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为俩人还在宫中)
李承鄞又来了,带着他一脸的淡漠。
我从未迎接过他,此次也不会例外。今日我正与阿渡、永娘剪纸,永娘说,除夕夜将这红彤彤的剪纸贴在殿中,必是一年的红红火火。
我习惯了殿中每日的寂寥,竟也盼着永娘口中红红火火的日子。或许我从来都未曾想过,那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李承鄞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我剪纸。
我将他视为空气,比划着剪纸的形状与永娘议论着。
李承鄞忽地从我剪了一堆的剪纸中抽出来几张,都是不成形的动物与人像。
剪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已然不记得自己剪了些什么,况且这奇形怪状的也瞧不太出来。
他却笑了,举起一张剪纸问道:“这是你剪的猪吗?”
我瞧了好半天才瞧出来,好像真的是只猪,鼻子那里的特征剪的倒是十分明显。奇怪,又不是猪年,我剪猪做什么。想不出个所以然,我便低头继续忙活手中新的剪纸。
他又拿起一幅剪纸在眼前瞧了半晌,仔细研究着。
我见他好久没动,便抬头瞄着他手中的剪纸,也想琢磨琢磨自己之前到底都剪了些什么东西。
蓦地,我的脸犹如天边的火烧云,直接爬上桌案冲过去想抢走他手中的剪纸。
他反应极快,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忽然一激灵嘴角上扬着,对着我边挑眉边摇了摇手中的剪纸。
“这是剪的我?”
我眨巴着眼睛,慌乱的有些结巴,从座位上弹起想去抢走剪纸。
“才,才不是!还给我!”
他一脸的得意,故意将剪纸举得更高,我弹起一次又一次,都无法够到。
“阿渡、永娘!帮我!”
许久没有回应,我回过头发现,她们俩都已不知踪影。
我只好作罢,重新坐好,手指却不小心撞到案上剪刀的刀刃。
“嘶~”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我看到撞上刀刃的地方,沁出细细的血珠。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李承鄞仿佛很紧张,一边问我怎么了一边跑过来握住我受伤的手。
看到我手上极小的伤口,他才有点放松,将我受伤了的指尖含在嘴里吮着。
他的脸就在我脸畔,我看着他夕阳下镀了金的修长睫毛,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他在吮着我的指尖,还是因为他离我太近,我只觉心里一片酥麻。
指尖的血终于被止住,他抬眼,恰好撞上我凝望着他的眸子。
下一秒,我口中的气息完全被他剥夺,几乎喘不上气。
我想将他推开,他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
“剪了只猪,是觉着很久没有猪跑了么?”
“还有剪了我,是不是你心中已没有了顾小五,只想与我共度余生?”
我全身瘫软,再没有气力拒绝。
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想起一切。
纵使对他日日的冷漠,剪纸时却还是无意识地剪了他立于朝堂上的华服锦衣,而没有剪他当年还是顾小五时的少年郎模样。
或许,我爱李承鄞,已经胜过顾小五了吧。
旧恨新愁无计遣,情深何似情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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