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孽子!”
魏帝怒火攻心,站起来就将手里的奏章用力的扔到地上。
殿内的人见魏帝大发雷霆,皆是立马屈膝低头跪下。
“竟敢瞒着朕,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连皇后被谋害一事,也是他暗中指使!”魏帝越说越气,到后面已经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朕要杀他,朕要杀了他!所有参与涉及的官员,朕要灭他们三族!”
“皇上息怒。”
拓跋浚:“皇爷爷,千万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相比之下,拓跋余倒是比拓跋浚更加的淡定从容,从头至尾,拓跋余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魏帝今日在众多的奏章里面所看见的拓跋翰的相关罪证的证据,都是他找合适的人递上去的准备好的证据,同时他让承安煽动御史们上奏弹劾拓跋翰,就是务求这一次抓住机会让拓跋翰永远也翻不了身。
魏帝:“你们先退下吧。”
在众人告退离开的时候,魏帝喊住了拓跋浚,“浚儿。”
听见魏帝叫他,拓跋浚留了下来,待其他人都离开后,魏帝才满脸疲惫的从主位上走下来,站在拓跋浚身前,“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拓跋浚伸手搀扶着魏帝。
祖孙二人在御花园里面走了有一段路了,拓跋浚一直低头不语默默的扶着魏帝,本以为会这样一路无话,魏帝却突然问了一句,“浚儿,你知道你的父王是怎么死的吗?”
拓跋浚:“父王做了错事,皇爷爷杀了他的下属,还将父王关进大牢,父王惊惧,羞愧交加急病而亡。”
听到这魏帝突然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很多人都这样想。”
拓跋浚:“这其中还有隐情吗?”
魏帝扭头便看见了拓跋浚脸上满满的的疑惑,“当时朕想杀了他的下属,他来为他的下属求情,朕不但丝毫没有宽恕,还说了很多绝情的话伤了他的心,他磕破了头,哭晕在朕的面前,朕当时没有丝毫的动情,还叫人把他扔出去。两天后朕出宫视察,却遇到了刺客,有证据显示,刺客是来自太子府的。”
拓跋浚:“父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当时朕极其愤怒,当下把他打入天牢,朕又怨又恨,朕想废了他想杀了他!可是三天之后就传来消息,说太子急病而亡。”说到这魏帝的语气竟是突然的悲伤了起来,“当时朕觉得心中巨痛,晃儿明明是朕最疼爱的儿子。”
拓跋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父王一生当中最敬重的就是皇爷爷,他绝对不会伤害皇爷爷的。”
“这么多年朕想了又想,如果当时朕没有逼晃儿太紧,肯听他的解释,也许晃儿就不会……”魏帝眼中有泪,黯然销魂,“朕真的很后悔。”
拓跋浚连忙上前扶住悲痛欲绝以致身子摇摇欲坠的魏帝,“皇爷爷。”
魏帝稳了稳自己的身体,擦掉眼角的泪水,“这次你皇叔犯下了很多错误,朕很愤怒,他死有余辜!可是朕想起了你的父亲,朕真的不忍心再对自己的子孙下手。”
拓跋浚握住魏帝的手,“皇爷爷,浚儿明白,不管皇爷爷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浚儿都会支持皇爷爷。”
魏帝深深的看了拓跋浚一眼,最后欣慰的将另一只手覆在拓跋浚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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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魏帝对拓跋翰最后的仁慈,以及叱云家和李家为拓跋翰上下奔走求情开恩,于是拓跋翰最后的命运,实在是比上一世好了不知道得有多少。
【皇上有旨,皇子拓跋翰自今日起禁闭府中,如无奉召,任何人不得出入,钦此。】
前世的拓跋翰被贬为庶人终身幽禁东平王府,这一世的拓跋翰虽然依旧是被终身幽禁在东平王府,可是却没有被废除王爷的身份,地位上也仍然是皇族子弟。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拓跋翰这一边是愁云惨淡,可是另一边的南安王府府上的每一个人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夜已深沉,待拓跋余处理完一些杂事回到房间时,竟然意外的发现李常茹还没有离开,此时正在主位的案桌处为他布菜。
抬头看见来人是拓跋余,李常茹微微一笑,走到拓跋余面前半行了个礼,祝贺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如今东平王再也不能对殿下构成威胁,殿下的大事已经成功一半了。”李常茹见拓跋余并没有感到不悦,于是大着胆子走近一步双手挽着拓跋余的手臂,将人拉到主位上坐下,“常茹特意备了些酒菜跟殿下一起庆祝。”
