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千八百两?夫人刚才不是二千两吗?”
倾颜:“一千七百两”
“啥?怎么变成一千七百两了?”
倾颜:“一千六百两!”
“哎,怎么又低了……”
倾颜:“一千五百两!”紧接着倾颜冷冷补充,“你继续说呀,你继续说我继续低!”
眼见倾颜张口要说:“一千四百两”,老人家咬咬牙,狠了心,最终同意,“一千五百两就一千五百两吧!夫人,给钱!”
倾颜:倾颜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见房契你休想从她手中讨钱,“房契哪来!”
“哎——”
老人家知道自己这回亏死了,谁让他急于脱手呢?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唉……罢了!罢了!快快拿了钱脱身吧!
绿君柳:老人家进房间给倾颜拿房契。绿君柳碰了碰倾颜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觉得这个老人家有些奇怪吗?”
倾颜:倾颜点头,她发现了,“这位老人家似乎急于将房子出手。”
绿君柳:“为什么急于出手?如果只是跟儿子搬去别的地方住,并不急于将房子出售呀!”
倾颜:“对!恐怕这件事另有内情!”
二人正在谈话间,老人家拿着房契出来。倾颜在验看过房契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将一千五百两的银票交给老人家。老人家接过银票细细点算,迅速揣进怀里。仿佛怕倾颜反悔般,老人家拎了包袱,像只兔子似地马上离开,头也不回,哪里有半分留恋。
倾颜和绿君柳对视一眼,更加深了内心的怀疑。
这个老头子和这间房子一定有问题!
但不管如何,钱已经付了,这房子就是他们的了。即使有什么问题,也只能够见步行步,以后再说了。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房子,即使破旧简陋了点,倾颜仍然相当高兴。她兴奋地跟绿君柳讨论着要请工人重新装修这间房子,并重新置办一套家具。房子有三间房间,正好她跟绿君柳一人一间,另一间用做书房。
绿君柳听后并无异议,对于住的地方,他向来不挑剔。只要有一处屋瓦遮风挡雨就好。对于倾颜的新屋计划,绿君柳淡笑不语。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好。
买下房子后,倾颜请了批工人将房子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遍。所有的装修设计,自然全部都是按照她的要求进行。所谓的要求,是她画的那一张连绿君柳都为之震惊的装修图纸。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设计,却恰到好处,无一处不透露出主人用心之精巧,让人不能够为之叹服。
在装修期间,倾颜和绿君柳仍寄居在绮红楼里。红妈妈听说了倾颜要离开的消息,惋惜之余,却也认为倾颜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绮红楼哪里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呆的地方,像倾颜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若是长久地留在绮红楼,实在糟*蹋了。
说话这天,倾颜突发奇想,寻思着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受到了庄稼汉和他妻子的许多照顾,应该去感谢人家。说事即行,她拉上绿君柳一同上路,带着许多礼物打算去拜访庄稼汉家。
在森林里走着走着,路过一间破庙,倾颜走累了,决定进庙里歇歇。
庙外杂草丛生,庙里都蛛网繁密。庙里满是尘埃的佛台下倒卧着一个满身血污衣衫褴褛的死人。看见死人,倾颜有些害怕,不禁往后退了退,撞入绿君柳怀中,绿君柳展开双臂抱住倾颜微微颤抖的身子,往庙里张望,墨玉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厉之色。
倾颜:“那个人……死人吗?”倾颜虽然害怕,不住内心好奇,探头张望,怯生生地问。
绿君柳:“不知道!”
没有接近,无法感觉到气息,无从判断死活。
倾颜:倾颜认真打量“死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小手紧紧抓住绿君柳的衣角,激动地说,“绿君柳,你看——快看——银发——那个人是银发——”
绿君柳闻言定睛细看,目露讶异之色。
银发!的确是银发!
没想到他会遇上与他同为银发之人。
只是他的银发,并非纯粹的银白,银中带着微微蓝光,看起来……似乎又有点不同……
绿君柳正在惊疑,倾颜已经迈开脚步,走进破庙,小心翼翼靠向那个“死人”。
倾颜:“喂——你死了吗?”
绿君柳闻言忍不住抽眉角鄙视某女。
哪里有人会问人家死了没有的!如果人家真的死了,怎么回答你!
