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你的确很聪明
让岑福带话给你,相信你定会来见我。
果不其然,很快你便来了,说话变得很谦和,还恳求我不要追究你的责任。
说真的,看着你可怜兮兮的,倒也不忍心罚你,本就是算准了你的性子故意让岑福带话。
从你口中得知,穆老居然收了你做弟子,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桃夭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学会的。
不管怎么样,小罚是必须的,让你去扫扫锦衣卫的马场,长点记性。
不知为什么,我明明那么不爱管闲事的人,居然在你身上这么有闲功夫,看着你一边干着活一边嫌弃着的模样,反而让我觉得你有点能屈能伸的魄力。
看着清扫马粪的你,在想想那天精心打扮弹桃夭的你,简直不能想象会是同一人。
几天的暗访,跟着曹灵儿,曹昆现了身。在那里再次遇到了你,几番打斗下来,曹昆落败,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曹昆很狡猾,为了活下去和我谈起了条件,让我杀了你便告诉我他背后的主谋。
我自然知道这是他的计谋,我岂会上她的当,对付他自然他的女儿才是更好的筹码,可惜在曹昆即将要说出背后主谋的时候,一个暗箭射了过来,曹昆一箭毙命。
看来背后主谋应该如我所想,想着拿布防图要紧,便没追过去。正好看着你检查了下曹昆的尸体,一脸得意的问着我问题,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了什么。
陆绎:就是喜欢使唤你
你很好打发,只要有好处便什么都好办。跟着你一路追踪,听着你一路的说词,我们来到了小河边的一个亭子,你还在东张西望,我抬眼间已看到布防图便放在凉亭上方。
不得不说,你的追踪术的确很好,仅凭曹昆的鞋印,指尖的红色漆灰,裤脚的水渍便能找到,还真是不赖。
此时,你已看得布防图,得意地向我使眼色。突然间我就想使唤你,看着你被我调遣的姿态我内心是得意的,为我做点事应该很荣幸吧。
无奈你没站稳,拿到东西后脚下一滑摔了下来,不偏不倚摔在我怀里。其实知道你不是故意而为之,我也没那么介意,可你偏偏就不撒手了,你这是第二次好巧不巧地抱我了,要是别的女人这样抱着我,我早就一掌拍下去了,可闻着你身上淡淡的香味,莫名有种不自在,心跳似乎有点加速。
问你:抱够了吗?
你反应过来后,松开手替我拍了拍衣服。
心里的不自在让我不敢久呆,转身离开的同时告诉你:会让人把衣服给你送过来,把它洗干净。
府里洗衣服的下人多的是,可我偏偏要让你洗,那一刻,我居然有些害怕以后见不到你了。曹昆案一了结,怕是没别的理由了吧。
送还衣服应该算是个理由吧。
虽然找到了被曹昆盗走的布防图,但却没能从他嘴里挖出幕后主使,案子其实等于办了一半。但按照目前的情形,暂时也找不到更多线索,我只好进宫向皇上复命。
还好皇上并没有怪罪,并命我借着调查奉国将军徤椹“抢占百姓产业,杀人夺妻”的案子,下江南一趟,继续暗中调查曹昆和倭寇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回到家,本想先和父亲说一声,告诉他我即将要南下办案的事情。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当锦衣卫这些年,也办过大大小小数百桩案子了,我去哪他什么时候关心过?
没想到,我正在书房边练字边想着南下的事情之时,父亲却主动找了过来。
“皇上命你去扬州,调查奉国将军徤椹?”
