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出突然,秋山恪一行人并没有提前与目暮警部打招呼,导致他们现在还在警视厅门口等人将他们带进去。
趁着在门口等待的时间,恪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他心目中的柯南世界四大圣地之一(另外三个分别是米花町2丁目21番地,2丁目22番地和5丁目39番地)。这是一座近20层楼高的灰白色建筑,横截面像是一个不太规则的梯形。它坐落于千代田区霞关2丁目,临近交通要道,门前的道路上车水马龙。同时非常靠近霓虹国会和著名景点樱田门,距离皇居也不远。
“说到樱田门……”恪不由自言自语。
“什么?”听到恪在自言自语,加奈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我看到樱田门,突然想起一个案件。”恪想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案件?!什么案件?!”新一一听到“案件”就是眼前一亮,浑身上下就跟打了鸡血般兴奋。“时间?地点?受害人是谁?现场状况是什么样子?破案了吗?”一连串问题砸得恪晕头转向。
“呃……等我理一下思路……”恪缓了一口气,说道:“时间是和历安政七年三月初三,西元1860年3月24日上午,德川幕府大老、近江彦根藩藩主井伊直弼在途径樱田门时突遭以水户藩激进藩士关铁之介为首的十八名尊攘派袭击,在受枪伤后被萨摩藩浪士有村次左卫门斩首身亡。史称‘樱田门外之变’。案件发生后,大多数刺杀者都被赐死,只有两人活到了明治时期。井伊大老的警卫也受到了处罚,凡是没有在这次事件中受伤的警卫都被勒令自尽,理由是主君被杀而自己作为家臣却毫发无损,这是不称职的表现。这次事件和不久之后针对老中安藤信正发动的‘坂下门外之变’都对德川幕府的威信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嘁。”新一没想到是这种“案件”,有些扫兴。小兰和加奈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至于小五郎,他一早就知道是这个了,毕竟几十年不是白活的。
“您懂的挺多的嘛。”一个清丽的女声突然传入众人耳中。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让他感到惊艳的短发年轻女子穿着白色西服套装,带着胸牌,正站在警视厅大门处对他微笑。
“让您见笑了,只是平时比较感兴趣罢了,算不得精通。”恪也礼貌地微笑着回应。他打量了一会那位女警官,猜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来这里等人的警察,而且是刑警。”
“诶?很明显吗?”年轻漂亮的女警官惊讶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不可思议地问:“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首先,这位警官戴着的胸牌就告诉我们她是一名警察,并且处于工作状态;其次,她已经在大门处站了超过十分钟,并且还时不时地看手表,这说明她在等人;最后,她穿的是便装。一位在工作时间穿便装的警官,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刑事部下属的警官。”新一好像在担心秋山恪在别人面前抢走他的风头似的,迅速说道。
“啊咧?……”女警官没有想到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也能够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尴尬地站在那里。
“你这臭小子!能不能把嘴闭上!”
“毛利叔叔,别总是揪我耳朵呀……疼疼疼疼疼……”
“抱歉,这次是真的让您见笑了……”恪无奈地看着唧唧歪歪的(未来的)翁婿两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两个姑娘都躲在旁边捂嘴偷笑。女警官显然也憋笑憋得辛苦,好不容易才忍住,问道:“可以问一下,您们来警视厅准备干什么吗?”
“办理证件。”恪回答。
“持枪证?”警官不确定地问。
“您怎么知道?”这次轮到恪大吃一惊了,这警官好像学得还挺快的。
“我就是来这里等几位要来办理持枪证的公民,我的上级交代的。”警官和盘托出。
“……看来好像还是高估了警察的能力啊”。恪腹诽。
“您的上司是目暮警部吗?”毛利小五郎问道。
“对……难道您就是毛利先生?”
“嗯哼!对,我就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名侦探?好像没听说过……)据说您之前也是刑警?”
“对。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辞职了。”
“那我还要喊毛利先生一声‘前辈’呢。”
……
众人一路走一路说话,很快就到达了强行犯搜查三系的办公室。推开门,恪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作为一个刑警部门的办公室,这里整洁得有些过分了。他以前也去过N.Y.P.D和L.A.P.D,但这些地方共同的一个现象就是:除了与案件有关的资料外,很多时候米国警察的私人物品的摆放是比较杂乱的。而这里却不同,窗明几净,陶瓷地板上干净得能映出人影。警官们的办公桌也是整洁异常,无论是工作上的文件还是个人用的物品摆放都十分整齐。
“这个民族对细节的要求还真是苛刻啊!”恪在心里感叹。
回过头,恪看到一个穿着棕色风衣,带着同样颜色帽子的胖大叔正在用力地拍毛利大叔的肩膀,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办公室。
“不出意料地相谈甚欢,看来这次我们的目的应该能达到。”新一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看着正在与警官交流感情的小五郎。至于恪,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为了把戏做足,还是“疑惑”地问:“这个胖胖的大叔是谁啊?”
