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叱云南就去了李府,将他昨晚给李长乐挑的白玉簪送给她。
“表哥!”李长乐正坐在镜前让檀香给她梳妆打扮,她与叱云南已有一段时日未曾见面了,现在看见叱云南出现在这里心中难免激动,“你怎么来了!”
叱云南拿过檀香手上的簪子,“我昨天清点了一下圣上赏赐的物件,里面有些女眷的金银珠宝,我在里面给你挑了件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今日就戴着我送你的礼物吧。”
李长乐:“给我看看。”
李长乐对着叱云南将手摊开,叱云南从怀里将白玉簪取出,放进了李长乐的手心。
李长乐:“这是白玉牡丹,表哥你怎么总是送我牡丹呀。”
叱云南:“表妹出身高贵,更是天仙似的美人,在这世上,只有花中之王、百兽之后才配得上我们长乐这样的身份。”
“表哥最近可是越来越会哄长乐了,不过你又为什么总是送我一些素净的首饰啊,我平日里的穿戴可都不曾这么的素净。”李长乐伸手戳了戳叱云南,“你看,这些是圣上赏赐给哥哥的物件里的首饰,哥哥送给我的,都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我可不像敏峰表哥这么会讨女子欢心,我只给一个女子送过东西,就是你。”叱云南抬手点了点李长乐的鼻子,“所以不会挑礼物也是很正常的啊,敏峰表哥给你挑礼物的本领,指不定是给多少女子送礼物才练出来的呢。”
“好啊,你在背后说哥哥的坏话,我一会就给哥哥告状去。”李长乐捏着叱云南的食指轻轻的摇了摇,“现在先罚你给我戴上这根白玉簪。”
叱云南将李长乐手中的白玉簪拿走,不过却没给李长乐戴上,而是放在梳妆台上。
叱云南:“我选礼物时只看中了它的名贵,未曾想过它合不合适我的长乐,这样吧,今天先戴敏峰表哥送你的首饰,明天表哥再给你挑些好的,若还是不喜欢,大不了表妹亲自去府中的库里挑,早些熟悉府库里都有些什么,将来也好打理。”
李长乐扭过头去,小声的嘟喃着,将来府库本来就是我掌管。
谁知李长乐的这句嘟喃竟是被叱云南一字不差的全给听进去了,叱云南大笑着亲了一下李长乐的侧脸,“是是是,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谁是你夫人了!”李长乐害羞的低下头。
“谁应我谁就是呗。”叱云南弯下腰和李长乐平视,见她满脸通红,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李长乐的脸颊,“夫君现在就为夫人打扮打扮。”
李长乐还没说些什么,倒是站在一旁的檀香先笑出了声来。
“檀香,连你也跟着表哥一起来笑我。”李长乐瞪了檀香一眼。
檀香故意朝李长乐行了个礼,“将军、夫人,檀香知错了。”
“哈哈哈,错的好,错的好。”叱云南把本来是送给李长乐的白玉簪赏给了檀香,“檀香,这是夫人赏给你的。”
檀香惶恐道,“夫人没说赏,檀香不敢领赏。”
“檀香!”李长乐简直是要气的直跺脚,可是却被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给逗笑了,“好啦好啦,送给你了,不准再逗我了。”
叱云南:“听见了没,夫人点头了。”
檀香:“檀香谢夫人赏赐。”
就这样,一大早李长乐的房中就充满着欢声笑语。
一番打扮后,叱云南也跟着李长乐到叱云柔的院子里一起用早点。
叱云柔:“南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你不用去上朝吗?快来坐。”
春茗在李长乐旁边给叱云南也摆上一副碗筷。
叱云南:“圣上准我休息几日,我是来给长乐送礼物的,不过现在送给檀香了。”
李敏峰:“那定是表弟选的礼物不合妹妹的心意。”
李敏峰人还没进来,声音倒是先传进来了,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就说吧。”李敏峰走到叱云柔身边坐下,“妹妹今日的穿戴都是我送她的那些新首饰,如果表弟送了新首饰给妹妹,哪还轮得到我的那些首饰啊。”
叱云柔:“南儿,看来你虽然驰骋沙场战无不胜,但是送礼物这些小事却是输给了敏峰啊。”
叱云南端起一碗粥,作势要敬李敏峰,“姑母说的是,以后还得敏峰表哥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李敏峰也端起一碗粥回敬叱云南。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互敬着喝了一大口粥,只把边上的人给乐的不行。
李长乐给李敏峰夹了块杏花糕,然后嗔怪道,“好了哥哥,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李长乐也顺带给叱云南夹了块桂花糕,“表哥,快吃吧。”
“姑母,您也吃。”叱云南效法李长乐,也给叱云柔夹了块燕窝糕。
用完早点后,春茗命人将碟子都撤了,清理完后檀香才伺候着给四人都倒了杯茶。
叱云南:“姑母,昨晚柔然人来找我,说是柔然的吐贺真可汗病危,请我回柔然去见他最后一面。”
接着叱云南就将他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最后四人商量决定让李敏峰跟着叱云南一起南征,以策万全。
只是李长乐心里有些不开心,叱云南刚回来没多久,又得去南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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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刚下早朝的拓跋余刚和承安回到书房,拓跋余就看见了一旁矮榻上坐着的李常茹。
拓跋余也不避讳,边和承安聊着要事边走到主位上坐下,“消息可靠吗?”
“是我们安排在宫里的人传出的消息,皇后最近的确为东平王提供了不少亲近圣上的机会。自刘宋侵犯边境,许多官员死于非命,补上来的大部分都是东平王的人。”
“好一招釜底抽薪。我那么努力的得到这个机会,竟然突然被他们拿走,我是太大意了。”拓跋余摇了摇头,“以为东平王跟皇后平素并不亲近,没想到他会走这步棋。”
李常茹将篮子里的糕点拿出来放在矮桌上后,便站起来走向拓跋余,“皇后这步棋,殿下本来就鞭长莫及,东平王的生母早已离世,而殿下名义上的母妃闾昭仪不但活的好好的,还颇得圣宠。如今高阳王心仪出身卑贱的庶女李未央,太子妃也已经接纳了她,将来高阳王很有可能会娶没有一点靠山和实力的李未央,帝位之争,就成了殿下和东平王的双雄会,要是让殿下脱颖而出,您的母妃闾昭仪迟早会威胁到皇后。”
拓跋余站起来,从主位上走到李常茹的面前,“所以皇后才会选择东平王,而东平王也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在后宫为他造势。”
李常茹:“于是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拓跋余勾唇一笑,用手背轻轻的划过李常茹的左脸,“果然是我的女诸葛。”
李常茹害羞的将脸侧到一边。
拓跋余:“朝堂局势掌握得一清二楚。”
李常茹:“常茹能做的,还不止这些。常茹能为殿下破解眼前的困局。相信殿下一定已经听说刘宋最近发生大事。”
拓跋余挑眉道,“你是说,刘宋长江泛滥一事。”
李常茹:“圣上一生南征北战,最大的心愿便是一统江山。殿下此时提出南征,一定会得到圣上的支持。到时候,另一半兵权自然会落到殿下手上,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去,简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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