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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暴君啊,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这段录音伴随一句有些熟悉的中二台词结束了,同时结束大抵还有PK那26年的短暂人生。
虽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他沧桑的大叔形象以及传奇特工的身份推测,想必一定是十分精彩吧。
可……就是这样一位堪比007的特工……
死了,很壮烈,也很平静。
听闻网上曾经有这么一个段子,随着载体的不段升级,模因(音译的正常的中文翻译就是梗)的传染性也会几何倍的增加。
就好比从文字升级到声音和画面。
小说可以读哭不少人,但配上BGM的动漫却可以看哭一个国家的人。
这段话的原用途估计是形容SCP,但如今,舰长有了自己的解读。
传染性几何倍数增长的真正原因是模因概念的凝实以及表达思想的准确传递。
小说只能靠脑补,而动漫却可以营造气氛带来共鸣感,更准确的将核心思想传(编剧的恶意)递到观众的心里。
很显然——
你的教诲我完完全全地接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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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的生命体征消失。”
爱因斯坦那毫无情感的声音仿佛为了再次强调客观事实似地补上了一刀。
现实的冷酷和漫画里那略显呆萌的面瘫带来的鲜明对比让舰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虽然他相信爱因斯坦的内心肯定会有所触动(否则也不会特意吧特斯拉灌醉的),但回想起她冷静地注视着两代瓦尔特送死……牺牲时的情形还是有那么一些别扭,最主要的是。
“那刚刚你让我去做的事是不是毫无意义了?”
“请不要这么快就把自己给摘出去,这个举动很恶劣唉。”
杰尼亚斯把舰长的话顶了回去,并且在舰长反驳前卡死了话题。
“无论有什么理由,你趁其不备把强效镇静剂给这位虚弱的大小姐打下去致使其昏迷都是事实。”
他摊了摊手。
“当然,我这个从犯也没有说风凉话的资格。”
“我,只是……”
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其实对方说得很对。
在用镇静剂背刺诗音的时候,甚至是满心欢喜地认同这个结果。
啊,这样的话诗音就不会死了——虽然这种想法被一位数个章节还叫她怪物的混蛋说出来真的有些卑劣。
但那一刻的确有一种就这么带着诗音逃走的想法,那……不应该是我会产生的想法
00心情很复杂,至少感觉自面对的局面似乎要比大部分的爽文主角要糟糕无数倍。
而危机似乎……好吧已经开始了。
“等等!”
“克莱因立场内部压力上升……黑洞没有消失。”
“那个什么叫黑核的玩意……完成了?”
杰尼亚斯有些惊讶于这该死的巧合。
沉默了好久,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将视线放到窗外。
————————————诗音视角——————————————
“怎么……你看上去很高兴。”
诗音看着玻璃门外颤抖着的身影皱了皱眉头。
“单纯的感慨罢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感慨的。”
“或者说兴奋。”
阿卡德摇了摇头。
“当初那个靠自身的意志分开死河的殉道者,如今却客观上却和我这种东西没什么区别。”
“但主观上我就是我,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没变过,这也是你的死河对那个胖子完全不起作用的原因。”
“情感,感伤什么的,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阿卡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因为知道了最终会破灭的爱在破灭时会给予对方灵魂上极大的压力,因此拒绝去爱,然而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吗?”
“呼,就是因为你没发现爱比恨更加可怖才会被反吞掉。”
但……
“被她吞噬,却又与和爱无关。”
最后说了一句,阿卡德闭上了嘴巴。
“塞弥雅,你爱你自己吗?”
“主观上来讲,不爱。”
诗音面无表情的下了定论。
“客观上来讲……”
还没说完便一拳锤在玻璃门上,阿卡德的影子立马碎成了无数份,有男人,有女人,有过去的骑士也有一年前的队友。
这些面容无一例外都覆盖有黑红色正在冒着泡的流质,事实上只要仔细一点那就会发现这并非气泡,而是无数双一睁一闭的眼睛。
在SAN值狂掉的下一刻,现实与虚幻的壁垒被击碎了,玻璃的裂缝中喷出了血浆,好似大坝决堤,亦或是亚空间恶魔入侵,血液很快淹没了诗音的腰部,但后者却依然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感觉。
“克莱因立场差不多到极限了,开始吧。”
“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我在此之前还是提一句,我不知道明天醒过来的究竟是不是我。”
诗音平静地盯着玻璃中密密麻麻地眼睛,说道:
“但我希望醒来的是诗音。”
“你还真是爱自己的男友呢,明明刚刚他还在你体内满满地射了一管。”
那些眼睛中一部分迷了起来,用点绘的方式构筑出一张不属于德莉莎系列但被崩二玩家所熟知的面容。
“还有,是这个诗音,还是……这个诗音?”