“是,皇上明面上,让我去调查徤椹,暗里却是让我追查曹昆幕后的指使者”,此行的真正目的,皇上稍后肯定会告诉他,我也没必要有所隐瞒。
本以为他知晓我此行的目的后,就会离开。谁知他站在桌前犹豫了片刻,竟然开始唠叨起来,“要见机行事,此行动关系到皇亲国戚,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连这点轻重都掂量不出来吗?如果我是那种莽撞之人,皇上又怎能把这案子交给我?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罢了。
“六扇门的杨程万,极善追踪术,可堪重用。”
“孩儿明白。”并不想再听父亲的唠叨,我便随便敷衍了一句。
可是他听过我的话之后,并没有走,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脾气,是随了我还是随了你娘,如你所言,像我一样凉薄倒也好了。有些事,还是健忘一些的好。”
健忘一些?难道您今天特地跑过来嘱咐我一通,就是为了让我学会“看开点”,“健忘些”?就是为了让我一步步地变得和你一样冷情冷血吗?
十几年了,如果能忘,我早就忘了,如果您能给娘一个好的交代,可能我也早就忘了。可是,如今,这件事,是永远横亘在我们两个之间的一根刺,怕是,再也拔不掉了吧。
这次虽然没和爹吵起来,但心情依旧很烦闷。索性到庭院里,弹琴看书,消解一下吧。
一会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下人来通报“六扇门捕快袁今夏来访”。
“陆大人,您的衣服洗好了。”
呵,洗得倒是挺快,行,交给下人,你可以走了。
可是等了半天,她怎么还不走?
“那个,那个......”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不像是她的风格,莫非,是有事要求我?
“大人,如今曹昆一案已了,卑职不是来邀功的,卑职就是想请大人把手铳还我。”
噢,原来是来要东西的!
她不说我还真给忘了,那把手铳我前两天刚改过,改得还颇为满意,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还给她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
按照往日,为了要回手铳,她此刻定是该对我一番赔笑恭维说好话的,可今天,口气却突然硬气了起来。言语中,还不忘揶揄我一番。
还曹昆的物证是你先取到的!?对,就算是你先拿到的,难道不是我先看见的吗?
还算我们一并找回!?要不是你三番四次拖我后腿,曹昆最后会还没招供就死在外面吗
还给我留颜面!?和我打个平手!?搞了半天,我这锦衣卫的颜面,都是你这小捕快帮我撑着的是吧?
你都把我说的这么不堪了,你说说,让我怎么不跟你计较?不还!今天还就是不还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吧。
看我脸色不对,她估计是觉察出自己刚才话说的有点过,立刻换了另一幅表情,又跟我打起感情牌来。
“我一个小女子出门办案,也是挺危险的,身上总得有个防身之物吧。”
少来这一套,没用,上次就是被你撒娇的假象迷惑了,才会只罚你去打扫个马厩就完事了。你这女人,人家都说猫有九条命,我看你是有九张面孔,还不止!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当了。
“说了让我考虑考虑,没听见啊!”我呵斥她道。
“不着急不着急,您考虑着,卑职在这儿等您
她还真的就站在那里等上了。我真是,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袁今夏啊袁今夏,你这脸皮可是真厚啊。
行,那你就站着吧,反正手铳我今天就没打算还你。
“大人,卑职想冒昧的问一句”,又来了,就知道她那上蹿下跳的性子,肯定待不住,这不,我的书都没翻过一页,她就又找到了新话题——我旁边的这架箜篌。
“怎么觉得这箜篌和之前的不大一样啊?”当然不一样了,竞拍的是残品,怎么能和娘留给我的正品相比。
听到是正品,她又惊讶,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上来就想碰。
你给我住手!我娘留给我的琴,是别人随便就能碰的吗?就算你会弹《桃夭》,也不行。
或许是我刚才语气有点凶了,吓得她立刻退了回去。
“既然您已经有了正品,为何还要参与竞拍啊?”她看起来颇为疑惑的样子。我为何还要去竞拍?这其中的缘由,岂是她能懂的?我也没有必要,说给她听。
就告诉她不仅这把琳琅珍贵,就算残品也很难得,敷衍一下得了。
可她却从我的话里,找出了破绽。“那既然大人如此富有,手铳买个十把八把的小意思吗。卑职的手铳,能不能......”
