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六章 这一切是否可以结束？

在上一回处理了那种事情后，凌雨虽然再次回到那个网吧，但却被老板以一种厌烦的口吻告知已经满座拒出门外。理所当然，那个网站的事情也因此不了了之。

小雨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下个不停。这使空气中充满了湿润的水汽。

可能是自己名字里带雨的缘故，现在这样的天气是凌雨最喜欢的。

今天是凌雨难得的一天空闲日子。

他现在的心里可以说是欣喜若狂，一半是天气带给他的，还有一半是关于那个都市传说。

就在今天早上，时隔一个星期，他终于在网吧看过了那个网站。

那个网站果然没有让凌雨失望，他所想要的一切在那个网站可以说应有尽有。

其中“夜魔”近期由各种业余或是专业摄影师拍到的照片在那个网站也有一定的汇总。

也就是凭着这些照片凌雨很容易就定位到了它近期的出没位置——

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半成品高楼。

已经有超过五张照片显示，它出现在那里。这在它出现在其他地方的照片中已经为多数了。

凌雨走在已经浸湿的路上，他觉得自己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他现在的心里充斥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欣喜，急躁，期待，仇恨。

这几种情绪揉杂在了一起，在凌雨心里缠绵不断。这让凌雨感觉有点头昏，即使他是在小雨中。

这里离市中心并不远，但步行的话也需要很久。

凌雨想到了公交车，这是他接受范围内的最佳代步工具。

虽说现在还是下午两三点钟左右，就算是步行过去，距离晚上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

要在平时，凌雨也不会这么不理智。

距离目标越近，就越容易迷失自我。

凌雨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太过火了，他狠狠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朗朗书声在这个时候从凌雨身边传来，凌雨转过头。

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一个屹立在众多门面商店间的一个电子折叠式自动门。

关闭的电子自动门旁边的几个金色大字映入眼中——

日月中学

看样子是个学校。

学校这个东西对于凌雨来说是陌生的，他总是听到别人说上学上学，但具体上学是什么感觉，他没有体会过。

这对自己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凌雨继续向前走去。

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坐公交车吧。保持体力应该是最重要的。

……

可能由于下雨，车站仅仅只有凌雨一人。凌雨有时候实在是弄不懂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到底是快是慢，明明街道上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忙碌无比，但在等车时，又感觉那司机在故意延时到站。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却还是不见车的影子。

车站的正对面是一个名叫“猫的小屋”的小店，似乎是卖的是一些快餐类食品。

从马路这一边可以看到，店内随意的摆放着一些木质的桌椅，门口是一个吧台式的厨房，算是厨房柜台二合一。

凌雨从刚刚就注意到，那个吧台后站着一个看起来很老但笑得很慈祥的老太太，而在另一侧，有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少女半趴在老太太面前的柜台上和老太太聊的十分开心。

应该是奶奶和孙女吧。

凌雨猜测。

引起凌雨注意的并不是在这里，而是那少女的打扮。

无论是那一身黑色的哥特裙，还是脖子上所带的宽缎带，头上黑纱小礼帽的装饰，亦或是圆头短高跟皮鞋，这都使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在这之外凌雨发现她还时不时在用眼睛瞄自己。

“戚。”凌雨在口中发出了一个像这样的声响，把头别到一边。

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公交车的影子出现在路上。

凌雨等的已经有点心烦。

时间在缓慢移动着，大概过了多久？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

“死亡先生。”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突然进入凌雨的耳中，将似乎要凝固住的时间解冻。

凌雨连忙把头转回去。

那个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凌雨面前，此时她正用双手拎起裙摆弯腰给凌雨行礼。这种礼凌雨之前在氏族内见过，是女性的行礼方式之一。这种相对来说复古的礼在正常社会真的不常见。

“我吗？”凌雨问。

刚刚那个死亡先生让凌雨听的很不习惯。

“是啊，死亡先生。”少女说话的语调很平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有涵养的贵族小姐。

“我不是。”凌雨面无表情。

“猫的鼻子不会说谎哦。死亡先生。”少女皎洁一笑。

猫？这和猫有什么关系吗？

凌雨不做声看着她。

“我叫卡特斯，初次见面，死亡先生。”少女又弯腰向凌雨行了一个礼。

“不要那么叫我，我不是。”凌雨淡淡的说。

卡特斯脸上露出微笑，“那请问怎么称呼？先生。”

“凌雨。”凌雨平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恩，好的凌雨先生。”

先生依旧让凌雨听的很难受。

“车辆进站，请注意安全……”

公交车看样子是很适时的来了。

凌雨可没有功夫去搭理这些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的人。

“我的车到了。”凌雨告知面前的少女。

“恩，那下次再见，凌雨先生。”卡特斯再次行礼，好像对凌雨的冷淡没有一点介意。

凌雨登上开启的车门，他透过车窗，看到少女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淅淅的小雨里礼节性为自己送别。

凌雨坐在座位上将眼睛闭起，心脏在这时跳的厉害，可能就在不远的几个小时后，这荒谬的剧本就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到底是谁呢？可能会是自己，也可能会是它，亦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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