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七章 夜的诉说

黑夜的日月城，就像是被一块黑色的大幕布盖住一般，没有一点生气，根本看不到白天繁荣的痕迹。潜藏在这里的，只有绝望，罪恶，以及路灯照耀下的孤独。

如果说除了路灯，还有什么别的光芒的话，那就是那些市长大楼门前巡逻保安的手电，还有，整个市长大楼在黑夜中依然孤零零的亮着的闪亮灯光。

子轩站在离那里不远的半成品高楼内，透过没有装玻璃的窗户注视着那个大概距离有四千米左右的房间。

如果要说那里是什么地方的话。

那里是这个城市的顶点，市长的办公室。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办公室内的情景在子轩的眼中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市长桌子上文件的内容。

紫色的眼睛透过朦朦的雨幕死死盯着那里，那里有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在和另一个头上绑着淡红色头巾的白发男人正在说着些什么。

银发男人正好背对着子轩，正好把另一个白发男人的半张脸遮住。这使子轩根本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就是这个城市的市长。

这是子轩所知道的。

“兹，正在和市长说话的就是龙骸吗？”子轩开口问正站在身边的身影。

那个叫做兹身影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衣，中间是两竖排白色的褶皱装饰，在他的胸前是一个金属的挂扣，挂扣周围连接的布料成X型向周围扩散，连接着身上一件有金色镶边的黑色魔王披风，而脚下是一双黑灰的长靴。

“子轩，你应该知道吧？他是不定形的。”

兹看向子轩，那是一只深红的眼睛，另一只眼睛，或是说右边另一半脸，被头发所挡住。居他所说，这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只是想这样子罢了。

“我知道，不过你应该可以辨认出来他啊。”

“我能看见的东西有限，子轩。”兹拿出右手，手心向内遮在右边的眼睛部位上。

在他的手背，是一个黑色的复杂眼睛图案，由中间一空一实两个竖长菱形套在一起组成眼睛中心的位置，在菱形的外边是两条弯折的细线上下组成的一个两边并未连起的菱形将它包围。一同组成一个眼瞳的模样。

在眼瞳的四周，是由上下两个实心劣弧以及两边两个实心折角共同组合成一个并没有完全连接的眼眶。

在眼眶的上下，则是两个尖锐的三角，尖的一头朝向外。

整个眼眶的两侧，是两个实心弧形图案将那眼睛括住，分别在两个弧形斜上和斜下有两个不与弧形连接的小些的菱形，在两个菱形的中间，是一个由一个小说菱形和一个细长菱形组成的尖锐图案，同样不与弧形相连。

整体的图形，就像是一个眼睛的四周一些尖锐图案成辐射状放出。

“不过，如果凭感觉的话，那就是。”兹补充了一句。

“这样子吗？”

“就这样。”

那边屋内的谈话还在进行着，不过，在子轩的眼中那比起两个人谈话，更像是一个得心应手的木偶戏演员在摆弄他的木傀儡。

“你说，现在如果闯进去会怎么样呢？”

对于子轩的这种纯属解闷问题，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顺着子轩的视线向那边看去。

“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子轩，做事情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与应对措施，如果没有，那么最好不要去冒险。”

“我知道，我知道，哎呦，我就开个玩笑嘛。”子轩无所谓的说。

沉寂……

“兹，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子轩面向兹。

“恩，你说吧。”

“第一纪元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子轩问道，他相信，兹一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兹反问子轩。

“凌雨已经到了。”

兹露出一抹笑， “是吗？”

子轩不屑的看着他。“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兹并没有回答子轩刚刚的问题， “你问我这个，是想了解作为第一纪元魔法的唯一继承者的死亡氏族到底会一些什么，等到时候有个应对措施对吗？”

“是啊。”

“这个啊，我的魔法适应性可是只有二唉。”兹故意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你肯定总有一点了解吧？”子轩还不罢休。

“要说了解的话。”兹笑了一下，“第一纪元魔法的种类是有很多的，相比起来，死亡氏族的简直不堪一提，死亡氏族内部主要学习的，只有那为了更好适应而逐渐变种的黑魔法，不过其他魔法的藏书死亡氏族倒是有很多。”

兹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一些什么，顿了一下。

“怎么了？”子轩问。

“子轩，也许事情要比你想象中的快的多。”兹的一只手食指向前成正九十度垂直弯折。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方形的门，门的另一边是一片完全不属于这里的平地。

空间扭曲。

“子轩，看来你的一个老朋友马上要来了。”兹后退，进入门内，门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唉，你等等！”子轩伸手一抓，然而什么也没有抓到。

空荡的楼层只剩下子轩一人，以及眼前水泥色的墙壁地面。

一阵金属与水泥的摩擦声伴随着上楼梯的脚步声由远极近传来。

就像是死神的脚步，地狱的钟声，使人心惊胆战。

子轩了苦笑一声。

随即转身，面向身后不远处的楼梯口。

“夜魔是吗？等你好久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那里传来。对子轩来说又是那么熟悉。

“没错。”子轩站定，已经摆好了架势。不过那声音却显得没有多镇静。

“你也许已经忘了我是谁。”凌雨拖着镰刀缓缓从楼梯间走出，眼睛看向子轩，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眼神中已经装满了杀意。“夜魔，我还记得你。”

他说完，没有一点犹豫，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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