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举办方匆匆说明过,我提起包立刻冲到了门口然后拦住了或者说吓住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用同样的气势,催促着司机用不到正常速度下四分之三的时间赶到了第九医院。
“不用找零了。”
为了节省时间,留下100元红色钞票的瞬间,径直甩开车门往医院的大门冲刺。
幸亏今天没有听编辑的穿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的高跟鞋。
沿着院门口的台阶一直跑进大厅,在不时有人侧目的情况下,划开了手机的屏保。
“呼......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电梯门前总算接通了刚才的电话以后,刚才那个略显得沙哑的男声响起:
“五楼,手术室,我现在过来电梯口这边等。”
为了方便确认,就没有挂断电话。
万幸的是这个时候差不多还在晚餐的饭点,人流量也不算大,所以很顺利地上到了五楼。
在看到电梯口唯一一个把手机凑在耳朵边的黑衣服男子冲我挥了挥手,我连忙跟了上去。
在见到一脸严肃的主治医生之后,不由得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简单说来,你哥哥的情况还不稳定,现在先设法度过危险期,但是在这之后的话我建议他尽快动手术为好。”
“等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手术、危险期这样原本被自己在书里面写烂的词汇现在真的出现在生活中,大脑彻彻底底地慢了好几拍。
而且乍一听到这样的桥段,完全没有余裕适应的我不得不从了解情况开始。
“我是指心脏的问题,怎么,你们家属都不知情的吗?”
“心脏的问题?”在提高到这句话以后,下意识地抬高了声音,“我哥怎么会,怎么可能心脏出问题,他才27啊,平时虽然是有点宅,但是身体一直都还算不错。”
大概是我的手足无措证实了医生的推论吧,他叹了口气。
“的确,以病人的年龄来看是这样不错,但是您也应该明白,他的职业是电竞选手,需要长时间保持坐姿,饮食也往往不怎么注意,长期在这种工作条件下,加上我听他的队友说,这几年来他所在的俱乐部成绩不好,心理压力大,会不幸患上心血管疾病的确也是可能的。”
大概是为了顾虑我的感受,医生有意放缓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怎么会?”
对方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急救室门口的红灯更是闪烁刺眼。
哥哥现在就在里面吧。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多少恢复了一些冷静。
“总之,我们这边还会继续联络你们父母的,毕竟有很多事恐怕要等他们才可以下决定。而在他们赶到这里之前,请您作为家属先等候抢救的结果吧。”
还有其他病人在等待施救的情况下,实在挤不出更多时间的医生只好匆匆挥一挥手,大步流星地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嗯......那个,阿晨的妹妹。”
之前在电梯那里接我的黑衣男子张了张口,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好挠了挠头。
“叫我岑露就好。”
“岑露小姐,既然医生说要在这里等结果的话,我们先坐下再说吧,你一路赶过来想必也很辛苦。”
听到他这么一说,腿的确有点酸酸的。
“嗯,那么您也坐吧,之前这里都是你在帮忙吧,真的很感谢。”
想到对方大概是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守在这里,应该也很累,找了张长椅坐下的我连忙邀请对方坐在一起。
另外,也必须从对方这里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才行。
“嗯,那么我就坐下了。”
在很不自然地犹豫了一小会儿以后,对方这才有些忸怩地落座。
觉得这颇为别扭甚至显得奇怪的举动有些眼熟,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长相。
在看到对方显得有些水灵的眼睛和显得秀气的长睫毛以后,终于是想起了自己和对方有过几面之缘。
“您是哥哥的队友陆先生吧。”
哥哥在加入《双面时代》的职业圈以后,组建了一个战队,几个队友时不时会在家中办个小派对或者研讨会,这位陆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陆少游,没想到岑露小姐你还记得住啊。”
“以前哥哥不是带着你到我们家过吗?”
提到这个还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家伙,稍稍平复下来的自己一下子又变得沮丧起来。
真是的,明明一直都没有生过什么病,现在居然严重到命在旦夕的程度,任谁都不可能接受得了吧。
“那个,岑露小姐需要纸巾吗?”
看到陆少游伸过来的一整包餐巾纸,这才惊觉到脸上一道一道冰凉的泪痕。
那是划过去的泪水被走廊里的风吹干之后所产生的感觉。
“谢谢。”
接过对方的好意,背过身去,用铺开来的餐巾纸捂住嘴以上的大半张脸。
然后什么也不顾地开始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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