“哼。”
血水已然漫过肩部,诗音闭上了眼睛。
就在血液填满整个电梯间的前一刻,诗音似乎听见了某人的叹息。
“其实你有其他办法的。”
诗音没说什么,就这样沉入死河中。
————————————现实视角——————————————
“诗音……唉?”
被环着脖子的舰长愣住了,片刻后才察觉到自己被抱住的事实。
“特斯拉应该十分讨厌这样的情形吧,毕竟是她在漫画和游戏剧情里自己说的,这么说我还应该庆幸她不在这里啊。”
诗音抱得很用力,这使得舰长完全没有体会到动漫主角福利带来的温暖,准确的说是被飞机场硌得慌。
“我……”
“你的那份情感我已经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所以……”
诗音微笑着拍了拍舰长的脑袋。
“你又没做错什么,也不需要为什么事道歉。”
不过有一点是确认的,通过诗音那冰冷的肌肤,舰长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下次见面时也许已经是早上了吧?”
下一秒,不安化为了现实。
“不要走。”
不知道从心坎上的那个位置爆发的激动情绪使得舰长抓住诗音的袖口,这使得诗音顿了一下。
随即她轻笑了一声。
“放心,无论如何明天早上‘诗音’都会回来的,一切也都会恢复往常那样。”
如同摸宠物一样拍了拍舰长的头发,诗音坚定地推开了舰长的手。
“往常……什么往常?还有,‘诗音’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虽然直觉告诉舰长这绝对是一句实话,但他总觉得诗音隐瞒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嘚立一下反flag。”
随即她把和德莉莎一样的标准死亡发型重新散开,然后对称似地扎了个低双马尾,不过随着她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还是无奈地摊了摊手。
“黑红色外衣,队友全部再起不能,自己氪命开大又是个枪兵,给你的MP3里还尽是些要人命的纯音乐,这满身的flag可真是洗也洗不掉啊。”
她环视四周。
“爱因斯坦我除了那个计划方面没什么好说的,一大批武器资料你也可以向绯玉丸要……哦,突然忘记除了PK以外谁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这么一想PK还真是守信,让她自己来吧。”
“至于帕特里克的弟弟嘛,以后你的初中母校,就那个希望之峰会发生大事情,详细的你可以去问问舰长。”
“对了,莱斯呢?算了,这么看来她应该不是那个人特意上的保险……”
……
将所有事情都交待玩了以后,诗音看向最后一人。
“那么现在,你没意见了吧?”
“……”
爱因斯坦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是我的估算不足。”
“没事,毕竟关系到计划,不希望战舰和黑核一起完蛋那也只能这样了。”
诗音苦涩地笑了笑。
“我还没有陪某人还有PK一起滚去虚数空间当不定性量子团的打算,所以,首先我嘚先争取不被那个物理白痴机缘巧合弄出来的大和炮打成原子才行。”
“……”
沉默再次降临,随后爱因斯坦问了一个问题。
“你现在是谁,塞弥雅,白狐,还是第二律者?”
“不,我是诗音。”
“那么,狐狸,准备传送吧,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
阿卡德用属于诗音的方式完成了道别,随后将目光方向遥远的窗外。
曾经是为了她而活了过来,在长空市是为了那只狐狸意志而活了下去,如今又为了他而强行续命。
在此之前的三十年中又是为了谁呢,塞弥雅?
—————————————最后大队视角——————————————
“宛若朝阳,以圣光照亮泥土中隐藏的黑暗,如今汝将重获新生,齐声赞扬我主!”
