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容齐与奕清欢用完早膳后前往永安宫请安,按制新婚可罢朝三日,举国欢庆,只是这次从简而已。
不多时便到了,奕清欢不看痕迹打量着装饰简朴的永安宫,心中微微有些讶异,按理说当朝太后的寝宫不应是这般的,可身旁的容齐并没有开口为她解惑。
容齐领着奕清欢进了佛堂,他牵着她的手微微沁出薄汗,剑眉不自觉拧起,这个地方他是不愿多来了,可他不能让奕清欢被太后说乱了规矩。
容齐:“儿臣参见母后”
容齐:“今日儿臣携皇后来给母后请安”
他跪下拱手行礼,目光落在佛堂中心的位置,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奕清欢顺着容齐的顺线望去,佛像前身穿紫色凤袍的苻鸢跪在蒲团上,手心握着一串佛珠,缓缓的转动着,她随着容齐的动作跪下。
奕清欢:“臣妾给母后请安”
苻鸢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对容齐道,
苻鸢:“齐儿,你先回去吧,哀家有几句话要对她讲,若你不放心,可让她身边的侍女过来接她”
一番话断绝了容齐的退路,让他没有推拒的借口,这是决意要将奕清欢留下,而今晨便未见到奕清欢身边的侍女,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容齐侧头望向奕清欢,却未立即起身离去,他很是担忧太后是否会对奕清欢做些什么,他的母后行事早已不能以常理来论。
奕清欢似也看出了容齐的迟疑,莞尔一笑,故作不知,
奕清欢:“既然母后想与臣妾说几句话,那么陛下便先行处理政务吧,国家为重”
她递给容齐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先行离去,太后想与她的话是须得避开容齐的,否则不必如此。
容齐:“那儿臣先行告退”
容齐起身时身形晃了晃,望了眼奕清欢这才离去,想来她是有应对之策的,反观他倒是关心则乱。
苻鸢跪在佛前念着经,始终没有让奕清欢起身的意思,她倒要看看这个丫头究竟能忍到何时。
半个时辰过去,奕清欢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如何能看不出苻鸢是有意刁难,不过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好以此来驯服她罢了。
苻鸢:“你倒是沉得住气,真不像是寻常的皇室公主”
待鸢起身行至奕清欢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般隐忍内敛的心性着实不是金枝玉叶该有的,
苻鸢:“若说你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死士,哀家却也会信上几分,可你又偏偏不是”
奕清欢:“臣妾愚钝,还请母后赐教”
奕清欢神情依旧镇定自若,语气不卑不亢,她确实是南梁公主,而且是唯一的公主。
房外有黑影掠过,她眼底划过不明神色,风破空的声音她最是敏感,是不可能感知错误,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苻鸢却似毫无所觉,绕着奕清欢走了一圈,在她接收到的情报里,这个女子确为南梁皇室所出,可是却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苻鸢:“哀家在殿上便与你说过,赐教未可,只需你照顾好齐儿便可”
说到容齐时她的心竟也会有片刻疼痛,只是被她刻意忽略了,那些不堪的过去总在提醒她容齐是如何来的,既爱不得,恨亦不能。
爱恨皆不得,甚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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