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奕清欢早早便起了,虽说太后退居佛堂多年,可她作为容齐的皇后仍是需去请早问安,这是后宫规矩乱不得。
此时她正坐着梳妆镜前,手里拿着发梳,梳理着因睡觉而显得微乱的青丝,身上仍穿着昨日的婚服,及腰青丝披散。
容齐:“欢儿这么早就起了,也不多睡会”
容齐的手绕过奕清欢身前,拿走了她手里的发梳,掬起她乌黑的秀发为她梳头,动作轻缓而温柔。
他一边为奕清欢挽发,一边解释道,
容齐:“母后大致得等到午后才会见你,你也不必担心误了时辰”
这话着实不假,待鸢不会直接见奕清欢,或许是因为尚未确定她是否能自己所用,亦或是在想最好的牵制方法,而这些他不希望奕清欢介入。
奕清欢侧头望着镜中的另一个人影,笑意清浅,眼神也不由柔和了几许,
奕清欢:“你这光明正大的让我偷懒怠慢呢,也不怕旁人知晓了会作何看法”
她可从未想过要从容齐这里了解苻鸢,再如何那也是他的生母,即便容齐会自己违抗于苻鸢,却不代表有朝一日,他会与旁人联手对付。
容齐:“你对这皇宫尚且不算了解,母后平日不会这般早起,昨日也遣了人过来,说是不必清早就去请安,待得晚些时候再去”
容齐俯在奕清欢轻语,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语气也是自然而然的放缓,不愿在她面前端起君王的威严。
说完,他又重新直起身子,为奕清欢挽了个样式简单的发髻,虽然不免单调了些,却也衬得起她淡雅的气质。
奕清欢扬起笑容,明媚而又温柔,他待她倒是极为有心了,竟然还特意为解释缘由,这一举动让她心底微暖,
奕清欢:“那我便晚些再去,你也该梳洗一番了”
话落,几个宫女将洗漱用具摆上,却又默默退下了,这里是不需要她们的。
容齐洗漱一番后换上了平日里穿的常服,纯白色的锦袍外罩浅蓝色外衣,绘以同色滚边图纹,腰间佩以禁步,白色玉玦垂浅蓝流苏。
他望着屏风后映出的剪影,却无像往时那般有离开的意思,轻声询问道,
容齐:欢儿,衣服可还合身?”
奕清欢:“你什么时候着手准备的?”
奕清欢自屏风后方走出,莲步轻移,红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若雪,而衣襟和广袖处绣的藤蔓花纹更是精美。
容齐望着一袭红衣的奕清欢,唇角上扬一个愉悦的弧度,这里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容齐:“这些东西我准备了许久,只为了有一天你的到来,如今也是物尽其用了”
容齐:“你总算没有白费我的一番心意”
他上前握住奕清欢的手,一向情绪内敛的他也会因她而喜怒形于色,也许她早已是他此生劫数。
在劫,难逃。
奕清欢微笑点头,她在这里的日子还很长,可却不一定会长久,如今她许不了任何承诺,只能是不轻易离开,
奕清欢:“往后的日子你不会孤寂的,因为有我陪着你,在这乱世之中得一人不离,难能可贵”
奕清欢:“更应彼此珍惜相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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