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位

“小姐，没想到老爷赏赐这么多东西，”锦竹翻着拿来东西里，小心翼翼抚摸，脸上挂着笑容，好似复活了一般。

　　“可不是，夫人那边不知道有多生气呢，”一旁的丫鬟锦兰说道，仔细观察这些东西，突然又想起大夫人面孔，急促道“夫人会不会***夫人麻烦？”

　　“嗯，瞧着也暖和些，”她坐在桌前看书，手也没平日那般冰凉，想必这个时候陈氏也该发怒了，这几日大雪连着下几天，苏宓也去方氏院中有三日之久，要是前世记忆没记错的话，今日他应该回来的更早。

　　苏静若让锦兰附耳来，苏静若细细吩咐几句过去，便对着一旁的锦竹笑着说道，

　　“锦竹，去娘亲哪里坐坐去吧，”带着锦竹来到蕙兰院，果然如此，只见方氏和嬷嬷跪在地上，陈氏坐在高堂上之上，一旁站着带着足够强势的嬷嬷，另一边同坐着的苏静姝，看着二人作态，想必就是示威。

　　“方氏，你不过就是姨娘而已，不要以为老爷宠着你，你就敢在本夫人面前嚣张，”陈氏瞧着她不敢说话，看一旁嬷嬷也老实，嘴角发出一声讥笑，便得意几分，发出不削。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苏静若惊慌失措跑进来，夺过陈氏手中东西，护在怀里，连忙哭着道“夫人，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若儿，不得放肆，”方氏瞧着不好，她要是顺从些，陈氏也不会大张旗鼓对她做什么，见女儿行为，怕是陈氏要发怒，也不会善罢甘休。

　　“娘亲，别怕，”苏静若挡在娘亲面前，拦着道“夫人，你看不惯我就罢了，为何要欺负娘亲呢？”

　　“欺人太甚，这些年都欺了谁又敢阻拦，你真以为老爷会管？贱人就是贱人，”陈氏俯视着母女二人，脸上带着阴险笑容。

　　然而陈氏在嬷嬷耳旁吩咐道，只见嬷嬷出去了，又走进来手中多一个碗，不知碗里装了什么，还冒着热气腾腾烟。

　　“方氏，喝了它，本夫人便不会赶你出府，”陈氏笑着道，脸上又多几分讥笑。

　　李嬷嬷看着那碗汤，一闻便知是什么，心中十分害怕，这药喝了怕是姨娘一辈子也无法生育，连忙道“夫人，使不得啊！”

　　“狗奴才，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李嬷嬷身后出现两个丫鬟，把她架着往外拖，锦竹见了也跪下来求情，她也被人拉着出去，苏静若立马站起来道“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做，父亲知道吗？”

　　陈氏本是只想方氏喝下这碗药，但看见苏静若也跟着参合，她记得那日就是她去书房把老爷给请走了，心中顿时怒道“呵，本夫人是陈府嫡出大小姐，我哥哥是朝廷命官，就算惩罚一个姨娘，死了也不会有事！”

　　“来人，把这碗避孕药给方氏灌下去！”

　　“夫人，你这般欺辱我未免太过分了些，”方氏向来不会失态，但见着陈氏如此阴狠手辣，替老爷心寒，对陈氏失望。

　　“呵，不喝也行，听说你女儿喜欢林家公子，可是喜欢不得了啊！”

　　“你……”

　　“娘亲，莫听她胡说，”苏静若见势不好，若是娘亲她陈氏威逼利诱喝了那东西，岂不是如了陈氏的意，这时她看了看外面，发现父亲还没来，便有些心急，毕竟她拦不了多时。

　　“动手！”

　　陈氏哪里还管其他，她最讨厌方氏一番大家闺秀模样，明明没有丝毫地位，却要装的如此清高，当年她入府，让出嫡母之位，害得她当时颜面尽失，要不是她的手段，怕是如今也勉不回颜面。

　　嬷嬷得令，准备上前，苏静若被苏静姝拉着，狠狠等她一眼，发现她则是笑的越愉快，又看着娘亲被人按着，嬷嬷端着药往娘亲走去，她使劲挣脱苏静姝把嬷嬷撞开，嬷嬷怕夫人责骂，便往走过来她身上踢去。

　　门外，苏宓早听见陈氏说话，又听见苏静若护母，见李嬷嬷和锦竹被人按着，忙喊着住手，只听见李嬷嬷迅速跪下喊着“求老爷救救姨娘！”

　　进到屋里才发现原来是这番乱，只见陈氏和苏静姝惊恐万分忙着向这边过来，地上躺着的方氏和苏静若二人十分痛苦，而一旁的嬷嬷慌忙也下跪。

　　“老爷，你怎么……”

　　陈氏还没说完，苏宓也难得看她解释，忙着扶起方氏又拉起苏静若，看着方氏衣襟上汤药痕迹，泪水挂在眼眶楚楚可怜，一旁的女儿哭的梨花带雨，心中酸楚万分，又瞧到旁边药碗，怒道“陈氏，这就是持家的手段？”