嗬,不得不夸一下她这脑子,转的还真是挺快的,这么快,就将了我一军。我要是再赖着不还,倒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还你,还你!拿了你的手铳,赶快给我消失。爷从小到大和人斗嘴,几乎从来没输过,怎么每次到了你这,就栽跟头呢?
对了,爹刚才和我说什么来着?要我此行带上杨程万是吧?她是杨程万徒弟,那八成也要跟去了,江南之行,若是真和她一路,真不知道又要搞出多少幺蛾子了。
本来定了三日后出发,但碰巧今天有艘船,载着徤椹的生辰纲回扬州,那不如就先借机,在船上暗访一二吧。
杨捕头这次果然带着袁今夏一起,可开船的时间马上到了,怎么只看到杨捕头父子,这个袁今夏,跑哪去了?又迟到了吧?
不一会儿,就看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了。这风风火火的,哪里有半点像个姑娘家的样子
这陆阎王叫得倒是挺顺嘴,可在我面前的时候,怎么一点没看出来他把我当阎王呢?懒得搭理她这女人,还是回船舱吧。
告诉岑福,看好门,如果这两个过来拜见,就说不见,赶紧打发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口有动静。“我们是六扇门的,找陆大人有要事,能不能......”,听声音应该是杨捕头的儿子,估计是岑福在门外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听着他的声音略显尴尬。
船都开出去有一会儿了,才想起过来拜见我,不用问,肯定是刚才被那个丫头拉着满船逛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找我,能有什么要事?刚才还满口叫我陆阎王,我看我这个“阎王”,在她这儿,可一点都不可怕。
“六扇门袁今夏”,“六扇门杨岳”,“拜见陆大人”。她倒是照旧会给自己解围,见岑福不理他们,干脆自报家门。
在房内听到,你和杨岳来报道,岑福拒绝了你们的拜见,听见你伶牙俐齿怼岑福“原来你耳朵没坏啊。”
不知为何,我居然没有生气,岑福跟随我多年,谁人敢这样说他,居然也能被你怼得答不上话,不得不说,你的确伶牙俐齿。
陆绎:敢说我官架子大
领着众人提前来到船上,我料想的不错,你的确来了,可是你却迟到,让我颇有些生气,怎能如此不守时?在锦衣卫,这可是大忌。
在房内听到,你和杨岳来报道,岑福拒绝了你们的拜见,听见你伶牙俐齿怼岑福“原来你耳朵没坏啊。”
不知为何,我居然没有生气,岑福跟随我多年,谁人敢这样说他,居然也能被你怼得答不上话,不得不说,你的确伶牙俐齿。
因没有合适的理由,我没有出去见你,听到你边走边气愤的对杨岳道说:“官不大,架子还挺大。”
这个评价,我并不认可,哪里办事都是下属等上司,你倒好,迟到不说,还敢说我官架子大,一个女孩子,还让别人称你夏爷,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女孩子啊。
听着你说:“井水不犯河水,咱们离他们远点,他们别给咱使绊子就成。”
听得出,你不喜欢锦衣卫,似乎并不想有更多的来往,只是这一路办案,能不来往吗
陆绎:你太不拘小节,有些生气
自从你和杨岳离开后,我发现自己突然有些无聊,想了一下还是办正事要紧,先去见杨前辈,父亲交代的话还需要传达于他。
远远地看见你和杨岳在下面聊着,原来你这次迟到是因为你娘要你去相亲啊!还想要杨岳帮你,听着有些生气,看着你和杨岳勾肩搭背,就更生气了,关系再好,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一个女孩子太不拘小节了吧?
