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内,两名少年正在疾跑。
魏无羡道:“到了到了!咱们停下,停下。”
江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道:“明日你再晚起,我绝记不等你。”
魏无羡束好发带,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顶多罚个站。对了,小师妹呢?”
江澄道:“她说她先走,我们后面跟来。”
魏无羡江澄正说着,便看见金子轩走来,鞠躬行了一礼,道:“子轩兄。”
金子轩瞥了一眼,抱手还礼离去。
魏无羡见着他,道:“这位金兄派头越来越大了。”
江澄道:“兰陵金氏付埒王侯,金子轩从小天之骄子,派头自然大。”
正说着,他看见魏无羡有意的摸着下巴,用肘部推了他一把,道:“打住,可别想什么坏主意,就算再看不惯,他也是阿姐的未婚夫,以后都要结亲的。”
魏无羡道:“不会不会。”
魏无羡看着那刻有兰室二字的牌,道:“兰室,名到雅致,就是教书的老先生古板了紧。”
江澄则很有远见地道:“你一定会成为蓝老先生教学生涯中最耻辱的一笔。”
聂怀桑正和一名公子聊的开心,见到他们两个推推搡搡的过来,欢声道:“魏兄。”
那公子问:“魏兄不是云梦的弟子吗?怎的也能来姑苏听学啊。”
聂怀桑道:“魏兄是江宗主故人之子,从小便被带若亲子的。”
“哦,难怪江公子和魏公子不像主仆,更像兄弟。”
聂怀桑看了看他俩周围,问:“魏兄,昨日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呢?”
魏无羡道:“应该是先走了,没关系,她会来的。”
有人问:“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这里好玩多了吧?”
魏无羡笑道:“好玩不好玩,得看你怎么玩。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蓝家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又有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也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道:“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聂怀桑道:“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聂怀桑立刻蔫了。
魏无羡道:“其实,姑苏也挺好玩的。”
聂怀桑道:“魏兄,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千万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道:“谁?蓝启仁?”
聂怀桑道:“不是那老头,是他的那个得意门生,叫作蓝湛。”
魏无羡道:“蓝氏双壁的那个蓝湛?蓝忘机?”
聂怀桑道:“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跟你我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无羡“哦”了一声,问:“是不是一个长得挺俊俏的小子?”
江澄嗤笑道:“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可是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相貌平庸的出来给我看。”
魏无羡强调:“特别俊俏。”他比了比头:“一身白,带条抹额,背着把银色的剑。俏俏的,就是板着个脸,活像披麻戴孝。”
聂怀桑肯定道:“就是他!”顿了顿,道:“不过他近日闭关,你昨天才来,什么时候见过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昨天晚上?!”江澄愕然:“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江澄脸都黑了这个魏无羡一天不惹事端就该烧香拜佛了。
魏无羡指:“那里。”
他指的是一处高高的墙檐。
江澄头都大了,咬牙道:“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笑嘻嘻的一五一十把自己做的好事情说了出来。
“魏兄。”聂怀桑震惊了,“你真嚣张。”
魏无羡挑眉道:“蓝湛身手不错。”
“你要死啦魏兄!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挥手道:“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父教的东西,他肯定早就会了,整日闭关修炼,哪有空盯着我,我……”
话音未落,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登时,十几张嘴仿佛被失了禁言术,默默的进入兰室,默默的各自挑了位置做好,默默的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肩膀,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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