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清欢面对苻鸢的打量亦是平淡处之,她提起裙摆站起身,唇角微微弯起弧度,
奕清欢:“母后言重了,陛下乃是臣妾的夫君,自当是该尽心照料”
她觉得看不透苻鸢对待容齐的态度,若说是爱子却无甚温情,可若说是恨,那么这恨又是从何而来,或许她真该了解一下西启皇室的情况。
可是苻鸢接下的话却是让奕清欢面色骤变,笑意也逐渐消失,她说,
苻鸢:“若是陛下注定活不过二四之年,你又会如何选择?”
苻鸢:“是现在想尽办法救他呢,还是会另作抉择?哀家相信你未曾与你圆房,且还可能立下约定”
苻鸢边说边关注着奕清欢的神情变化,却见她并不显惊讶,反而眼中闪过一抹沉重之色。
奕清欢沉吟片刻,方才压抑下心头涌起的情绪,这世间的父母多是爱儿女的,哪怕是有所偏爱,可是她在苻鸢这里感受不到对于容齐的那份母爱,
奕清欢:“母后这是准备以自己的儿子来与南梁谈交易么?可臣妾代表不了南梁皇室做决定”
南梁和西启的盟约本就是苻鸢一手促成,且是与她的父帝暗中定下了约定,她最终嫁的人必定是西启国君,而容齐也必定会坐上这个位置。
苻鸢:“不是与南梁谈交易,哀家是想赌你与齐儿的感情,至于两国的盟约,相信贵国也会遵守到底”
苻鸢对上奕清欢那双清亮的眼眸,仿若又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她也是北临最耀眠的女子,只求得一人白首共度,可是真心又换来了什么!是彻彻底底的背叛。
苻鸢:“哀家只是不相信你对齐儿的真心可抵得过生死,如果他将来认为你背叛他,又会是何种模样”
她的眼神仿若是要将奕清欢看穿,眼底隐藏着疯狂之色,当年她所承受的,也该让他们也尝尝,怎么能独自一个人痛苦?
奕清欢眉头紧锁,面上不见半分惧死,作为谍者首领她见过疯狂之人何其多,只是她虽知容齐身体有羕,却看不出究竟是何病症,
奕清欢:“母后知道陛下的病情?而且是您提供的药材为他续命?”
对此她不难猜到,她精通医理,也曾给容齐诊过脉,断命之相,以珍贵药材勉强维持生机,最多只余七载年月可活。
苻鸢:“看来你是知道齐儿的身体状况,既是如此,哀家给你四年时间,若是期限一过,你仍寻不到能令齐儿活下去的方法”
苻鸢:“那么哀家也会让你于他身后陪葬,也好全了他一腔痴情”
苻鸢逼近奕清欢,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白皙的肌肤泛起微红,好似这般能令她产生快意,可奕清欢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奕清欢挥开了苻鸢的手,后退两步,清晰而坚定道,
奕清欢:“母后大可放心,四年之内我必会寻到医治他的方法,只希望在这期间能许一方平静”
奕清欢:“臣妾告退”
她向苻鸢行了一礼,快步走出了佛堂,虽是圣洁之地可给她的感觉除了压抑再无其他,既然不想配合她演好戏,那她又何必要伪装自己呢?
苻鸢望着奕清欢离去的身影,唇角缓缓勾起,而殿外的黑影也已出现在了佛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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