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拓跋余终究还是查到了北凉铁矿。
拓跋余握紧手中的证据,“叱云南,有了这些证据,你还不给我乖乖就范,来我身边。”拓跋余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殿下。”承安走近拓跋余,“属下派人前往凉州查验北凉公主的尸身,在北凉公主的身上发现一处刺青。”说完承安就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拓跋余。
拓跋余将纸打开,看着上面的图案,“北凉王室暗卫。”拓跋余眼神暗了暗,“如果那尸身是北凉暗卫,那李未央……”
“殿下,有着北凉王室暗卫的刺青,又是个女子,就只有北凉公主的贴身侍女君桃,虽然那尸身并非北凉公主,但是也只能说明北凉公主尚在人间,这和李未央有什么关系?”
“恐怕没那么简单,对凉州的事十分关心,又知道内幕的,就只有活下来的北凉公主。”拓跋余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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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结束后,拓跋浚护送魏帝先行回宫,其余女眷则第二天由侍卫护送回平城。
李长乐坐在马车里想了很多事,想到了叱云家的外强中干,想到了拓跋余对表哥的心思,想到了圣上对叱云家的忌惮,想到了拓跋翰的痴情,想到了自古以来造反的又有几人成功,想到了成王败寇谋朝篡位不得好死。
造反,或是不造反。
李长乐犹豫了。
她想到了一条路,一条万无一失的路。
拓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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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府
李长乐特意准备了一桌酒菜,等着一会找个机会将她的计划告诉叱云南。
李长乐:“这杯,长乐敬表哥。”
叱云南接过李长乐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叱云南:“长乐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表哥。”李长乐害羞的笑了笑,“长乐确实有一件事想要跟表哥说。”
叱云南勾唇一笑,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摸着李长乐的脸,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说吧。”
李长乐:“长乐想成为东平王妃。”
叱云南流连在李长乐脸上的手停了下来。
李长乐连忙抓住叱云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安抚道:“长乐心中只有表哥一人,此情此意,日月可鉴。”
叱云南冷着脸将手抽了出来,站起来背对着李长乐,“表妹口口声声说爱我,心里想的却是要嫁给东平王。”
李长乐听出了叱云南话里的嘲讽,连忙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叱云南,“不是这样的!你先听我说。”
叱云南拉开李长乐环在他腰间的手,回过身用力的搂住李长乐,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说。”
李长乐伸手回搂叱云南,“表哥,叱云家虽是百年世家,但焉知这富贵便能万古常青,自古以来举兵造反的人,成功了便是改朝换代,输了就会遗臭万年不得好死!况且举兵造反又有几人成功!表哥,东平王对我情根深种,只要我嫁给了东平王,将来就算事败,也可保表哥和叱云家平安无事,若是事成,长乐就能和表哥永远在一起了!”李长乐抬起双手捧住叱云南的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表哥,长乐只属于你一个人,我是不会让第二个人得到我的,嫁给东平王只不过是表面功夫。”
叱云南拉开李长乐的手,紧紧的抓在手里,“是不是你心里就认定我会失败?”叱云南的手因为愤怒而在颤抖着,“我叱云南不需要心爱的女人牺牲自己来保护我!我还没有无能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李长乐的手被捏得生疼,吃痛道,“不是这样的表哥,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
“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想让我明白。”叱云南眼眶微红。
李长乐:“表哥,这只是一个万全之策,以防万一!”
“够了!”叱云南一把将桌子掀翻,“表妹要想清楚,你要的是未来的皇后之位,还是我。”叱云南抓住李长乐的肩头,“如果你要的是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忘了!如果你要的是未来皇后之位……表哥,亦会助你一臂之力。”
李长乐红着眼摇头哭道,“长乐自然是要表哥的啊!但是前……”李长乐险些要将前世的事全说出来。
“但是什么?”叱云南皱眉道,“既然你要的是我,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啊表哥!我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啊表哥!”李长乐抱住叱云南。
叱云南推开怀里的李长乐,“苦衷?姑母未曾反对你我之事,祖母也已默许,你到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你爱后位胜过爱我?”
“表哥你听我说,你和后位我自然都是要要的。”李长乐拉住叱云南。
“看来在我和后位之间,你选择了皇后之位。”叱云南狠心扯掉李长乐的手,冷笑道,“表妹他朝身栖凤位,表哥若有求于表妹,表妹可不要推脱。”说完叱云南便大步的离开了房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李长乐原是要追着叱云南的,却被凳子给绊摔了。
李长乐泪流满面,喃喃道,“表哥,长乐不想再亲眼看见你死啊!拓跋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会拆散我们的,拓跋余会登上帝位的,只要我们迷惑住他,利用拓跋余杀掉拓跋浚,再利用拓跋翰废掉拓跋余,你就能毫发无伤的登上帝位啊表哥,只有这样,你才会万无一失啊表哥,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啊!我真的怕前世的事会再次发生啊!表哥!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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