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意。
余归溪从叶子语房间回来,一开门便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浮雕镶边檀木浴桶。
也不知何时店小二站在了门外,敢情是她一回来,店小二便跟着她的。
店小二:姑娘,水是现在给你准备着吗?
余归溪:备上吧。
半晌,店小二招呼着几个人将浴桶装完水后,将一个上面摆了各式东西的托盘放在了浴桶旁的木雕架子上。
店小二:姑娘沐浴完,吩咐一声便是。
说完便带着那几人下楼去了,走时还不忘给余归溪轻声关上门。店小二虽是第一次来萃雅阁做工,但是从前可是商家府邸的下人,这伺候人懂礼节的活,那是不在话下的。
余归溪用指尖划过浴桶水面,水温刚刚好适合这炎热的七伏天,正欲脱下外衣,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转身去把门锁上又回到屏风后面,准备洗浴。
绫罗红幔,檀木雕花屏风之后,是余归溪褪下一袭红衣,足尖接触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待整个身子没入水中,三千青丝随其漂浮于水面,鬓发微湿贴着脸颊,雾气氤氲,水中热气染红了余归溪的双颊,伸手够着木雕架子上托盘中物品,打开那金玉镂空琉璃盏,里面盛满各式花瓣,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余归溪玉手一握,花瓣收于掌心,再一挥,满屋飞舞的牡丹、海棠花瓣,翩翩落于水中。
梨白的,水红的,更衬得余归溪肌白如雪,纤手沾水拂过香肩,水珠缓缓从肩滑落,经过白皙的手臂留下了缕缕水痕,又回到了有着温柔香的水中。
余归溪只顾闭着眼哼着小调,静静地享受着温水包裹着身子,洗去白日的疲倦与尘土。
果真沐浴是最惬意之事,余归溪心想着,嘴角不自知的上扬,似是欢喜舒适。
然而,她这雅兴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嘭”地一声,一名白衣男子破窗而入,稳稳的摔在了地上。
余归溪虽是习武之人,同那些官家小姐不一样,但是!她也是个女子啊,这还是沐浴的时候。余归溪急忙背过身去。
白衣男子从地上起来,看着这一屋子的红罗软帐,这花香气……这透过屏风隐约看到的香肩。白衣男子瞬间红透了脸,绯红染上了耳朵根,只觉有些头晕脑胀的,赶紧转过身,折扇一开,借着窗吹进来的席席凉风扇了起来。
顾迟:姑娘,抱歉,在下实在是迫不得已。
白衣男子道着歉,说话之中似乎还喘着气。
顾迟:还请姑娘……不要声张。
余归溪听着这话怎么那么不舒服,他闯进来看了她洗澡,还叫她别声张。刚想开口反驳,却闻到了些许不对劲,花香之中有血腥味。
莫非,他受伤了……余归溪心想着,却将玉手一挑,勾起屏风上搭着的衣服起身穿上,待整理好衣着,便款款走出屏风,看向那白衣男子。
余归溪:你受伤了?
听到余归溪跟他说话,白衣男子便停了手上的动作收了折扇。
顾迟:不碍事,多谢姑娘没声张。姑娘放心,在下什么都没看见,今日之事,在下必定烂在心里,不会扰姑娘清誉。
白衣男子虽回答着余归溪的话,却始终没转过身来。
余归溪:你大可以转身,我已经收拾好了。
白衣男子闻声转过身来,余归溪看着他不禁看出了神,这男子可真是一副绝好的面容。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却又略带狡黠。
狡黠?余归溪心里打了个问号,这般好看的公子,怎么会狡黠呢,定是她看错了。
然后来,余归溪以亲身经历证明,她没看错。
这都是后话了。
男子墨玉一般的三千墨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
顾迟:姑娘?
白字男子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余归溪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番,眼神往下移的时候,那一抹血红在白衣上着实碍眼。
余归溪:你过来。
余归溪对着白衣男子说道。
顾迟:过来?我?
余归溪:这房里就你我二人,不是你是谁?
余归溪对着白衣男子笑道,她觉得这呆子怎么傻傻的。
白衣男子看着余归溪,被水浸湿过的发丝披在肩上,发丝上的水弄湿了衣衫。一双玉足刚刚出浴便没穿鞋子裸露在他眼前,此时的余归溪还朝他招了招手……莫非……
顾迟:姑娘,不合适。
余归溪:有何不合适,公子刚刚不是说,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会烂在心里吗?那就算今日干了些什么,公子也可以当什么都没有过,不是吗?
余归溪说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顾迟:姑娘……姑娘,在下,事发突然,还没准备好。
余归溪:没关系,我早有准备的。
余归溪对着白衣男子笑着,示意他放心,她什么都有准备的。
顾迟:姑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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