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怎么办……
一脑袋撞在无形的墙壁上让张焕生蒙了,他对着墙锤了两下,像是锤了橡胶或者塑料。
这下凉了啊,张焕生傻了,这八成是科幻小说里常见的防护立场还是什么东西,总之不是他能破坏的。这下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周围漆黑一片没有行人,他连个救命都喊不了,总不能当场猛虎落地式爬那群紫衣人面前说什么“小弟今天刚穿越人生地不熟饶一命可否”……
他这边傻眼着呢追兵也就来了,这群人跑得显然不慢,天知道刚才是怎么被张焕生甩掉的。而且这时候一看才发现他们那叫一个来者不善,左手里个个带着L形物件显然是枪,右手里则五花八门得拿着砍刀巨斧流星锤……甚至还有链锯剑!
“卧槽我做错了什么你们怎么像是和我有杀妈之仇一样!”张焕生一看又觉得浑身上下求生欲满溢而出。
链锯剑这玩意他是第一次见,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个电锯,想象一下B级恐怖电影里带着白面罩的男性抄着这玩意一路走一路番茄酱四溅的模样,张焕生觉得一头撞死在这个隐形护罩上都比被那些玩意抓着强。
锤,锤不烂,甚至连波纹都没有激起来,让张焕生顿时感觉电影里的大力出奇迹果然都是骗人的。但是想到电影,张焕生一琢磨这种防御立场估摸着应该是圆形的?那他往边上跑说不定能绕过去!
立马行动!张焕生左手贴着无形的墙开始了飞奔。在半径数公里的范围上它的曲面体现得微乎其微,但跑了半分钟左右他终于还是感觉出这确实有弧度了。
但是这好像没用,因为这弧太大了,后面的追兵还是那副杀妈之仇的模样,距离他只剩百余米了。
张焕生脸色红润,他的红细胞正在全力以赴地透支着他的氧与葡萄糖,他腿酸了脚软了全身都汗湿了,但是隐约中有什么在提供能量给他,让他以过去本不可能的持久和这群人耗。
可这好像也不够了,他常年未经锻炼的肌肉就算有能量的供给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收缩,韧带在哀嚎骨骼发出抗议的声响,乳酸已经不再积累但是酸痛已经渗透到了双腿的每一个角落。
必须要再想个办法。
想个办法?
这个概念对张焕生来说似乎很陌生,在过去17年的人生里,他印象中就没有主动想办法去做过什么……但他现在要想,用他贫瘠的知识浅薄的见识去想,怎么活下去。
下一秒。
他一爪子挠在隐形的墙壁上。
这护罩是个半球体,同时它近似于橡胶的手感提醒张焕生,它的表面或许可以是着力点。
想法很好,但他失败了,因为这只是个立场,没有摩擦系数,根本不可能攀爬。而且,他一爪子在护罩上摸出了些许凹陷,但反而是速度更慢的手掌部分在其上按出了凹陷,显然是着力点的手指则感觉抓上了钢筋。
“沃日好痛!”
流体是相对于时间的概念……这些东西现在的张焕生可不懂,他只知道这下糟了,绝对光滑的曲面承载了他一爪的力道后也让他失去了重心,他滑着立场表面跌倒在地。
那群人还在逼近,已经不到百米。
张焕生心想完蛋了,他觉得自己光爬起来的时间就可以让那群人追上他,他捶地砸墙无能狂怒,但当然没用。
完了。
张焕生自觉吾命休矣,他一个死宅实在是不具备应对这种事态的能力。
“MD……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着,愤恨地站起,握紧拳头,面向追杀来的人,像被逼到绝路的野狗。
☆16☆
“……”
从走廊的窗户向外一望,离无楠也大概搞明白了事态。
被追杀的某人已经服法,手脚都被分奴队锁住,整个人被气泡状的水体托着浮在空中,被拖着走。
而且那些分奴队正向着博物馆走来。
“……抓紧吧,分奴队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是谁。”离无楠拍拍茜尔薇的肩,表示这种无妄之灾没法说什么。
外面那个丢人货色把分奴队引到了这里来,而离无楠留在屋顶的时计则暴露了她们的存在……好在分奴队不是正规警察,他们会亲自来抓人而非报告上级,这就让她们多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大不了把这群都杀了——离无楠无言地想着。但那时候茜尔薇可能会有些接受不了吧,这小姑娘从小活得特别有“实感”,内心深处多愁善感得不行,要不是全世界只找到她一个黑之道适任者,而且还……
暗叹一声,离无楠决定把这些问题先放一放,并希望能与这些分奴队相安无事。
夜晚逐渐跨入寅时,似是不灭的灯火也衰减少许。圆环之理这一老迈的大区终于结束了夜间的喧闹,迎来了片刻的喘息。
夜空之上的某处,监控卫星正在把茜尔薇、离无楠与张焕生的影像传回型跃政府,但却被来自东方的某种神秘力量拦截;云层中,为数不多的载人观察站收集着整个大区的数据,但在发现博物馆的异状之前,它就被一道光炮击落,坠入更北方的深山中;街区一角,警局灯火通明,他们正为昨天出现的序能异常而忙得焦头烂额,而他们的上级则在两个环区外的办公楼里,思考着连一个不是序者的小孩都能跟丢的分奴队到底还有什么用。
这一切与俗世无关,它影响不了明天的物价和交通拥堵指数,最多在早间新闻里占据三分钟的版面。但这深夜中悄无声息的一件件小事,正在左右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背后的博弈沉溺于黑暗,而对于明面上的当事人,她们现在只是想平安完成此次任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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