片区域。

很快，亦寒全身每一处地方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这个，来源于自己的地底。

四方的大地开始龟裂，地面在一步不的往下沦陷，四周所有的树木全部坍塌，因为巨大化的引力，亦寒也只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如果……这个时候给了我致命一击……不安的想法开始出现在了亦寒的脑海里，不过庆幸的是对方并不这样打算。

但是就在那么一瞬，巨大的眼光盖住了亦寒的眼球，使所呈现的事物都显现成了白色，白色的地面，白色的背景，以及白色的自己。待阳光散去，眼前的男子已经消失。

但是脚下的一切……沉重又充满裂痕的大地，手腕上因为抵抗重力暴起的青筋，近点的森林已经不复存在，远处的楼房开始出现了一丝丝裂纹。

这些的一切告诉亦寒，刚刚的一切，绝不是梦境。

幸存下来的亦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

“莫名其妙。”

晚饭之际。“那个……琳……还好吗？”叶娜卡慢慢的走到了雾月身边，想要从他身上找寻一些答案。

“嗯，我认为还行，骨折的双腕已经修复完成了，就和新的一样，只需要修养片刻，至于她的内心有没有创伤这就不能问我了。”雾月腾出了左手扶了一下镜片后所得出的结论。

听到了一个较为不错的消息后叶娜卡和栗莫奈也放下了紧张的心，毕竟这方面除了叶娜卡的医疗以外她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哦对了，你们要谢谢关芷，如果不是她的破镜重圆术，叶娜卡的恢复能力再强，也不可能短时间让一个人长出两根骨头。”雾月搬着笔记本电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

“那么……关芷呢。”叶娜卡扯着围裙问着栗莫奈。

“刚刚拿着巧克力上楼去了，让她和琳待一会吧。”

二楼的琳房间内。“那个……我都听说了……真的是非常感谢。”琳现在坐在了床上，手里捧着关芷给她沏的红茶。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也没这个必要。”关芷站在了比她矮半个头的窗户面前，双手抱在背后，两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一切，“诶～你们这帮人啊。”

“听说琳有点起色了是不是？”忘川一听到琳好转的消息立刻急匆匆的上楼开了门。

“忘川。”比忘川不知道小多少的关芷走到了忘川的身边，用着大人的口吻在给忘川训话，“能不能在病人前面安静一点？”

“嗯？嗯！嗯。”忘川似懂不懂的点了三下头，然后大声的说出了，“哦！”

“诶？我说你这人？”关芷再也演不下去了，一脚踩在了忘川身上。

眼前的这副小剧场似乎缓和了琳内心的波澜，久违的在琳嘴角挂出了一丝喜悦。

“那个……这个味道……是麻婆豆腐吧？”琳试探性的问了问。

“啊？哦。叶娜卡说要弄点有愉悦性的菜，看样子应该说是这个。”忘川挠挠头，他不知道愉悦和麻婆豆腐有什么关系。

“那个……可以扶我下去吗？”虽然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心理的作用不比任何外力差。

“那——可真是太棒了？”忘川听到这话笑嘻嘻的过来想要搀扶着琳。

“你给我死一边去。”关芷一个反手将忘川丢出了门外，飞过了外面的栏杆之后砸在了地板上，“来，小心点。”

可能关芷没有注意到，以她们的身高差在旁人来看是一个非常喜感的情景，但是琳，也不讨厌。

下楼时看见其余六人都已经坐好等着她们两人了。

“我还以为亦寒干什么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忘川把筷子指向了亦寒，正为刚才的失踪感到郁闷。

“刚刚亦寒的体征信息确实消失了好一会，我们这边也很担心的。”

“诶，真的是不让人省心呢。”

“也要设身处地为他人想一下呀。”

……

看着这样的一副光景，琳的心几乎已经痊愈了。

“嗯？”亦寒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的人，主动的让出了身边的位置。

都说食不言，但是这个饭桌上经常充斥着欢声笑语，这是他们的证明。

饭后的墨白一直对电视情有独钟，虽说在虚拟世界中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是这样的触实体验还是给了墨白很不错的感觉，而且雾月已经把它改装成了脑电波接受装置，实现了真正的便捷。

抱着一大袋薯片在沙发上“咯吱咯吱”的吃着，想都不用想这就是墨白。“这薯片比梦中的有感觉，这可乐也比梦中的好喝。”

“诶～应该说是可怜呢？”栗莫奈正擦拭着手中的碟子，看着外面这副模样的墨白不忍叹了一口气。

“嗯？”忘川听见这话松开了伸向冰箱的手，“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墨白好好的体验一下青春生活呢。”

说完快忘川步走到了客厅，一手带着整个身体翻过了沙发坐在了墨白的身边。

忘川下落造成的短暂的失重感让墨白吓了一跳，但墨白看了看忘川，还是半不情愿的将薯片袋子伸给了忘川。

忘川也不客气，一口就将一袋子的薯片全包了。

“诶，我还没吃完呢……”

墨白还没说完忘川的食指就已经抵住了墨白的嘴唇：“小点声，刚吃饭就在这啃薯片，这是对今晚餐的不满，会让人失落的。”

带着半威胁性的话语一下子让墨白把藏在沙发下的夜宵一并拿了出来交给了忘川。

“诶，你是过冬的松鼠吗？嘛～算了，先说正事，你现在有没有想干的事？”

“哦？我想上学。”

“听听，听听。”忘川立刻拍手立刻招呼来了栗叶二人，“这是多么朴实的声音，我们的墨白沉迷在学习中无法自拔。”

“其实我个人认为校园时光还是不错呢，如果我们几个是同班的同学，那该多好啊。”叶娜卡正紧握着双手闭着眼睛幻想着和墨白同桌的发生的一切。

“我这该死的温柔。”看着这副局面忘川也有点跃跃欲试了，于是他叫了叫隔壁咖啡机前面的亦寒，“亦寒，我们要不要来一趟校园时光。”

亦寒没有理会他，而是不慌不忙的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慢步走了过来，在与他们相对立的地方拉了一个沙发坐下，之后看起了事先放在上面的报纸。

“诶你个兔崽子，我跟你说话呢？话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心动吗？”

亦寒递给了忘川一个平淡的眼色，让他自己去领会。亦寒的内心不会轻易展现出来，看上去他对他们的话题毫无兴趣，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想象了。

但是客观的角度很快使亦寒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他是一名学生的话，也就是每天上课睡觉加喝咖啡罢了。这样的生活不值得亦寒挥洒青春，还是看报纸更来的更加美妙。

但是除了亦寒一人其余的人态度似乎都是一边倒，如果真的成为了一名学生除了每天发呆也应该没有什么事能做了吧。

“诶？青春校园吗？”琳被话题所吸引，缓缓的下了楼，青春时光是最容易勾起少女心得东西，“这种东西一直以来没有时间呢，如果能体验一次的话该多好呢。”

亦寒现在内心后悔了，他不应该拿起这份报纸而是应该一个人待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待到天明。

现在琳挑了亦寒的身边，双手放在了亦寒的腿上：“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就当是为了我。”

让一个伤员说出这种话是一种失格的表现，亦寒只是缓缓的折起了报纸，从左袖子里掏出了一盒火柴，之后划起了一颗火苗。

看着微弱的火光闪烁着，亦寒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在思考了好一会后，他点点头，他认为这样子做自己似乎并不会有什么利益上的亏损。

“能力者的学院，也不是没有。”亦寒在静静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开始小口品尝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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