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房间都是阿言阿潇他俩轮流打扫的,两年前阿潇突然自告奋勇,让这房间以后都交给他打扫。”莫书拍拍年渝的手,笑盈盈地说道。
两年前……不正好是阿潇信上说发现自己喜欢她的时侯吗?年渝表情不由变得微妙起来。
“而这半年来阿潇突然变得更勤快了,三天两头就来擦擦桌子,拖一回地。”莫书对年渝微妙的表情恍若未闻,拉着她的手往房间里头走去。
她……她和阿潇刚好交往快半年了。
年渝心里一琢磨,对上时间的同时耳根也微微泛红了。
莫书拉着年渝来到床边,一边摸着上头软乎乎的鸭绒被,一边笑着说道:“床单被褥什么更是隔半个月他就洗上一回,这被子他下午晒过刚收回来,你闻闻,里头都是阳光的味道。”
“也不知道阿潇突然这么殷勤是为了什么呢——”莫书满含深意地看着坐在手边面颊晕着淡淡红霞的年渝,拉长语调,调侃地问道。
“莫姨!”活了两辈子,年渝还是头一回被长辈如此打趣自己感情方面的事,不由嗔了声,“您都知道了还问。”
“我是想让阿鲤你知道怀安虽然脾气坏,可他对你的喜欢浓烈炽热,一点都不掺假啊——”莫书摸了摸因为听了她的话突然沉默下来的年渝,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叹道:“我原以为阿潇虽然脾气坏了点,但却比他父亲大度得多,可没想到阿潇还是遗传到了他父亲的多疑没有安全感。”
“阿潇很好。”年渝抿着唇,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是我不好,一直让他没有安全感。”
虽然年渝对刚刚反复解释,还是固执己见还是听不进去的怀安无力得很,恨不得把他摁在腿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但在年渝心里,怀安还是很好很好的。
好得即使是在心理年龄加起来都年过半百的年渝看来,怀安这个即将十五岁的少年作为一个男朋友所做出的种种事,还是极其称职的。
“我应该跟他再说清楚,告诉他我是因为喜欢才接受他,而不是因为感动于他为我做的事才跟他在一起的。”年渝愣了愣之后就笑开了,整个人仿佛绽放的花骨朵儿般,灿烂又晴朗。
莫书没见过这样阳光的年渝,不禁有些愣神。她在心里感慨了句儿子的好福气后,就摸了摸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柔顺的发丝,温柔地说道:“顾家的男人敏感多疑容易没有安全感,可他们对喜欢的人还是出了名的好。即使有那么多缺点,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有些受不了,可他们还是让人放不了手。”
“莫姨也会觉得顾叔让你头疼吗?”虽然窥探长辈生活不太妥,可年渝被莫书话中那股子心塞吸引得忍不住问了句。
“你顾叔年轻的时候比阿潇还难哄呢……”莫书毫不顾忌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随即追忆起自己的往事来,“我年轻的时候在网上写小说,也有一点名气。
那时候我跟你顾叔刚在一起,每次我跟读者聊的时间久了点,他就会可怜巴巴地蹲在一旁。
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就摆着那么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瞅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跟读者聊天,转头哄他去了。”
“那个……只要把跟读者聊天的时间控制好,应该就……可以了吧?”年渝有些心虚地提出个假设来。
“哦……没用的。”莫书揉了揉脸,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你顾叔到现在都还后悔生了阿言他们仨来打扰他跟我的二人世界,更何况当年他才十九岁,那个占有欲简直了……”
总觉得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年渝脱掉鞋子,跟莫书把腿伸进暖暖的被窝,支着下巴看着明明是在数落,脸上表情却甜蜜得晃花人眼的莫书。
“我带他回去见家长时,他紧张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在飞机上还跟我撒娇‘我要尔雅亲手帮我盖被子,要牵着我的手,要看着我睡觉,直到我睡着尔雅的视线也不能离开我’”莫书啧啧啧地叹道:“听听听听,这人这么会撒娇,我也真是拿他没办法。”
“莫姨你可以不用讲那么详细的……”年渝没想到莫书居然还会透露这种小细节,连忙尴尬地咳了咳,还提醒了莫书一句,“万一被顾叔听到,他不高兴就不好了。”
“这事不用担心。”莫书冲年渝挤眉弄眼,嘿嘿嘿地笑道:“你都不晓得你顾叔在朋友圈里多爱秀恩爱,越多人知道他跟我感情好,他就越高兴。”
“这点阿潇倒跟他挺像的。”莫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感慨。
“那莫姨你一定对怎么哄这类型的男人经验丰富了。”年渝踟蹰了会,才在莫书自得点头的动作下,吞吞吐吐地问:“那顾叔平时听不进解释时,莫姨你都是怎么让他冷静下来的?”
“当然是少说多做啊。”莫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一句话,直接把想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的年渝给吓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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