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严格来说那家伙并不是『人类』,而是模仿成人类的某物。他严重缺乏生为正常人类应有的大部份情感和欲望,不过是遵从订下的规则行动。」
「规则?」
艾菲亚听得云里雾里。
「与其说是规则不如说是『戒律』吧?那家伙为了像个人类所遵循的行动准则。这意味着,只要不抵触其内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到这里也,启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某种觉悟后才再次开口。
「如今因为一些缘故,那家伙会听命于妳。所以我们判断有必要亲眼确认一下,妳作为那家伙的『饲主』是否合格,否则最糟的情况我们会将妳排除掉。」
启介这番话令艾菲亚不自觉地将意识转向手边的长剑
「这是在威胁我?」
狭长的蛇眼紧紧锁定在启介身上,但他并未因此展现半分动摇。
「不,这只是谏言。毕竟咱们往后还是得靠您的脸色吃饭呗?咱们并不希望未来的上司是个无能之辈,更不希望您自寻死路。」
櫂作出了合理的解释。
「⋯⋯这么说我是合格了?」
「库库!不如说是妳真是太好了!妳作为他的枷锁再合适不过了。」
「什么意思?」
「⋯⋯大哥他⋯⋯喜欢妳。」
「⋯⋯咦?」
艾菲亚迟了一拍才做出反应,脸上不自觉浮现热度。
「就说你的表达方式要改善了⋯⋯。您不必担心,那并不是恋爱意义上的中意,是指您的个性属于老板尊敬的类型。」
櫂连忙为泰二爆炸性的宣言做出解释。
「是这样啊⋯⋯」
艾菲亚不禁对数秒前动摇的自己感到羞耻。
「米洛他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您自己想想看呗?手无寸铁的10岁幼童屠杀整队训练有素的军人,除了怪物以外还会是什么?」
櫂轻描淡写地爆出一句不得了的情报。
「库库库!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还在研究呢!」
「非常⋯⋯危险。」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
「「「「为什(啥)么?」」」」
四人彼此视线交汇,默契十足的说出了正解
「「「「因为这样最安全啊(呗)!」」」」
「我说啊~妳到底懂不懂啊?如果我们没有跟着来,早晚会跟他杠上,那不是找死吗?」
「就是呗!」
「我还想继续做研究啊。」
「⋯⋯还不想死。」
「⋯⋯唉,我明白了。你们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
艾菲亚揉了揉眉心,她身上的疲劳还没完全消除,而且突如其来的大量情报她也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妳能明白就太好了,要是妳随便刺激他我们可是会陪葬的。」
「那么你们可以离开了吧?都已经半夜了。」
「那可不行,再怎么说,妳可是我们的『忄生女又』啊!」
「⋯⋯诶?!」
艾菲亚迟了一拍才明白启介到底说了什么,下意识的重新举起长剑对着眼前四名学生。
「启介你的说法不能好点吗?明显会造成误会吧?!咱来解释一下。」
櫂硬是压下启介的头并解释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虽说为您的身分做了伪装,但说实在因为世界的文化差异,咱们并不是相当熟悉所谓的奴隶制度在这个世界的人印象中是如何。因此老板他用幻魔法读取了那两名村民的思考,而他们二人都认为咱们晚上一定会⋯⋯呃那个⋯⋯」
櫂说到最后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而迟疑了。
「⋯⋯乱(河蟹)交派对。」泰二保持不动如山的扑克脸将那**的字眼说了出来
「⋯⋯蛤?!」
艾菲亚也傻眼了,这群村民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所以啦!为了把戏做足,我们特地和那家伙换了房间,对外的理由是『犒劳兄弟们近日的辛劳』。」
「库库库!话先说在前头,我对萝莉以外的女人没兴趣!」
「闭嘴啦!萝莉控。嘛~总而言之们只是作戏,伪装用的幻觉术式全都做好了,就在咱们聊天的现在,外面的人听见的全都是一些%%%和氵㸒叫。」
「⋯⋯」
艾菲亚不只质疑起村民的思考回路,眼前几人是认真的吗?
