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峰接到魏帝下的紧急召见令后,就立马进宫面圣,魏帝将群臣召集在大殿,把京兆尹呈上的案子公告群臣。
魏帝:“东平王圈地营私一案,众卿认为派谁去审理合适?”
“这……”
“派谁好?”
就在群臣陷入议论之中是,拓跋余站了出来毛遂自荐,“儿臣愿审理此案。”
魏帝淡淡的看了拓跋余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目光越过拓跋余看向拓跋余身后的高允,“高允。”
“老臣在。”被点到名的高允站了出来。
魏帝:“爱卿有何建议?”
“此案事关皇族,东平王殿下不仅与南安王殿下是兄弟,还与高阳王殿下是叔侄,所以这件案子不管是交给哪位殿下审理,恐怕都会欠缺稳妥、有失公允,尚书大人公正无私、明达四方,老臣举荐李尚书审理此案。”
李萧然站出来朝魏帝拱手道,“臣愿审理此案,臣必当公正无私,不让陛下失望。”
魏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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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长乐赶进宫后,先是前去拜见皇后,将拓跋翰的事情说与皇后听,待皇后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去找魏帝为拓跋翰求情后,李长乐才赶往天牢找拓跋翰。
“拜见安平县主。”
李长乐:“都起来吧。”
“谢县主。”狱卒上前恭敬的站在李长乐身前,等待李长乐的吩咐,“不知县主前往天牢所为何事?”
李长乐:“我听说东平王殿下被圣上打入天牢,殿下现在是否被关押在此?”
“是的,县主请跟我往这边走。”
李长乐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檀香跟在狱卒身后走到了天牢里面,没走多远李长乐就开口问道,“你可知东平王殿下这次所犯何事?圣上为什么要将殿下关入天牢?”
狱卒走在前面一边为李长乐带路一边回答着李长乐问的话,“今日一大早,有两名农夫在京兆府前击鼓鸣冤,状告东平王勾结地方、圈地营私、草菅人命。”说到这狱卒突然停下了脚步。
李长乐见狱卒突然停了下来,正要开口询问为什么不走了,狱卒就转过身来对李长乐恭敬的说道,“县主,东平王殿下就关在前面的牢房里。”
檀香上前偷偷的塞给狱卒一些银子,“县主不想让人知道她今天来过这,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今天谁也没来过,还请县主放心。”
李长乐见狱卒将檀香塞给他的银两放入怀中,然后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李长乐这才放下心来,让檀香在这守着,自己拿着东平王侧妃给拓跋翰准备的香囊走到里面去单独和拓跋翰说些话。
李长乐:“殿下。”
拓跋翰闻声回头,发现来看他的人是李长乐,整个人是又惊又喜。
拓跋翰:“长乐,你怎么到这来了?”
李长乐:“长乐听说殿下被圣上打入天牢,十分担心,于是就过来看看殿下。”
“果然是日久识人心,患难见真情。”拓跋翰一脸沉重,“此次本王落难,才看清了身边的人到底谁是人谁是鬼。当年先太子的下场仍然历历在目,对待最宠爱最喜欢的儿子,父皇都能下得去狠手,更何况是我,只怕我是命不久矣啊。”
李长乐:“殿下,我来天牢之前已经去拜见过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此时应该正在圣上那里为你说情,虽然表哥此刻不在平城,但是前朝之事亦有哥哥在为殿下周旋,虽然长乐不能保证殿下能够全身而退,但是总归不会是魂断九霄的下场。”
拓跋翰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李长乐抓在牢边的手。
“殿下,表姐她也很担心你。”李长乐将东平王侧妃准备的香囊递给拓跋翰,“这些香囊都是表姐特意为殿下准备的,表姐说天牢里面阴冷潮湿,恐怕会有许多的蚊虫鼠蚁,殿下在天牢里面没有人侍候着,表姐怕殿下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于是准备了这些香囊托我拿给殿下,让殿下在天牢里面能够过的舒服些。”
拓跋翰接过李长乐递进来的香囊,然后低下头看着手里面制作精致的香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这个香囊是驱虫的,这个香囊是安神的,剩下的这几个是放在床的四周用来熏香的。”李长乐用手一一指给拓跋翰看,好让拓跋翰了解各个香囊的用处,“殿下既然明白患难见真情的道理,那么现在也应该知道了一直以来表姐就是这样默默的站在殿下的身后照顾着殿下、守护着殿下、爱慕着殿下,长乐希望殿下在经历此次牢狱之灾后,能够好好的珍惜眼前人,莫要辜负了表姐对殿下的一片深情。”
拓跋翰:“我……”
李长乐:“长乐当然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只是殿下既然已经娶了表姐,那么就应该要好好的待她。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表姐不求殿下能够爱她,她只希望殿下这个明月不要忘记身边的星星,只要殿下能够时常想起她来,记得她的好,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长乐为东平王侧妃感到悲哀,她这个表姐即便是个庶女出身,那也是叱云家的庶女,这样的身份地位高了别家的庶女不知道得有多少!嫁个寻常的权贵好歹也是个嫡妻正室,可是她这个表姐偏偏是爱上了东平王拓跋翰,哭着闹着去求外祖母寻死觅活的就是要嫁给东平王,哪怕只是个侧妃,哪怕东平王只是因为她叱云家庶女的身份才娶的她,她也甘之如饴,但是东平王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么多年了肚子里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东平王对她说不上专宠但也不至于失宠,可是东平王侧妃就是想不明白,就这么不求回应的一头栽进去了。
李长乐:“殿下且先放宽心,叱云家仍然是站在殿下这一边的,只要有我李长乐在的一天,殿下就绝对不会身首异处。殿下现在要做的,就是死不承认,坚称自己是冤枉的,找不到证据的话就无法定罪,如此一来谁都奈何不了殿下。”
拓跋翰终究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在他势力如日中天人生处于最风光的时候李长乐代表叱云家选择支持他拓跋翰,在他遭到拓跋余背叛皇位激烈争夺的时候李长乐一直在他身后提醒他替他拓跋翰出谋划策,在他失势落难身陷牢狱的时候李长乐仍然是坚定不移的选择站在他这一边对他拓跋翰不离不弃。他承认,一开始接近追求李长乐他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得到李长乐身后所代表的叱云家的支持,同时也为了李长乐那一张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虽然他已经娶了叱云家的庶女,也就是叱云南的庶妹为东平王侧妃,但是那也只是为了卖叱云家一个面子罢了,一个在家族里面根本就不得宠的庶女哪会比得上李尚书的嫡女叱云家最宠爱的外孙女李长乐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李长乐,就算李长乐一无所有,身后再也没有叱云家和李尚书做靠山,他拓跋翰也愿意娶她李长乐为正妃嫡妻,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为东平王妃,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李长乐终究是不爱他,从前的李长乐爱拓跋浚,现在的李长乐爱叱云南,他拓跋翰等到最后也还是没能等到李长乐的爱,不过只要李长乐幸福,只要她能够幸福,他拓跋翰愿意只和李长乐做一辈子的挚友,就像河水照顾鱼儿,就像晨曦洒满大地,就像细雨滋润花草,就像微风带走哀愁,他会在李长乐的身边以朋友的名义守护她、关心她,了无痕迹却又无处不在,既然李长乐希望他不要辜负了侧妃对他的情意,那么他会照做,毕竟侧妃跟他都是一样的人,侧妃爱他他却爱李长乐,他们都不过是人世间最普通的痴情男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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