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眼神凌厉却毫无半分示弱,那眼神似刀,直直的向那高坐之人穿透而去。
“啪”的一声。
那条布满荆棘的冗长蛇鞭向着黑衣男子威猛的身躯袭来,那蛇鞭上致密的毛刺倒竖,无一不沾有毒液。
随着一道疾风鞭笞而来,速度之快力道之狠,招招命中要害,似乎要置自己于死地。
黑衣男子一个后空翻连忙使出不同的路数应对这招招致命的架势。
但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以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必将伤及无辜。
他只得环抱南烛于胸口间,尽力提供一个最大的庇护,同时抵御着“沐璩”步步狠辣的招式。
然而毕竟这姜还是老的辣。
那蛇鞭好似转移了目标朝自己怀中之人袭去,黑衣男子大惊,一个闪身便将后背留给了蛇鞭,重重的承受住了这一鞭笞。
刹那间,他的后背便被抽上了一道渗人的血口。
那致密的黑色锦衣尽数撕裂,那蛇鞭上锋利的尖刺尽数没入皮肤,无数密密麻麻的毒液涌入伤口内层。
被这重重的一击黑衣男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声,然而那怀中之人却毫无无损。
我被一阵剧烈的跌宕起伏而摇醒,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胀,似乎连浑身的每个关节都被拆散。
我迷茫的张开了眼睛然而却没入了一片黑暗。
我只觉得周身上下被一层密不透风的麻布袋紧紧包裹,呼出来的气体也变得十分干燥起来。
想活动一下四肢,却发现被粗绳牢牢束缚得半点也动弹不得。
我这是在哪里?
我似乎被一双手臂牢牢地牵制住,头脚也跟着发轻起来……
这麻袋、粗绳……难不成我是被坏人绑架了?
南烛:“救命啊……快放我出去……”
使劲浑身解数的我大声呼喊起来。
那横抱我的人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将我即刻置于平地上,迅速解开了我身上的粗绳麻袋。
我那动弹不得的手脚在瞬间得到了释放。
随着麻袋从我的身上拿起,长久处于黑暗的我被一道炫目的亮光弄得睁不开眼睛,双手连忙遮住,但那光芒仍然透过指缝刺到了我的眼里。
那光芒渐渐退散,我也渐渐适应了周身的亮度,于是慢慢的放下了遮挡于眼前的双手。
然而眼前奢华的景象却足实让我一阵惊叹。
我置身于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其奢华程度实在超乎我的想象。
大殿正中摆设了一个气派的朱漆方台,那方台后方是那烫金色的金銮宝座,奢华得竟有些浮夸。
左右两旁各有一道雕龙屏风,屏风上的两条蛟龙相互对称仿佛随时能穿破屏障驾雾而来。
大殿的四周各矗立着一根巨型的参天石柱。
那石柱上雕刻的魔蛇吐着那威风凛凛的芯子,仿佛任何猎物都逃脱不了它的眼前。
殿顶上方,中央藻井上隐藏着一条蜿蜒曲折的金黄蛇。
蛇那锐利的眼睛里迸发出银色的锋芒好似能穿透人心。
令人惊异的是,巨蛇的口中还含着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四周明亮的灯光粉饰下熠熠生辉。
只不过那金銮宝座上高坐之人却并非我应熟悉的样子。
他身形挺拔俊逸,身着一身玄色暗花细丝锦袍,腰间系者飘逸的金边银丝犀牛带。
黑发高高束起用那镶碧鎏金冠稳稳固定,锦袍的外面还披着一件黑色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
他脚踩着藕丝步履靴,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那金銮座上。
左手半托起下颌,那鬼斧神工的五官汇聚于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上,神情不怒自威,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丰神俊朗中又透出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一如以往一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反观自己与之相比更是渺小到尘埃。
明明霸占着沐璩的躯体,二人又是同相不同形的外表和神态,但却总会让我产生一丝错觉,仿佛这二人交叠重影到了一起。
我一脸愤恨地看着他,一股说不出的怒火从我的内心油然而生。
然而我的视线却闪过一丝黑影,敏锐地挡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这不是地牢中不厌其烦的听着我发牢骚的黑衣人吗?
不是他把我送到这恶人的面前吗?
为何现在却要扮做那好人的模样?
难不成我是错怪了他?
南烛:“你的身后……”
我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他那宽阔的后背上布满了荆棘和蜿蜒曲折的血痕。
那黑色衣衫早就被撕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可怖的伤痕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
那锋利的尖刺早已渗入了皮肤化为了浓浓的黑迹,有的甚至于流露出了气味难闻的脓液,一滴一滴的流淌在他的后背上,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背对着我不发一言,却用那宽阔的身膀护着我。
我看不清他此刻的面部表情,但我却能感受到他在隐忍那蚀骨的焦灼和疼痛。
这个神秘男子真是固执到家了!
如今自己已然身负重伤,都有那性命之忧,还在考虑着别人的安慰?
我怒不可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怒火。
只好越过他那坚实的后背,在他诧异而担忧的眼神下,我移步于他的胸前……
伸出一双臂膀将他牢牢的环于身后,我那娇小的身躯与他高大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情景在“沐璩”的眼里似乎更为滑稽可笑。
虽然离“沐璩”十米开外,但我仍然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向那高堂之上的人怒吼:
南烛:“我南烛天不怕地不怕……若是你真的有那能耐尽管向我放马过来……”
“啪啪啪”静谧的空气中回荡起了一股掌声,然而这掌声的来源并非远处,正是那金銮宝座上之人。
“沐璩”那凌厉的目光直视向我,那眼神中暗藏杀机却又很快被一丝危险的笑容所取代。
神秘男子:“美人救英雄?好一出精彩绝妙的大戏……可是孤的下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束!”
他顿了顿,薄唇微抿,声音也带有几分薄怒,不久,那醇厚的男声复又响起,充满蛊惑却又带有几丝迷离。
神秘男子:“知道孤为何留你一命到现在吗?因为孤很久没有见到如你一样有趣的人了……”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镯,那五色琉璃的光芒尽数开来,异常的炫美夺目。
神秘男子:“你那不甘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个死婆娘……明明弱小得不堪一击……却偏要以卵击石……”
神秘男子:“非要踏入那形神俱灭的地狱……依孤看……你刚好适合走她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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