「我们会在旁边打地铺的,如果要外出如厕什么的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会调整术式的。而且最好堤防点,现在的妳在村民眼中是没有人权的。」
「已经有人先睡了喔!」
轩承指了指角落,用披风将自己裹成一团的泰二不知不觉间已经缩在角落沉沉睡去。
「⋯⋯靠近我2公尺内的被砍死不准有怨言。」
艾菲亚已经放弃思考,将收在鞘中的剑抱着倒头就睡。
今天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养父的逝去、自称要辅佐自己的勇者⋯⋯
「要是这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她口中嗫嚅着不切实际的渴望,又一次向睡意投降。
在犹见西下赤月的清晨,启介四人悄然无声地离开艾菲亚的房间。
「这样好呗?咱们擅自将情报泄漏给她。」
「那家伙早就料到了吧?在他要我们过来演戏时就算是默许了。」
「库~他的话确实很有可能呢。」
「⋯⋯结论呢?」
「乍看之下应该没有问题。完全就是和我们相反的类型,那家伙才会这么中意她吧?」
「是啊,但⋯⋯」
「那女孩放弃了呢。」
看艾菲亚的反应就知道了,她已经有些自暴自弃。
「没办法呗!不如说这种情况下她还有余力企图引开我们就已经很值得夸赞了。」
「好不容易找到新的枷锁却是这种状态啊⋯⋯」
艾菲亚如今,其实是濒临崩溃边缘,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正常,实际上心里可以说是死了,因此她的一举一动才会那么不协调。
她不是真的信任他们,而是放弃追究罢了。
恐怕她,只是强撑着自己有所行动,但那不过是在痲痹自己而已。
「还有⋯⋯希望。」
「那家伙是不会对自己看上的人放置不管的。不说这个了,轩承,拜托你的那事儿进行的如何了?」
「库库库!刚才已经对所谓的『契约』稍微调查了一下。」
「如何?」
「那可真是美丽至极的术式啊!彼此环环相扣,已经不是六重、七重展开的程度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在三维空间展开的魔法式啊!简直就是艺术!值得我好好研究!」
「说结论,能解开呗?」
「⋯⋯现阶段有困难。」
轩承的语调低了下去。
「⋯⋯很棘手呢。」
「真是的,大家真是不坦率啊!明明都在担心那家伙。」
「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其中担了最多事的不就是你吗?」
「库库库!毕竟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最先被波及的可是我们啊!」
「⋯⋯同意。」
所以说大家都太不坦率啦。
启介环视身旁的「共犯」们。
大家确实是「恶人」,但之中每个人都明白自己能有今日是多亏了谁的恩情。
有靠着仇恨才活到现在的人;
有为了守护家人堕入黑暗的人;
有不被众人接受而步入黑暗的人;
有被抛弃后为求温饱投身黑暗的人。
如果不是「他」,在场的全员都会跨越那最后的底限,失去追寻归宿的资格吧!
即使「他」只是利用着他们;
即使「他」不是正常的人类。
「他」依然是他们的领导者,是他们无可取代的「共犯」。
「如果连报恩都不会就太丢脸了吧?始惠。」启介轻轻地抚摸着左腕上的白银手表,那是自己已经不在的另一半为数不多的遗物。
「别发作啦!妹控。差不多要开始了。」
櫂指了指窗外。
明明是未见天明的清晨,村庄各处依旧喧嚣着,如同宣告威胁将至的序曲。
「撒!准备开始工作吧!」启介桀骜不驯地笑着。
没错,我们是无可救药的恶人。
所以啊!对我们露出獠牙(威胁)的代价—
「可不是一般的昂贵喔?」
启介脸上狰狞扭曲笑容,其中包含了喜悦、不安、愤怒⋯⋯种种情绪,但其中最多的—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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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啦!大约5~6000字的更新,这章埋了不少伏笔,也解释了一部分前面故意不提的漏洞,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懂呢?不过不管你们有没有看懂,我都有两句话要说—
其一,感谢各位愿意支持本书,作者我什么水平自己清楚,大家光是愿意翻开老实说我就很感动了,希望之后能越写越好,不辜负大家的支持。
其二,抱歉!接下来几天不能更啦!我是台湾的高三生,再不到五天就要考大学了,加上父上与母上大人的都是学霸类型,成绩和大学都是顶级的,但我偏是个凡才,害我压力山大,不拼上一拼恐怕会被赶出去,就拜托大家等我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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