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拍卖开始

可能是因为她们进场比较晚的关系，她们这一排并没有多少人，她们也不用担心谈话会被其他人听见或者干扰到别人。

梅涅瑟丝从卡娑手里要过号牌，熟练地插在了他们面前桌子上的凹槽内。号牌固定在了凹槽内之后，按钮边上出现了另一个新的圆形缺口。

“把刚刚拿到的眼球放上去吧。”梅涅瑟丝轻声说道，“原来现在他们是设置成这样了。”

卡娑一边把眼球放入凹槽，一边问道：“这样？什么意思？”

漆黑的眼球滚入尺寸刚好合适的缺口中，在落下的一瞬间，她们听见了桌子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咔哒”地响了一下，然后原先是黑色的按钮慢慢地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红光。

梅涅瑟丝向前面几排努努嘴，让卡娑注意其他人面前的按钮和号牌设置，然后解释：“按钮应该是只有红了才能够按下，按下之后，号牌应该也会有所反应，例如数字会亮起来之类的；然后那枚黑曜石眼球就是用来让按钮变色的重要道具。”

“所以，其实第一次的检测并不算重要，重要的是第二次？”

“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应该还会有其他的检测才对。”梅涅瑟丝一直对这点耿耿于怀，“第一次只是检查一下硬币，第二次则是确定你是否会对拍卖造成危害，顺带让你拿出随身物品抵押。”

“这两点其实并没有核查身份。你是想这么说么？”卡娑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梅涅瑟丝点点头：“如果说一开始就很严格地查了身份，我倒是会放松一些；但是直到拍卖会开始，都没有在这点上下工夫，反而让人觉得奇怪：越是迟来的东西，往往就越可怕。”

“先不提这些事情。”卡娑也不愿意在这些内容上面思考，开启了另一个话题，“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

“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你说了‘身份核查变宽松了’，还有‘这里改造了多少’这种话，以及刚刚说的‘现在是这样’。这样的话怎么想都不像是第一次来的人会说的，再加上你对号牌还有眼球的设置这么熟悉，想让人不这么认为都难。”卡娑一点一点地指出来，看样子虽然她已经年过五十，但是脑力还是没有退步。

梅涅瑟丝眨了几下眼，卡娑之前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且自己当时也确实没有注意到那些细节。

看样子自己是躲不过坦白的命运了。正当梅涅瑟丝打算承认时，台上传来了主持人中气十足，恰好回荡在场内的声音。

“现在，第三千七百八十二次拍卖会正式开始，请台下的各位做好准备。”

也许是因为只有熟人才会到这里来，所以他们省去了一半的介绍部分。不过既然是拍卖，基础规则在场的所有人肯定都懂：想要的东西出现了，亮牌子然后喊价格就行了，只要主持人重复你的价格三次，那么那个东西就属于你了。

梅涅瑟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那我们还是先以这个为重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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