倾颜凑近“死人”细看,这才发现死人原来并没有死。虽然身体冷凉僵硬,隐约可见胸口细微起伏。将“死人”翻了个身,正面仰躺,才发现“死人”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浑身皮肤糜烂没有一处完好皮肤。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倾颜惊讶,莫非此人得了什么传染病?想起花柳,想起梅毒,某女惊呼,“噔噔噔”连连向后退离“死人”远远地。
绿君柳:“倾颜,怎么了?”看见倾颜的过度反应,绿君柳紧走几步上前,扶住倾颜颤抖的娇躯,关心询问。
倾颜:“那个……花柳……梅毒……”
花柳?梅毒?
绿君柳皱眉,上前仔细检查“死人”的糜烂皮肤,眉头拧成疙瘩。
倾颜:那厢,倾颜怯生生地拽着绿君柳的衣角,弱弱的说:“那个……绿君柳……咱们走吧……这个人没救了……别传染了我们……”
绿君柳:“倾颜,这不是花柳,而是中毒。”
倾颜:“中毒?”
绿君柳:“对!他中了剧毒。毒液入血,侵入肺腑,已经命不久矣。”
倾颜:“哎——”
原来是中毒……
倾颜:倾颜没有这么害怕了,她从绿君柳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他还有救吗?”
绿君柳:绿君柳的右手按住“死人”的脉搏,眉头微皱,喃喃自语:“好奇怪的脉象呀……明明是中毒,却又不像中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清除积聚在体内的毒素……怪哉!怪哉!”
绿君柳:绿君柳目光重新看向“死人”,看向“死人”千疮百孔的皮肤,看向“死人”血肉交融的身体,最后落在“死人”的那头银发之上。果然并非纯净的银色,微带蓝光之余似乎还微微带点白。绿君柳沉吟,对倾颜说:“倾颜,我要就救他!”
倾颜:倾颜闻言挑眉,兴奋地问:“你能够救他?”
绿君柳:“尽力而为!”
倾颜:“只因为他的那头银发?”
绿君柳:“银发?”绿君柳怔忡。
倾颜:“是啊!”倾颜单纯的说,“难道不是因为他那头与你为极相似的银发引起了你的同情心吗?”
绿君柳:绿君柳“……”
绿君柳:轻叹,绿君柳说:“此人意志异常坚强,身中如此剧毒,换做旁人,可能早就命归黄泉,而他却能坚持如此之久。而且他的体质怪异,似乎对毒素具有抵抗力,这样的人,绝非常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要救他。”
倾颜:“好,我支持你。”
倾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支持你。
绿君柳取出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悠扬的旋律。倾颜只见“死人”的身体周围慢慢浮现出一层奶白色的乳光,时明时暗,渐渐融入“死人”的身体中。“死人”身上未干涸的血液渐渐凝固,伤口渐渐愈合,凝聚成疙瘩。
白色的乳光渐渐淡去,绿君柳放下玉箫,看向伤口已经基本愈合的“死人”,心里暗叹:他能够为他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死人”体内的剧毒为何他分辨不出,无法化解。只盼“死人”福大命大了,体内奇异的血液能够助他逃过一劫。
倾颜眼睁睁的看着伤口结疙,眼睛眨了眨,鬼灵精的小脑瓜子溜溜一转,突然玩兴大起。她脱下外衫,撕成长长的一条又一条布条,然后一圈又一圈的缠上“死人”的身体,将他包了个严实,活脱脱地从一个棺材里爬出来的木乃伊。
绿君柳见状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对于倾颜的恶劣行径,他极度无语。你说包扎伤口就包扎伤口吧,可倾颜偏偏把“死人”由头到脚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样的造型,实在太经典了。
绿君柳:“倾颜啊,你是故意的!”凉凉的指出。
倾颜:倾颜叉腰,得意大笑,“你不觉得这样的造型很有艺术感,很能够勾起你不一样的回忆吗?”
绿君柳眉角抽了抽,对倾颜劣根性,他只有一个字——服!
白如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瞬间陷入一双紫罗兰清澈剔透的眼睛之中,眸光微闪,半带狡黠,他有些怔忡,自己这是下了地狱了吗?为何地狱中竟然会有一双如此美丽纯净的眼睛?是他迷糊了吗?
白如霜:“你……”
刚吐出一个音符,便觉得喉咙干哑,火辣辣地疼痛,似乎撕裂。欲抬手腕,却觉得手腕重如千金,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一碗清凉的水凑近嘴边,倾颜扶起白如霜将水缓缓喂入他口中。
有了清水的滋润,火辣感慢慢消退,甘露般的清甜缓缓流入胃中,白如霜感到一个新的生命正在诞生。
白如霜:“你……”
依然只有一个音符,嗓子却不似刚才那么沙哑干涸。
倾颜:“哇啊啊啊啊——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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