杨岳转头发现了我,我从上面走了下来,听着你和杨岳恭敬的向我打招呼,告诉他们我的来意,杨岳说他父亲腿脚不便,尚在屋内休息。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禁望了你一眼,看着你恭敬的样子,莫名的就是生气。
看你没有随我同去的想法,便将手中的茶杯递到你手中,转身离开。
还好,你端着茶杯随着我一同前往,身后跟着你这个小跟班也不赖。
估计是猜到了这次我来找他会说些什么,进到杨捕头的房间,我一落坐,他就把两个小捕快撵了出去。也好,这些事情,确实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
“前辈”,我刚想开口,却又被他制止住了,只见他走到门边,门一开,两个扒门缝的小捕快,被抓了个现形。果然,还是师傅了解徒弟啊。
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再次扒门缝偷听,杨捕头给他们布置了一堆的任务,虽然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但他俩还是悻悻地走了。看来,袁今夏这么顽劣的性子,也只有杨捕头能治得了了。
见他们二人已走,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和他直接说明了来意。“家父一直盼望着您,可以回去帮他呢。”
杨程万也是爽快之人,并没有和我绕太多弯子,直接就以自己身体欠佳,不再适合做锦衣卫为理由,干脆利落地回绝了父亲的好意。
其实,父亲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然他也不会犹豫了这么多年,都不好意思亲口和杨程万提起此事。不过,父亲也叮嘱我,杨程万是当年锦衣卫出了名的追踪高手,这次让他陪我同去,主要也是帮忙查找更多曹昆的线索,至于是否做回锦衣卫,终是我们陆家欠他的一个说法,所以也不用急着让他做出决定。
除此之外,他还让我给杨捕头再带一句话:“死者已矣”。父亲这句话中的死者,应该就是夏家一门了。果然,他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神色大变,极不自然,看来,仍然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啊。
罢了,上一辈的恩怨,我虽这几年听父亲偶有提起,但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既然话已经带到,我就不多打扰了。
出了门,隐约听到有急急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而去。不用问,那两个顽劣的小捕快,刚才还是扒在门口偷听了。他们听到了多少?关于杨捕头之前与锦衣卫和夏家的恩怨,他们又了解多少?
不行,还是得跟出去看看情况。
这袁今夏,还是和当初一样,什么事都藏不住,一出船舱,就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师傅过去竟然是锦衣卫......听姓陆的说,指挥使还盼着师傅回锦衣卫......那他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呢?”
还好,他们虽然听到了我和杨捕头的谈话,但是对当年的事情毫不知情。不过,什么叫“姓陆的?”这小丫头,还真是当面恭恭敬敬,我看背地里,每天不一定怎么编排我呢吧?
本就对她口中“姓陆的”这个称呼不满,再加上杨捕头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为了防止以后他们真的去查些什么,还是先教训一下再说。
“你们六扇门的人,竟然喜欢偷听他人的墙角,杨捕头说你们顽劣,看来一点都不假。”
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但看到袁今夏又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做错事的表情。
唉,罢了罢了,两个小屁孩,能查出什么呢?好奇心重而已吧,警告一下,让他们知道分寸就好了。
陆绎:小心好奇心害死你这只小野猫
看来我是低估了袁今夏好奇心的力量。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有人在我后面絮絮叨叨的喊:“大人,陆大人,陆大人......”
又有什么事!我一回头,她竟然又和我撞了个满怀。这毛毛躁躁走路不看路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还有,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撞到了我,还怨我没有知会你?我以后走每一步路,是不是都要跟你这个小捕快报备一下?
见我皱眉盯着她,估计是怕被责罚,她马上又换了一副表情,“大人,您没事吧,您没有被我撞坏吧?”虽然知道这话肯定不是出于真心,但看她这努力讨好的样子,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本来到嘴边的斥责的话,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不知杨捕头是否知晓,你还是个跟屁虫,闯祸精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用上了这么两个哄孩子的词。
“啊,此话怎讲呢?”见我语气缓和,她还跟我装傻起来。算了,我跟她在这废什么话呢,还有一堆公事要处理呢。
但她却依然不依不饶,“卑职也觉得,师傅留在锦衣卫是有点屈才......若是锦衣卫真需要师傅,那卑职也是乐意去游说一番的。”
呵,你哪是什么见不得师傅的才能被埋没,分明就是刚刚偷听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心痒难耐,想从我嘴里套出当年杨捕头离开锦衣卫的真相吧?不过,你师傅的过往,你不去问他,跑来找我是几个意思?