拓跋余顺势坐下,看了看案桌上精致的菜肴,问道,“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是啊。”李常茹给拓跋余倒了杯酒,“常茹做的都是殿下爱吃的,这壶酒也是殿下爱饮的,殿下在外面忙碌了一天想必也饿了,快点趁热吃吧。”
李常茹坐在拓跋余身旁伺候他用菜,见拓跋余非但没有拒绝她的一片心意,还颇为愉快的吃起她给他夹的菜,李常茹心里一阵甜蜜,也大着胆子向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拓跋余敬酒。
李常茹:“殿下,常茹敬你一杯。”
拓跋余接过李常茹递过来的酒杯,和她碰杯后也不推辞,豪迈的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李常茹抬袖饮完酒,又继续把拓跋余的酒杯倒满。
酒过三巡,两人皆是醉得一塌糊涂。
李常茹:“殿下,常茹再敬你一杯。”
李常茹带着醉意的声音在拓跋余耳边嗡嗡作响,拓跋余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拿过李常茹手里的酒杯,碰杯后又是喝的一滴都不剩。
李常茹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趴到了椅子的扶手上,“殿下,你还能再喝吗?”李常茹双颊绯红,傻笑着指了指拓跋余。
拓跋余:“谁说我不能再喝。”
拓跋余大概是因为扳倒了拓跋翰心里十分高兴,所以平日里克己谨慎的人竟然是难得的喝醉了,喝醉后倒也老实,没有大嚷大叫的耍酒疯,只是声音软了许多,语气没有平日里那般的冷漠。
李常茹痴痴的笑了几声,她实在是太爱拓跋余了,只要拓跋余对她说话温柔一些,她整个人都快要高兴的发疯了。她的南安王殿下……她的殿下今晚很温柔呢,她好喜欢殿下啊,她好喜欢拓跋余啊,李常茹好喜欢拓跋余啊……
“那常茹就再敬殿下一……”李常茹一边说着一边把酒杯递给拓跋余,可是喝醉了的拓跋余却突然伸手推开酒杯,李常茹因为喝醉而软绵绵的手本就没什么力气,即使是被拓跋余轻轻一推,酒杯也难以避免的被推掉了,于是杯中之酒就这样全部倒洒在拓跋余的衣服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前一刻还飘飘欲仙幸福的好似飘在云中的李常茹清醒了一点,李常茹感觉自己好像是从天上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整颗心都在颤抖,浑身一激灵整个人都带着点惶恐的神色,“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李常茹的双手胡乱的在拓跋余身上乱擦,却突然被拓跋余抓住她的左手。
李常茹有酒壮胆,于是她带着醉意缓缓的抬头看向拓跋余,拓跋余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李常茹的脸,见李常茹含羞带怯的用那双水灵灵的双眼满含深情的望着他,拓跋余勾唇一笑,将李常茹整个人打横抱起,摇摇晃晃的朝床榻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李常茹总算是如愿以偿,与她心爱的南安王殿下共赴巫山云雨,先行周公之礼了。
翌日
拓跋余眼皮动了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于是半梦半醒间,似醒非醒的拓跋余勉强掀开一点眼帘低头往自己的胸口看去,却发现压在他胸口上的竟然是一只白玉青葱修长漂亮的属于女人的手!接着拓跋余扭头望身侧一看,发现睡在他床榻上浑身上下为着寸缕的人竟然是李常茹!拓跋余惊讶的睁大双眼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许是动作太大,李常茹被拓跋余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了。
拓跋余眉头紧锁,头痛欲裂,闭上双眼坐在榻边缓了缓宿醉过后的难受,站起来就要离开,此时已经坐起来的李常茹见拓跋余要离开,连忙开口喊住拓跋余。
李常茹:“殿下。”
拓跋余面带不悦,闻声回头看了李常茹一眼,就捡起昨晚扔在地上凌乱不已的衣物离开了房间。
李常茹就这样看着拓跋余逃似的离开房间,心里不免委屈了起来,双手狠狠的抓住身侧的被子,整个人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
刚刚离开李常茹的拓跋余梳洗了一番后连早点都没有用就要赶着进宫去拜见闾昭仪,好像南安王府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让拓跋余一刻也不想多待借着给闾昭仪请安的名头离开南安王府。
拓跋余刚出府门,承安就走了过来在他身侧耳语道,“常茹小姐已经从后门偷偷离府了。”
拓跋余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翻身上马,一勒缰绳就朝皇宫的方向骑去, 拓跋余和承安二人刚到宫门口,闾昭仪派去在宫门口迎接拓跋余的宫人就连忙迎上前去,告诉拓跋余昨日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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