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斗勇不如斗智（一）

二零二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苏杨羽在完成后续工作后，以神速往另一个方向赶。

那里，同样是苏家人口贩卖的企业。

一个加油站孤零零地伫立在空旷的地上，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这里本质上不是加油的，而是贩卖人口的中转站。

加油站只有两个员工，一胖一瘦。

每年都有苏家的下线把女人带过来，再交给其他人，送去目的地。就算是苏道玉也不知道这些女人到底去了哪里。

“你们……认识我吗？”苏杨羽走到加油站这里，来到那两个正在晒太阳的人面前。

“你谁啊？哪根葱啊？”胖子嚣张地说。

“滚一边去吧。”瘦子同样跋扈。

“这样啊。”苏杨羽点点头，突然一把掐住瘦子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现在认识了吗？”

“混账！你想做什么！”胖子勃然大怒，从腰间抽出伯莱塔手枪，对准苏杨羽的头。

苏杨羽以极快地速度轻轻发力，扭断了瘦子的头——真的是断了，因为他的脑袋直接就掉在地上了。然后他顺手就把手枪捏成碎片。

胖子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胖子大吃一惊，面色苍白，恐惧地一步步后退。

“好了，现在总该认识了吧。”苏杨羽用一只左手拎住胖子的衣领，将他也举了起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胖子战战兢兢，牙齿都在打颤。

“告诉我，那些女人都被送到哪里去了？”苏杨羽冷冰冰地问。

“……这…”胖子虽然很恐惧苏杨羽，但同样恐惧那些送货人，毕竟上一个中转站的人就是因为出卖了那几个把女人送走的家伙的行踪而被杀人灭口。

“哦，看来你知道啊。”苏杨羽点点头。

“你！”胖子差一点被气死。

“那就好办了。”苏杨羽狞笑起来。然后斩击的概念展开，把他的左手切下。

“嘶……啊啊啊啊！”胖子痛苦地惨叫起来。

“说吧。”苏杨羽再次说。

“不……我不知道啊……”胖子尖叫着说。

“这样啊。”苏杨羽伸出右手，撕开胖子的腹部，扯出他的肠子。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胖子的尖叫声响彻天际。

……

最终，胖子还是告诉了苏杨羽，那三个人贩子——李恒，曹贵，冯业——的去向。

说句实在话，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扛不住严刑拷打，早点说不就可以了，干嘛刚开始不肯说啊。

苏杨羽有些郁闷，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实在是太费力气了，索拉妮又忙着后勤，没时间帮他。

苏纯和索拉妮两个女人把自己的力量运用到极致，累死累活地找苏家的所有地下产业和帮助所有被救出来的人。况且苏纯还要忙活内政。

苏杨羽在前线跑到也是筋疲力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合眼了。

苏言现在也是几乎快要吐血，毕竟他是管财政方面的。

这四个人真的是呕心沥血，宵衣旰食。而长老会…还有些良心的人还能帮帮忙，苏正文与苏道玉的死党完全是非暴力不合作。

苏杨羽在空空如也的公路上飞奔，不过为了防止引起骚乱已经节约体力，保持着三百千米每小时的速度前进。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划过天际，赶往与苏杨羽同样的方向。

“这种级别的气势……是次神。”苏杨羽微微眯起双眼，原本松懈的力量突然凝聚而起。

他抬起左手，一道剑气冲天而起。这种能量放出性质的能力，相较于概念化的领域偏弱。但是苏杨羽将“斩击”的概念融入具备这个概念的攻击中去，威力大幅度提高。

空中的银光突然变得强盛起来，化作圆形，与剑气碰撞在一起。

没有声音，也没有爆炸。因为碰撞的两种概念，斩击与隔离。

“这种感觉……努阿达的银臂吗？”苏杨羽一愣。

不得不说，凯尔特神话本来存在感就稀薄，而身兼军神与人王的努阿达的存在感也特别低，风头都被库丘林与费奥纳骑士团抢走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努阿达有多弱。恰恰相反，他强的过分。

努阿达，又名路旦，被称之为银臂努阿达，丹努神族之王，光之剑克劳索拉斯（Claimh Solais）的持有者。外号的由来是因为他失去了右臂以后由医术之神打造的银臂代替。

后来，在医术之神的儿子的帮助下，他去除了银臂，换成真正的手臂。

银臂这个形象，还是比较常见的。比如说，FGO中的贝狄威尔，《哈利·波特》中的小矮星彼得，漫威中的冬兵。虽然未必有真正的银臂那么强大。

而真正的银臂，流到了尤利西斯·罗兰。

尤利西斯他原本是一名士兵，在战场刚好失去了右臂。他无比痛苦，甚至想要轻生。但后来银臂感应到他，找上门来，自行与他融为一体了。

再然后，尤利西斯加入了天秤守护者，现在成为了第四座。

此刻在天上飞着的那人，就是尤利西斯。

“什么人？”尤利西斯从天而降，银臂举起摆在身前。

尤利西斯年仅四十，看上去却只有不到三十岁。一头流利的金短发，亮的接近于白金，面部线条硬朗，海蓝色瞳孔炯炯有神。他穿着白金西装，左手戴着黑色手套，一点也不像从巴比伦战场上回来的大兵。

在这里关键说一下银臂。

银臂看上去不是冬兵那种机械风的手臂，而像是一大块手臂形状的银子。而且这东西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无论他的手指怎么活动，都关节处都没有褶皱。

“黍离先生吗？”尤利西斯看着苏杨羽，恭敬地说。

“是……第四座？”苏杨羽点点头，表示承认。

“嗯。”尤利西斯也点头回应，顺便收起了银臂，只留下空荡荡的右臂袖筒。

“敢问阁下，是去往何处？”苏杨羽谨慎地问。毕竟天秤守护者这群人会做些什么，谁也想不到。

“明村。”尤利西斯给出了一个地点，而且刚好就是苏杨羽的目的地。

“这样啊……去救人？”

“是。您也一样？”

“正是如此……”

就这样，这二位决定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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