那不如,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看看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哦,搞了半天,是担心亲自去问师傅会被责罚,所以才来找我。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和善的人吗?我要是你师傅,连扬州都不带你去,直接罚你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少了你每天在耳旁聒噪,估计大家的日子都能清净不少。
见绕来绕去我也不“上套”,她又换了一套说辞,竟然还开始“威胁”起我来,“卑职有个毛病,好奇心一旦被激发了,不明白怎么回事,浑身就不对劲儿啊。万一之后,一直心绪不宁,影响了大人查案,这就不好了。”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好奇心搅得你心绪不宁,影响我查案?没有你这个小捕快我就不会查案了是吧?不过现在,我也没时间和你计较这些,刚刚登船,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岑福他们暗中去调查,实在没空和你在这斗嘴。
看你一脸的期盼,就好像好几天没沾荤腥的猫看见了鱼一样,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送你一句话吧,“小心,好奇心害死你这只野猫。”
希望你能听懂,收敛一点那张扬跳脱的性子,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船上,微服查案呢,拜托你,就别到处给本大人惹事了。
不再想听她多说,我飞快地走进船舱,把她关在了门外。
“大人,您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卑职就在这儿候着,需要的时候您招呼一声就行......”
隐隐约约听到“小心好奇心害死你这只猫,爷可不是小野猫,爷是夏爷”,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老称爷啊!
这个女人,我莫不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怎么自从曹府遇见她之后,就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如影随形,走到哪都有她的影子。还偏偏,总是愿意和我作对,曹昆的案子她要和我抢人犯,如今南下刚启程,又抓着杨程万的事情不放,搞得我连门都不敢出。
碍于杨捕头的面子,我又不好真对她怎样。行,你不是愿意在外面候着吗?那你就候着吧,反正你脸皮厚我是知道的,就算独自在外面呆上一天,估计也不会尴尬。
看我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在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感觉有些口渴,正在琢磨着怎么能顺利出去,摆脱这个跟屁虫,就听见她在外面又嚷嚷起来:“大人,我这儿给您备了一些点心,茶水......要不卑职给您送进来?”“大人,茶水您要吗?您渴不渴啊。”正好,那就拿进来吧。
“大人,卑职给您打盆水擦把脸去,要不打点水烫烫脚吧,船舱里面湿气重......”
袁今夏,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你家大人什么也不想要,就想要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就这么难吗?这一天被你在身边吵的,真是头都要裂开了。
不行,实在受不了了,得想个法子让她安静。袁今夏,别怪我阴险啊,我也不想给你穿小鞋,但现在除了你师傅,我看没别人能让你安静了,我只好去告诉他真相了。
当然,为了不让你再跟着我,还是得给你安排个差事做做,让你干点什么好呢?去抓蟑螂吧。
“大人,等卑职清理好蟑螂就去请您啊。”
恩,好啊,那你慢慢找吧,爷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你能在屋里找到蟑螂算我输。
陆绎:居然被你给耍了
其实我去找杨捕头,只是想让他能好好管束一下袁今夏,让她收敛一些,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表露身份,万事都要谨慎,她这样的性子,我担心早晚会惹出什么祸端。
没想到杨捕头听了之后却非常生气,直言她如此以下犯上,不敬师长,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
好吧。他们师徒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袁今夏,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本来背后告了袁今夏黑状,想到这个小丫头被他师傅责罚的那个惨相,心里还有点愧疚。哪知道刚回船舱,居然在桌上明晃晃的摆着两只蟑螂!
袁今夏,你这小丫头,还真是睚眦必报,居然捉弄起我来了。看来,还真得让你师傅好好管教管教
大大本人:这次写的我手软,害的我上网课迟到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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