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梦见北屿,小杂院,老家的枣树,我的家人,小时候的事。
爸爸带我去买烤红薯;妈妈给我拍照;每天缠着姐姐陪我玩。还梦到爸爸他对我说:
“只要相信上帝是公平的,那他就会公平,他会给你希望……”
这句话还没完,只是我忘了。
好累啊!慢慢睁开眼睛,屋子里只有微微的一点光,天黑了吗?我环顾四周,眼睛无神,除了眼球在转,一动不动。
心里明白,我又病发了,而且更严重,好像心脏停了几下。多么希望他们不要救我,既然我已经回不去了。
眼角有泪划过。
我家尽管穷,可他们竭尽全力对我好,满足我的一切。多希望我能是个健康的人……
现实……我只能利用我的天赋,画几副画,做些手工作品,卖出去,赚的钱不多,至少可以自己买药和交学费。
我心脏就是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下一秒它会不会爆掉,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不愿他们再为我这么个短命的人浪费精力和金钱。我割腕自杀,差点没命。
然后,我逼着自己带着笑,为他们活下去。
现在,我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也回不去了,那不如……
我的样子,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慢慢下床,四指并拢,用力的,反复的摩擦着眼睛,即使擦干泪,还在继续。
在这里,我的眼睛能治好,连心脏也可以,曾经我是多么希望,甚至我对天祷告,我说:“只要我的心脏病能痊愈,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可这代价……就是让我失去父母,那么,我宁可不要!
睁开眼睛,一切是模糊的,我不知道灯在哪,凭着这点光四处摸索,找刀,或者是其他锋利的东西,没有。
倒是找到一个录音条,无意间碰倒,撞击按钮,打开,她让我把药吃了。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药,算了,若他们想害我就害吧。本来是只吃一颗的,但我不知我倒出了多少。
然后我想到光盘,它碎了就可以当刀了……我坐下,打开盒子,拿出来,拆开,一层又一层,拿起光盘,朝地上摔去,发出很大的响声,可它没有碎。
再扔一次,我捡起来还没扔,真是闹鬼了,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美国老头,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白知铭:什么情况?
院长:是汉语!你是地球人!
他立刻兴奋起来,有点失望,下一秒又异常严肃,一口标准的汉语,很急。
院长:孩子,这次通话时间很短,你只要听我说,回答我就行了。
我有点懵,点点头。
院长:这张光盘是时空隧道的入口,也是出口,是我创造的,但还是半成品,时间地点都还没完善,我不小心弄丢,抱歉,让你捡到了,现在你在哪儿?
我回答他,又问已经发生了几天。
院长:已经4天了。
白知铭:4天?你信不信我会死在这儿。
语气平淡,仅仅有点怒气。
院长:抱歉,找到原来放光盘的东西,它们就算不在身边,也在这个星系的某个位置,地球是起点,再看一次你就可以回来了。
能回去了吗?太好了!眼睛里恢复了一些神色,可是……
白知铭:在星系的某个位置?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找!
他的影像有些模糊,时间快不够了吧。他的语速更快了。
院长:总之找到它们,只要损坏其中一个,你就回不来了,记住,快去找,不管怎样光盘都毁不了。
影像越来越模糊,甚至声音断断续续的,很难听清楚。
院长:别让它……火……火,也别让任……
听不清了。
火?不能让它靠近火吗?
白知铭:我还能再联系你吗?
院长:据……两……
断了。我只能艰难的听到这些。
眼泪夺眶而出,有机会回去了!但他说什么?两?两次吗?只有两次机会!!?硕大的彼阳星,甚至是整个星系,就只有我一个人,让我怎么找?
上帝是公平的吗?这是他给我的希望吗?
能不能别这么渺茫……
我把光盘快速装好,又忍不住狠狠将它摔在地上,那玻璃罩裂了条缝……
躺下,被子蒙住头,在颤抖。
完全没有注意到,门被开了一点,外面有人,沫丝都听到了。
梦游症又犯了的沫丝,四处游荡,听到巨响才惊醒。
再一次睁眼,已经是蒙蒙亮了。
穿上鞋,捡起光盘,随手放在桌子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习惯性地把手搭在表上。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小小的风。雪停了,白茫茫的一片。没有注意到在下面晨练的沫丝。
双眼已经肿的像个灯笼了,望着天空,交通已经开放了吧,车来车往的,听不见一点鸣笛声。
与其说我在看天上的车水马龙,还不如说我在找地球。
我从来都没有夜不归宿过,更何况……
白知铭:这4天他们怎么样了?我突然消失,他们一定急疯了吧……
呢喃着。
站在那里良久。
尤其是妈妈,她连我在雪天骑车都会担惊受怕。
“咚咚咚!”
奥蓝琪亚特沫丝:知铭姐,我可以进来吗?
是沫丝。
我有点恼,边走边随便整理衣服,捋一下头发。带着标准的微笑,开门。
奥蓝琪亚特沫丝:早上好!
遇见彼阳星,你只能是我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