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叶崆在清晨起床,喝了一瓶酸素可乐,完全清醒之后,独自咕哝着,他觉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白发舰娘的事情搞个水落石出,不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如影随形在他的心头,让他时时刻刻放不下心。叶崆坐在沙发上闭起眼睛,然后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温特的房门前敲了敲他的房门。
温特没有回应。
叶崆在门口等了足足十五分钟,温特依然迟迟没有来开门。叶崆有点担心,他想,万一他独自一人找海伦娜她们去理论,自己想了一晚上的作战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三分钟后,叶崆开始不安了。他的脚开始在地板上不安地迈动,来来回回地在走廊踱着步。
通往大厅的走廊十分窄小,贴壁固定着消防设备、地图、老式的英式壁灯,还有那一排没有照片的老相框。这些在平常不过的事物此刻都让叶崆感到不安。
窗外,遥远的蔚蓝色的大海轻轻翻腾着波浪,孤独而宁静。叶崆消瘦的脸上渗出了汗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在了衬衫上。
他抓了抓领口的衣服扣子,顺着原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叶崆的住所在靠近通讯室的右边,他穿过了大厅,打算去找标枪她们问问温特的情况,喝了一瓶酸素可乐后,他来到了舰娘宿舍的门口。
叶崆正迈着步子往标枪的房间方向走去。他背后突然传来海伦娜的声音:“叶崆上士,您怎么私自来我们宿舍了,有什么事吗?”
“我找标枪,有私事。”叶崆心不在焉地说。
“什么事情?”海伦娜刨根问底。
“我找温特少尉有事情,结果他不在,昨天晚上标枪值班,她应该看到温特少尉了。”
“哦,标枪和拉菲她们在码头演习,至于温特少尉,应该又去仓库了吧?”
“他跑仓库干什么?神经病。”
“不清楚,温特少尉最近一直在仓库折腾,不知道在干嘛。”
叶崆气喘吁吁地穿过广场,穿过小树林后,他掏出手绢擦擦汗,走向仓库。
温特处对他的来到表示惊讶——这个时间的叶崆应该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才对。
叶崆说:“你在这个地方干嘛?”猛地拉开房间的门,把瘦弱的身躯挤了进去。
自从个人终端配发到每个指挥官手上之后,老式的电台终端渐渐被淘汰,可是仓库里仍有一部老式的电台终端。
温特坐在终端前,一边狐疑地盯着屏幕,一边拨弄着按键。屏幕上是一片白点,“嘟嘟”声单调地响着。
一切就像恐怖电影里那样诡异无比。
叶崆看得出,温特在掩饰某种情绪。他知道,温特可能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温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说:“好吧,我发现了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皮夹,让叶崆看。
那里面只有一张纸——一张旧的信纸,已经发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奇怪的标点符号:[ ...././.-../.--./-....-/--/./-....-/../-./-....-/.../---/..-/-/..../-....-/-../.-././.-/--/-....-/../.../.-../.-/-./-../-....-/...././.-../.--./-....-/--/./-....-/...././.-../.--./-....-/--/./-....-/.../.-/...-/./-....-/--/./-....-/../-./-....-/.../---/..-/-/..../-....-/-../.-././.-/--/-....-/../.../.-../.-/-./-../-....-/...././.-../.--./-....-/--/./ ]
叶崆慢慢地说:“这是摩斯电码,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温特问:“摩斯电码?你怎么知道这是摩斯电码?”
叶崆看着温特的眼睛,慢慢坐下说,“首先我先解释下什么是摩斯电码,摩斯电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摩尔斯码在早期无线电上举足轻重,是每个无线电通讯者所须必知的。一般来说,任何一种能把书面字符用可变长度的信号表示的编码方式都可以称为摩尔斯电码。,不过早在十年前,司令部就已经不再使用摩斯电码了,出于安全。”
“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叶崆上士,我真佩服你。”温特开始用几乎是钦佩的目光看着叶崆。
叶崆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早期在辛姆斯上校的镇守府时候,我曾担任过三年的通讯兵,你知道吗,这种摩尔斯电码的设计主要是针对地面电报务员通过电报电线传输的,而非通过无线电波。这种古老的、交错的电码是为了配合电报务员接听方式而设计的。不像现在可以从扬声器或者耳机中听到电码的音调,你只能从这些最早期的电报机的一个机械发生装置听到嗒嗒的声音,甚至是从发送电键接听:这种电键在不发送信号时被设置为被动模式,负责发声。”
温特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毛:“天哪,这么多学问,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对了,”
他咂了咂嘴,及时换了话题:“那这上面的电码说的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后叶崆就了解了一切情况,但是仍然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叶崆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在微光中,温特能够看到叶崆的脸庞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叶崆沉吟着,考虑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温特,最后决定还是开门见山:“这是一封求救信,十年前的,但上面的坐标很奇怪,在我记忆中并没有这座岛屿。”
温特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不知为何,温特忽然感到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这也太诡异了吧,从一个不存之地发出的求救信?”他问叶崆。
但叶崆没有任何答复。
两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想着心事。温特闭起眼睛,似乎又在回忆他刚来到白风镇守府的时候,白发的舰娘、照片上神秘的指挥官。叶崆却有些紧张。他抹抹嘴巴,眨眨眼,看了看温特。“咱们要小心,我有种奇怪的预感。”
“什么预感,”温特狐疑地看着叶崆,“是不是预感这事情和白发舰娘有什么联系”他站起了身,“这一切都太诡异了,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搞清楚白发舰娘的事情。现在你通知一下标枪,就找你昨天说的办,你安排好后,到我的办公室找我。”
终于,叶崆不住问道:“说到白发舰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情?”温特干涩地说。
叶崆说:“你还记得之前你当着我和标枪的面说过,白发舰娘穿着的是黑色水晶鳞片一样的舰装?”
温特没有答这句话。
叶崆却不需要他回答。他说:“两天前,一次偶然的意外导致我误入浓雾之中,我也见到了白发舰娘,她穿着我们昨天在仓库发现的那件衣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完全可以实话实说,可为什么要选择撒谎,为什么?”
温特然没有回答。
叶崆说:“如果不这样说是不是怕我对这件事情不会在意?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身为一名军人,隐瞒事实真相选择撒谎,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等了一会儿,叶崆低声说:“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追究了,毕竟我也卷入了其中,现在咱们俩窝里反只能让事情更不好办,更何况你还是我的上司。”
温特吃了一惊。他看着叶崆的脸,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从那低沉的声音里,他能听出他已经原谅了他。
温特突然问:“你说,海伦娜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他感到不好启齿,但叶崆已经明白了。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什么在这座只有驱逐舰娘的镇守府里面,只有海伦娜是唯一的轻巡舰娘?这确实是疑点之一,上校派我来的时候,我也了解到,在白风镇守府只驻扎着驱逐舰娘。但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海伦娜和白发舰娘的事情有染,只凭臆测,会成为对他人的诽谤。”
“ 那我们该怎么办?。”温特一脸茫然。
“我们先查清楚白发舰娘是不是恶作剧这件事情。”叶崆淡淡地说。
温特点了点头,看着叶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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