吟唱完开启语后,谭雅看着金黄色防御壳外的世界。
和想象中一片漆黑的世界不同,仓库还是那个仓库,球形装置也还是球形装置。
可以说除了让人有种带着老花镜的错觉外,这里和几秒钟之前的景象完全相同。
但也就是这种宛如远视眼的轻微视觉扭曲使得谭雅确认了自己目前身处黑洞的事实。
不过,大概不是史瓦西黑洞,至少不是正常的史瓦西黑洞。
硬抗了核爆,但谭雅还没自信到那艾连穆姆95式这种二战黑科技去硬抗黑洞的程度,同样,她也不认为存在X可以对抗引力这种根本不在世界膜上的东西(所以说符华上仙法力无边)。
这个黑洞的诡异法则完全靠着高浓度崩坏能支撑着,所以眼前这个一定程度上驱散崩坏能的防御壳才没有被一并塌缩掉。
对,这样是事情只有我才能做到……所以那个混蛋才可以一脸理所应当样子的发呆。
瞥了一眼沉默的艾拉,谭雅摇了摇头。
“切,有用的人毫无战斗意志,有战斗意志的毫无战斗力,带着这帮宝贵的炮灰还真不容易……”
“那么,全员七点钟方向,火力压制。”
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件后,本身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最后大队成员们在听到命令的瞬间便回过头去,用不可思议的效率完成了交叉火力压制。
当然,这是建立在弹药的巨大的消耗上的。
可谭雅并没有去在意,虽然这些家伙在对付接下来的敌人时没软用也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
“艾拉,退到后面,然后找机会带走剩下的人。”
“……”
“这是命令。”
看到不为所动反而将斧柄攥得更紧的艾拉,谭雅叹了口气。
“那个编外人员暂且不论,身为正式队员的你应该明白破坏规则的结果。”
“况且,你也感觉到了吧?”
谭雅用和和演算宝珠颜色一致的金黄色瞳孔看了过来,目光中充斥着冰冷。
“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怪物。”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红色便覆盖了黑洞内部的全部视界,要说直观的感受的话就如同被扔到水里攒了一下。
对于有幸经历过一次仍能存活的人来说,那绝对是比时空断裂还要不适的糟糕体验。
这里是虚数空间,即使人类可以利用圣痕获得一部分权限,但这里终究是律者和崩坏的主场。
“Hermes Vogel IST mein name Hat flügel Lassen Sich zu fahren”
“The Bird of Hermes is my nameEating my wings to make me tame.”
“Gli uccelli di Hermes è il mio nome già ala per soddisfare il proprio Cuore.”
远处传来了怪异的歌声,虽然语言不同,结合起来像是是有无数人在哀嚎,异常刺耳,但勉强算是精英上班族的谭雅还是听懂了那些声音所诉求的是一个完全相同的东西。
这是一句来自世界上最早的炼金术文献[瑞普利卷轴]的诗词,同时也是一句代表约束和自制的格言,如果中文来翻译,那便是——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驭己心。]
和琪亚娜和西琳的Ich☆liebe☆dich类似,诗音和阿卡德也有属于自己的咒语,
代表打破约束的咒语。
……
裹挟着崩坏能碎片的风暴掩盖了视野,当视野完全恢复时,视线已经完全被天空中巨大的血色月轮占据。
当然,以血月为背景缓步解决的还有一位降世的天使,裹携着死亡河流的杀戮天使。
“你……把她吃掉了吗?”
“明明是犹大里唯一的咖啡党,这种死法还真是难看。”
与谭雅的金黄色眼瞳相对,那位天使缓缓睁开了赤色的眼瞳。
“辛辣的发言。”
“第二律者”阿卡德咧开了嘴角。
“好久不见,millenniun的军神,最后大队又一次重建了?看来世界还充满着疯狂呢。”
sp:充满梗的一话。
sp1:大和号的波动炮运作原理就是霍金辐射,话说应该没人会认为黑洞就是一个洞吧?
sp2:引力独立于世界之外,和——相同,是一种可以跨越纬度的力量。瓦一特和瓦二特是真的自大,能力使用太过粗糙了,换而言之——符华上仙牛逼!
sp3:阿卡德(Alucard)就是德古拉(Dracula)倒过来写,真是一堆台词梗,然后这家伙也是15世纪的,和奥托主教同一时期
sp4:虽然态度和情感表达方面有些扭曲,但诗音对舰长真的足够好了,而且是不求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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