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渝愣了下,随即又啄了啄怀安嫩嫩的耳朵,用一种亲昵的语气笑道:“因为我们家阿潇很可口诱人啊。”
年渝眼睛弯弯的,其内满是真诚的笑意。怀安的心似乎被羽毛轻轻拂了一下,他有些绷紧的脸都不觉柔和了些。
而且怀安被年渝这么一笑,心脏似是被热水烫了一下,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
但怀安心里,却有些微针对年渝的恼怒。恼她对自己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他却总是被她牵动情绪。
可怀安最恼的还是自己,明明还在生气,还在等着年渝的解释。可看到她软言跟自己说话,就下意识地撒娇起来。
怀安觉得有些委屈,虽然他很爱很爱年渝,可跟她在一起时,不管年渝怎么抚慰自己,他还是会有种浓浓的不安感。
阿鲤……真的会像妈妈对爸爸那样,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吗?
只要一想到这只是个虚假的想象,怀安的心就一揪一揪,疼得厉害,恨不得现在就给即将抛弃他的负心汉给咬下一块肉来。
顾怀安爱年渝,想要和她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除非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想要年渝把他当成手中宝,一直爱着他。
……
怀安想要的很多很多的,可最想要的,还是年渝给他的那份不容置疑的承诺。
阿潇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还是等明天他情绪稳定下来,再继续说好了。
脑中越来越混乱的怀安,也没注意到年渝现在看他的表情有多微妙,等他回过神时,年渝已经套上了刚脱下的大衣。
“阿鲤!”怀安慌乱地喊了声,可叫住年渝之后,他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才好了。
年渝停住脚步,望向怀安,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勾魂夺魄的眉眼,沾染着桃花的颜色。
“阿潇。”年渝朝怀安微笑,黑得有些发紫的眸子里洒落满天星辰,温柔得不可思议,就像一汪潺潺流动的春水,里边只有温柔和包容,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耐。
年渝被怀安叫住后,侧身唤了他一声,语气轻柔得就像羽毛拂过怀安的心脏,“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了。过几天我再跟你解释这事,你现在情绪不稳,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可今晚一再预料错的年渝,再一次猜错了怀安的反应。
如果年渝有稍微了解下什么是“恋人中禁忌的句子”后,一定会知道“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这话在恋人听来,就相当于“你那么蠢怎么说也说不明白,就不费那个心思说了”,是很容易引起恋人火气和怒气的话。
而敏感多疑没有安全感的怀安,则顺理成章地把这话当成了年渝对自己不耐烦的表现。
年渝嘴里那句“阿潇,你误会了”还没说出来呢,就被怀安推出了房门。年渝见怀安又一次误会了自己,只觉得心力交瘁极了。
突然,从年渝身后传来一声“噗嗤”,她回过头一看,就见到里头怎么哄也哄不好的男票母亲莫书披散着一头乌发,端着杯热气袅袅的水,正慵懒地站在二楼走廊上。笑意盈盈,饶有兴致地看着年渝。
“莫姨……”年渝一见到莫书,手立刻就摸上了刚和怀安辗转反侧,变得有些红肿的双唇。
可指头刚碰上去,年渝立刻就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是欲盖弥彰,又立刻做贼似的缩回了手。
这不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实在是太明显了。
年渝懊恼地蹙起了眉,只要有心,作为过来人的莫姨肯定知道自己是因为刚和她儿子躲里边做些不可说的事才会让双唇变得红肿。
丢死人了……年渝在莫书变得越来越深意的眼神中,默默红了耳根。
莫书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儿子早已经脱单了呢,此时见自己看着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大姑娘的年渝变成了自己的准儿媳妇,莫书就不由得满含深意地看向年渝。。
莫书本就眉目精致,天生一双楚楚可怜的杏眼,美得很有些弱不禁风。
尤其此时看向年渝意味深长的一眼,更是风情万种,仪态万方。
三十多岁的女人,容貌仍旧停留在二十几岁,让本就对她死心塌地的怀安父亲这么些年,心里眼里,从头至尾都只有她一个,从未多看过旁人一眼。
“阿鲤,别紧张,莫姨又不会吃了你。”莫书唇角微翘,低声地安抚着年渝。
莫书的笑容有一种亲切的魔力,像是春风拂过梧桐树的嫩芽,催开一地落英缤纷。让人忍不住靠近和亲近。
“莫姨……”年渝见莫书打量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年渝见莫书对自己依旧温和,紧绷的心弦也不免放松了下来,然后从心里头一回涌上一股名为羞涩的东西。
她和阿潇结婚了以后,就得改口叫面前这个从小看她长大的莫姨为“妈妈”了。
咳咳有点不好意思呢,年渝眼睛头一回不敢正视跟自己说话人的眼睛,反而是飘来飘去,没个焦点。
莫书也不催年渝,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突然扭捏起来的她。
就当年渝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工作,鼓起勇气想要跟已经看透一切的莫书告别时。
里头的怀安就一把拉开房门,红着眼眶冲年渝,气呼呼地嚷道:“不是说要走吗?走得越远越好,刚好还能让你找个新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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