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逆生长

“裴心！茶。”九阴把手一伸，裴心很快的把一盏杯子放到他的手上，九阴接过先没有喝，而是看了一眼，“这个时代的工艺……算了。”作为一名“现代人”，他也是很难理解那个时代的生活，即便，他也曾经历过……

九阴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好像是在回想什么一般，陷入沉思。裴心在旁边愣了一下，拿手在九阴面前晃了晃，她担心九阴又突然睡着了，毕竟，这几天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

“别晃。”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讲。”回答很冷淡，但并没有出乎裴心的预料，毕竟这几天的相处待下来也稍微习惯了。

“就是……那个……”裴心眼神飘忽不定，手指互相戳着，“那个——这幅相貌是您真正的样子吗？”

“不是。”

“我能看看您的本貌吗？”

“建议你不要那么做。”

“那您为什么偏偏要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呢？”

“……因为我的身体是逆生长，每过一千年就会‘减少’一岁，经过漫长的岁月后，就变成这样了。”

“哎哎哎——那岂不是再过很长的时间后，您就会……”

“你先活到那时候再说吧。”九阴这次竟是罕见地笑了一下，金红色的双眸徐徐睁开，看到裴心的那张清秀姣好的面庞。

其实他说这话也不尽然，事实上对于他们这种层次而言改头换面颇为容易，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变成少年，青年，中年等等，只是就和其他的能力一样，这种行为会消耗能量，虽然不多，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九牛一毛，但不得不说，还是维持原貌更舒服……当然，九阴的这副模样也是变作而来的，不过也是自然变化，比起那些刻意的变化消耗还是要低很多的……

而且裴心的担心其实没什么必要，当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消逝以后就会变成一颗蛋……孵化过后再来一次生命的轮回。这点特性和其他神祇不同，或许，这也是时间一道的一个体现所在……

……

赫尔突然从云雾缭绕的门外飞进来，此时他已经不再纠结先前明明是从地面的室内走进来，但这里的出口却是通往万米之上的高空这件事了。他手里端着一杯奶茶和一包薯条，“我刚进来，请问谁死……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赫尔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过了好几天，九阴居然还在洞里待着，好像根本就不把原来的目的当回事了一样。

“麻烦尊重一下观众，我浪费时间又不是看你们日常的，赶快进展一下主线啊。”

“对了，那个小姑娘你也安顿好了吧？”李耳问道。

“你说莎莉啊……哦，我让她去找酒仙芝了，也算是没让她闲着。”

李耳突然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说回来，你对那个小姑娘真的没意思？”

赫尔缓缓转过头，面带微笑：“我对一个能当我孙女的小女孩发·情，我还是人吗？”

李耳耸耸肩，“谁知道呢？”

赫尔不再理会他，继而观看屏幕中的这出戏码，得知对方没有心情理会自己的李耳也没多在意，而是跟着他一起观看。

……

“大，大人，我，我想问您……”

“嗯？”九阴睁开一只眼睛望着她。

“山腰的花儿开了，我能——

邀请你共同与我赏花吗？”

这是少女最为单纯的要求，但又有谁能够拒绝？又有谁能够视若无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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