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谈（一）

若是以前，裴凝妃对自己身上的那份强制订下的婚约可能还会感到不安，或是有些抗拒。

可无论如何，她都只能被动地去接受，去适应。

就连妖府中的侍女都选择自己当日饭菜的权利，而裴凝妃没有，一直都是呆在房中，接受家族为她安排好的命运。

她和狐族圣女司幽的命运是如此的相像，唯一的不同，那大概便是还没有知道真相前，司幽以自己的命运为荣。

可现在裴凝妃由衷地为自己当初被始皇选上而庆幸，世子确实就像传闻中的那般我行我素，可在品性上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对绝大多数的人都抱有尊重，和妙龄女子亲密接触时不会毛手毛脚，在街角碰到哭泣的幼女也会抱起她们安慰一番。

更没有因为婚约书的关系，而对她做出些强迫之事！

难得纣大人从魔域回来，她这个作未婚妻的，去和他亲近一番也应该是分内之事！

尽管他一直都没有逼迫她什么，但是裴凝妃觉得自己应该有些表示！

“偶尔在城中茶铺边听人聊天，他们说男女感情间，一直接受别人的好意，却不给任何回复的，是绿茶女，最是惹人厌恶。”

裴凝妃不懂这种比喻是怎么来的，但是她明白了自己要有作为一个未婚妻的觉悟才行！

要是让纣大人将她也误会成是绿茶女可不好了！

于是这个夜晚，她来到了楚纣的寝房前，叩响了房门。

之后她便看到了赤着上身的楚纣和缩在他被窝里，不敢看她的昭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纣大人！”裴凝妃抓着楚纣的手，“您要是想行那事的话，为何不去找我呢！”

她早就从帝姬那里知道楚纣有好多份婚约的了，裴凝妃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且那还是始皇陛下钦点的，所以以后楚纣哪天给她领了两三个姐妹回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她不明白楚纣为何放着她这个正牌的未婚妻不去理会，却去找只是个侍女的昭君！

难道他已经把我误会成那种市井绿茶女了吗？

像是为了表示诚意，她主动贴上楚纣的怀中，抱住他。

才刚关好门的楚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裴凝妃，你怎么了？”

我难道做了什么吗？怎么一进来就抱住我，她说我想行那事？行什么？

我有做什么吗？从刚才到现在我最剧烈的动作就是开了个门啊！

“大人，我懂的！”裴凝妃咬牙说道，哪怕房间昏暗，楚纣仍旧能看到她红得娇艳欲滴的俏脸，“凝妃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昭君可以的事，我也可以的！他们都说我的妖母临世体能够滋补男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情急之下，她忘记了旁边还有个王昭君，纤手直接伸向楚纣的腰际。

明白过来什么情况后，楚纣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裴凝妃的掏.裆行为。

他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想掰开裴凝妃环抱着她的手臂，可是她抱得有点紧，那两座腴润的水豆腐挤得扁圆。楚纣干脆就这么把她也抱到了床上。

“昭君，你给她解释一下。”

......

夜色中，一男二女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番香艳情景却未能发展成一龙戏双凤的剧情，属实可惜。

王昭君从没有想过自己鼓起胆子的第一夜，就碰上这种事，在裴凝妃将信将疑的眼神中，她大致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当然要一个女孩坦白说是自己邀请男方留下来的，还是有些不太好。所以楚纣帮着修改了下中间的细节，说是他为免麻烦，要王昭君留宿过夜的。

王昭君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楚纣帮她说话，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裴凝妃见昭君的中衣紧裹，多少相信了她说的话。

“那你们方才在聊什么，我能一起听吗？”知道了真相的她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有些小鹿乱撞的。

楚纣就在中间躺着，她和昭君只穿着睡服，若是他突然兴起，那自己的第一次岂不是要三人行？

“说了什么，我忘了。好像也没谈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吧，倒是裴凝妃你有什么想聊的吗？”

他把裴凝妃也留了下来过夜，毕竟若是让这丫头回自己房间的话，那王昭君也没有理由留下。

大晚上的让两人灰溜溜地回各自的房间睡，而且昭君的还要找去帮忙安排，楚纣也过意不去。

何况被裴凝妃的两座大山刺激了下后，楚纣现在有些升鸡勃勃，一时半会儿难以入睡，还不如留她们下来，一起聊天消遣下。

原先楚纣还能跟王昭君保持一个“君子距离”的身位，在裴凝妃也加入进来后，这床榻就显得有些挤了。

有了上次和赵语嫣一起睡觉时的悲惨“安分”经验，这次他学聪明了，干脆大手一张，让二女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压着自己的手，免得到时候又不知不觉“安分”起来。

“什么都可以聊吗？”裴凝妃试探着问道，贴着楚纣健壮的身躯，她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个滚烫的火炉。

“能谈的都可以，只是闲聊消遣而已，没有必要介意太多。”楚纣想活动下身子，但是因为夹在二女中间，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想知道纣大人和昭君的关系是怎么变好的，这个可以吗？”裴凝妃记得王昭君以前偶然间提及过，小时候她和楚纣的关系并不好。

可现在哪里像不好的样子呀！

“可以是可以，不过昭君呀，我们关系难道有不好过吗？”楚纣这个当事人完全不知自己曾经的抱萝莉恶行，给昔年的王昭君留下了多么晦暗的童年回忆。

“......”见到两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这边，王昭君有些不适应，柔声说道：“大概是在那个特别的夜晚吧......”

“特别的夜晚！！”裴凝妃警惕心起，难道她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楚纣取了红丸？！

而楚纣则在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畜生事！

“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的......”王昭君对两人的反应很是无奈，只好将那个回忆中的那个晚上缓缓道来。

......

“昭君又要去侍寝了呢~”

“是呀，真令人羡慕呢！我父亲说一定要讨好世子大人，无论他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就连老宫女们说的那些事也要呢！”

“我见过我哥哥对族中的奴婢做那些事，好可怕，还要打屁股的！”

和王昭君年纪相仿的侍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的是嘲讽，有的是羡慕。

与王昭君的出身不同，她们都是来自一些有权势的大家族的千金，她们都在讨论给世子侍寝一事，好似这是天大的荣幸一般。

可王昭君她不喜欢这工作！

无论春夏秋冬，楚纣总是叫她去暖床当抱枕，她也斗起胆子向楚纣抗议，明明有别的侍女愿意给他当暖床丫头，为何偏偏就是要她去。

只是这些微词都被楚纣无视掉了，仿佛是要戏弄她一般，照样每晚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脖颈边，若是她挣扎一下，楚纣还会轻轻咬她耳朵让她安静些。

每次耳垂被他抿住，昭君都会觉得四肢百骸似有麻麻的电流穿过，弄得她不住地两腿斯磨，浑身酥软，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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