“他是管理这个办公室里所有警官的警部大人哦。”漂亮的短发女警官嘴角带着微笑:“你们这次的事情还得请他帮忙呢。”
“原来如此。”
“小恪,过来一下。”毛利大叔突然转过头来喊到。恪一愣,但数年的军人生涯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迅速站到叔叔旁边,以标准的军姿面对这位胖胖的警部大人。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警视厅的目暮警部,这是舍侄秋山恪。”大叔说道。
“警部大人好。鄙姓秋山,初次见面,请您多关照。”恪谦逊地说道。不说等会儿还有大事有求于他,在原来的世界中恪就对面前这位三观超正,一丝不苟,善良勇敢又体恤下属的警部大人很有好感。因此,虽是客套话,恪确是怀着对警部大人的敬重说出口的。
“哪里哪里,您言重了。”目暮笑着对恪说:“鄙姓目暮。请多关照。”
“我刚才听毛利君说过了。您希望办的这件事情从法律上讲并没有问题。”客套完了,目暮很快就进入了主题:“但像持有枪械这种事情,原则上讲是不允许他人代办的。也就是说,无论您的保镖有多少人,他们要想合法持枪就必须以个人身份由警方进行考核和登记。还有一点,因为新一目前还未满16周岁,所以是不能够考取持枪证的。”
“唔,既然有相关的硬性规定,遵守它就好了。”恪虽然不太满意,还是表示同意:“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给警视厅报备,以免日后出现大规模办理持枪证的情况让警官们紧张。”他也改了口。
新一听到这次没有办法给他持枪证,也稍微有些不开心。
“对了,干脆趁这个机会先把我的持枪证办下来吧。可以吗?”恪看着警部大人问。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警部大人笑着回答:“佐藤君,麻烦你带这位年轻人去办理持枪证明。担保人写我就好了。”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是多年的朋友,原来在警队里的地位也差不了多远,所以毛利大叔毫无顾忌地问:“警部大人,这怎么可以呢?这种事情的风险……”
“毛利君,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做秋山君的担保人呢?”目暮打断了毛利大叔的话:“而且,我相信毛利君,也相信你的亲人,是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的。”
“警部大人……好吧。小恪,还不快谢谢警部大人?”毛利大叔摆出长辈的威严,教训道。
“多谢警部大人。”恪对目暮鞠了一躬。刚才目暮这番话让他心里很是触动。当然,不排除是他故意这么说从而给予恪警告这种可能性。
正在恪思索着目暮警部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时,旁边那位领他们进来的女警官突然走到他面前,好奇地看着他:“您在想什么呢?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被打断的恪吓了一跳,连忙回答。
一个小时后,恪结束了身份审查和枪械理论测试。负责评卷的警官不无惊讶地对那位带路的女警官说:“佐藤君,你带过来的那个人得到了新的枪械理论测试投入使用以来第一个满分。”
“真的吗?还真是稀奇啊!”佐藤警官也吃了一惊。接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怀疑地看了恪一眼,说道:“接下来是枪械的实际操作考核,跟我来吧。”
恪跟随佐藤警官走进了射击场,随后在射击教练的示意下戴上了护目镜和防噪耳机。
当他把视线落在面前的转轮手枪上时,以前打惯了贝雷塔和西格绍尔的他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对于这种性能落后的手枪的不屑。摆在他面前的是霓虹自产的新南部M60式转轮手枪,早在30年前就已经定型生产的老掉牙的东西了。而且他现在准备使用的还是枪管较短的警官型,在使用同一种枪弹时的杀伤力连同款但枪管较长的警员型都不如。
他的眼神刚好被佐藤警官看在眼里。对警视厅提供的枪露出鄙夷的神情,这让她感到被轻视。于是言语中也带了一丝不满:“怎么?对这把枪不满意?要不要给你换一把?”
“不用。”恪听出了佐藤警官的话外之音,说:“就用它好了。”
连续五声枪响后,看着被五个弹孔穿透的靶心,佐藤警官目瞪口呆,射击教练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还没等佐藤警官说话,射击教练就拉着恪来到了另一个靶子前。这次提供的是HK公司专为霓虹军警设计制造的MP5-J冲锋枪。对于这个枪族,作为前米国海军特种部队成员的恪使得更是顺手:压弹,扣匣,上膛一气呵成,让人眼花缭乱。随后瞄准击发,一颗颗子弹飞出枪膛,打在了靶子上。
射击结束后,射击教练取下了靶纸,惊讶地对恪说:“一口气打完30发子弹居然全部上靶,而且只有四发子弹在七环外。警视厅连发的最好成绩都只有28发上靶,散布更是不能比。你是怎么做到的?”
佐藤警官也走上前看了靶纸,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起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恪不由苦笑:“我不是做了身份审查吗?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
佐藤警官一愣:“呃,但是你的审查结果我们是看不到的,所以……”
“好吧,我坦白。”恪摇了摇头:“我以前是米国海兵队员,所以对枪械比较熟。”
“难怪枪法这么好!居然是米国的军人!”射击教练眼神中显现出止不住的热切,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恪的枪法好,还是米国大兵这一层身份,或许是二者兼而有之。他热情地拉住恪的手,兴奋地说:“小伙子,你愿意来我们警视厅吗?”
“诶?”恪和佐藤警官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恪才反应过来,婉拒道:“非常抱歉,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如果我还在待业中,是绝对不会拒绝您的好意的。”
“那我可以拜托你作为我们的代表参加比赛吗?”佐藤警官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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