　　陈氏慌忙跪下摇头，她很意外老爷为什么回来这么早，都没有人通报她一声，但她没想到今日老爷会这么凶她，但她也不知怎么解释眼前状况“妾身……”

　　一旁苏静姝瞧着娘亲被爹爹凶，还对他们母女如此关心，便觉得不甘心，他们明明是庶出，却还被父亲这么关心着。

　　“爹爹要为娘亲和女儿做主啊，”苏静若机灵的从地上爬起瘫跪着，苏静若此时十分落魄，一身汤汁不说，又哭的十分可怜，让人看见都会心生怜悯，苏宓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准备扶起来，

　　却看见苏静若看着陈氏和苏静姝胆怯模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又没有平日的娇贵和闺中小姐模样，也没有平日的规矩礼仪，只听见道“爹爹，若儿好疼，好疼，他们要打嬷嬷和锦竹，还要毁了爹爹和娘亲定情信物，还用这个药给娘亲喝，娘亲不喝，”吸了吸鼻子又开始哭，抬着袖子擦眼泪。

　　丝毫不给陈氏说话机会，苏静姝准备反驳，她就开始哭，看的二人心堵得慌，不知如何是好，苏静若又哭道“爹爹，夫人说娘亲喝了这药就不赶娘亲出府，爹爹真的不要女儿和娘亲了吗，娘亲可是爹爹曾经的接发妻子啊，怎么可以不要我们，他们说爹爹不会管我们，还说娘亲只是个不起眼的妾，夫人说杀了娘亲，爹爹也不会过问半句！”

　　一旁陈氏急了，没想到这个苏静若变得这么能说了，忙道“老爷，我，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都是……”

　　苏宓瞧着女儿哭的得伤心，哭的撕心裂肺，便横眼扫了陈氏母女二人，根本不听二人辩解，一旁方氏瞧着女儿哭的伤心，自己也跟着哭起来，苏宓心疼连忙扶起苏静若。

　　顿时屋中一阵哭声，苏静若完全没有平日那般懦弱，但却又似被吓着了般，苏静若也知道，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演戏，若不是这样，她和母亲在府中没有地位。

　　苏静若在起身之时，苏静若跟着起身，却又坐了回去，一手按着腰，又开始哭起来，苏宓见了很是疑惑，连忙让人请大夫，一旁的嬷嬷暗叫不好。

　　陈氏母女二人看的眼慌手乱，他们也没想到苏静若今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样了，而且还那么精明。

　　“怎么了这是？”

　　“爹爹，我腰好疼，都是嬷嬷，我不准她给娘亲喂药，便踢打我？”

　　“陈氏，真是好啊，看来本相不整顿家规，你是不知道府里还有本相！”

　　陈氏母女被吓一跳，快速跪下来，又开始喊冤道“老爷，冤枉，妾身就是关心妹妹而已，哪知道会……”

　　“冤枉，本相早就在外面听见了，还想解释，”苏宓怒道。

　　“老爷，求老爷开恩，夫人要给姨娘喂避孕药啊，求老爷做主！”李嬷嬷忍着疼痛扑通跪下道。

　　苏宓十分懊恼，苏宓气不过，打了陈氏一耳光，一掌将她打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陈氏也是楞了，苏静姝见自己娘亲被打，又瞧着苏静若竟然在背后得意，按照她暴躁脾气道“爹爹，一个贱妾而已，竟然打娘亲，我恨你，”

　　陈氏瘫坐在地上，说道“老爷，我侍奉你多年，你竟然为了她打我？”陈氏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脸，流泪道“呵，她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苏宓见自己女儿竟然这么说方氏，顿时火冒三丈，又是一耳光在苏静姝脸上道“逆女，目无尊长，毫无教导，你家教学哪里去了，看来陈氏不但不适合持家，连教导女儿也做不好，既然如此，

　　禁足三个月，抄女戒家规各十遍，苏静姝目无尊长，同样禁足三个月，抄女戒家规各十遍，今年过年就不要回去了，在府里好生反省，方氏识大体，这些年受你们母女欺压，受了委屈，又生育一子一女，提升为平妻，掌管府中大小事务，没有本相许可任何人不得为陈氏母女求情。”

　　苏静姝没想到她有生以来父亲第一次这样打她，她不甘心，都是苏静若，要不是她，她也不会受如此屈辱。

　　陈氏震惊万分，她无法接受这样现实，反驳道“老爷，我是你结发妻子，怎能如此待我！”

　　“哼！兰儿也是本相结发妻子，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嫁过来，兰儿也不至于委屈于下。”

　　苏宓拂袖，让人把陈氏和苏静姝带出蕙兰院，苏静若也不知今日为何要对他们下如此重的手，想着此番也解气，想必陈氏也难以翻身，想翻身，她在一天不可能给他们机会。

　　“老爷，都是我的错，”方氏瞧着一人一耳光，打的脸都肿了，陈氏这般神情怕是也是受很大打击，怕是他日他们定会保护，有道“老爷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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