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我可能是个天才

标准的秘法系一阶灵能力，秘法低语者。

一时间，卡奥斯的脑海中千头万绪。待混乱过去后，他隐隐约约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在这儿不方便说。”卡奥斯向母亲挤挤眼。

有一件事情，是卡奥斯现在急于去亲自确认的。

倪仪一看卡奥斯这样子，还以为卡奥斯是有了什么厉害非凡的灵能力，不好在公共场合暴露出来，随即露出充满歉意的笑容，对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待会再来。”

二人行到大殿外的僻静处，倪仪对卡奥斯说：“行了，在这说吧。”

卡奥斯做了一次深呼吸，开口问道：“秘法会历史上最快锻成灵体的时间是多长？”

“是先知吧，不到十七岁锻成灵体。”倪仪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先知是秘法会受害者，不能算数。除了先知呢？”

“……那就应该是现任会长梅弗尼，十六岁开始修行，十七岁刚过锻成灵体。由于会长是十六岁开始修行的，这个成绩现在已经基本上不可能复制了。”倪仪稍微想了想，答道。

卡奥斯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今年多大？”

“十七岁啊。”倪仪答道。

“精确一点！严格来说，我应该还差几天十七岁吧！我的生日不会是你们编出来的吧？”卡奥斯紧张不安地确认。

“没，确实是还差几天十七岁，但也差不多了……”说到这，倪仪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想说什么，你不会是……”

“就是那个‘难不成’。”卡奥斯面容严肃地点点头。

倪仪左顾右盼，伸出手指念了一句，“法拉弗尼拉。”

一层真空隔音罩包裹住了二人。

倪仪盯着卡奥斯看了半天，“撒这个谎好像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那当然啊，这还用说？”卡奥斯白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倪仪眯起眼，盯着卡奥斯。“你老实交代，这一年，是不是瞒着我和你爸偷偷进行训练了？”

“怎么可能啊！我要那样做，我不是犯贱吗！”卡奥斯露出龇牙咧嘴的夸张表情。

倪仪在卡奥斯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许这么说秘法系灵能力。”

“哎哟……而且你也知道，冥想这种事情我根本就做不来啊，这要怎么修行？”卡奥斯吃痛，但仍然继续辩解。

“倒也是。”倪仪点点头。儿子什么德行，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清楚不过。

“走吧。”倪仪拉起卡奥斯的手。

“嗯？去哪？”卡奥斯疑惑不解地问。

“我也敲不准，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吧。”

卡奥斯叹了口气，母亲这大概是犯了职业病。

二人停止交谈后，坠子“嗤嗤嗤”的旋转声显得格外刺耳。

“哦对了，你这个坠子。”倪仪说着让卡奥斯把手松开，“你这坠子噪音太大，先别让它转了。等我回去帮你上点油，或者干脆换个新的，你再琢磨。”

“哦。”卡奥斯点点头，把吊坠塞回袍子里头。

两个人一起向着校园深处走去。

薪城灵院里有树，有灌木丛和草坪，有喷泉，甚至还有池塘。有这些东西点缀，虽然房子还是跟沙石一个色调的，可又不像寻常那般枯燥了，使得整个学院看起来如同绿洲一样亮丽。

倪仪领着卡奥斯来到一处双层建筑前，摸出秘法会的七芒星徽记，与一进门的图书管理员说了声，便领着卡奥斯进去了。

“稍等一下啊，很快的。”倪仪轻声说道。

“我也来找吧。”卡奥斯跟了一句。

母子俩窜进书架中间。

过了一会，两个人拿着好几本书，找到位置坐下。

卡奥斯放下书，飞快地翻阅起来。倪仪也同样如此。

卡奥斯在翻书的间隙抬起头来，扫了两眼倪仪挑的书。自己选的书都是一些记录性的、概述性的书籍，但倪仪正在看的明显是侧重理论分析的书。

和母亲一比，卡奥斯的调查显得有那么一些浅薄。

倪仪也在间隙中抬起头来扫了两眼卡奥斯，看到儿子专注的样子，有些欣慰。

卡奥斯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专注地翻书了呢？倪仪心想。

“如何啊？”时间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倪仪抬起头，微笑着轻声询问卡奥斯。

“嗯，”卡奥斯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已经基本确定了。”

“嗯？怎么说？”倪仪有些好奇地问。

“我觉醒的是先天秘法系灵能力。”

“唔……”倪仪连忙捂住嘴，然后教育卡奥斯，“这里是图书馆，不要故意逗妈妈笑啊。”

“不是开玩笑！”卡奥斯小声抗议，“我是很认真的！”

“问题是，”倪仪一边憋笑一边说，“你说你是先天秘法会灵能力，那就等同于你的‘道’天生就跟秘法会的道相契合。且不说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没看出来你有这潜质，你这先天比起寻常的秘法会体系总得有些特异之处吧？”

这个问题，卡奥斯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放在嘴唇前三厘米处，然后学着母亲的语调念了一句：“法拉弗尼拉。”

立时，同刚刚一模一样的真空隔音罩笼罩了这张桌子。

“唔……”卡奥斯的左手微微颤抖，他没想到一句有效键言只有两个的咒语，灵子消耗居然这么大，每时每刻都仿佛吸血鬼一般将自己的灵子往外吸。

“奥斯……”倪仪惊讶地伸出一只手，指向卡奥斯的左手。

“嗯？怎么了？”卡奥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什么都没有啊。

“看指尖，仔细看！”

卡奥斯瞳孔一阵放缩，仔细盯着自己的指尖。

“嗯？”

他又伸出右手拢在左手食指四周，遮了遮外界的光。再仔细看，卡奥斯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左手指尖上，好像凝聚了一团指甲盖大小的半透明光球。

盘旋在卡奥斯指尖上的，是宛如实质化的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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