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薛定谔的战斗

寂之前拜访赫尔时，莎莉问他——赫尔究竟有多厉害？寂随意地说了一句：“敢在真主大殿上骂街的人，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由于回答的模糊，所以莎莉也并不了解情况，但这一刻，她真的察觉到了——真正的强者的力量，一言一字都充满着颠覆般的底气。虽说她之前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但在这一刻，无尽的无力感在心头疯狂蔓延。「第五阶」……三阶以上的圣术就不再属于「人」的范畴，只有打破那道桎梏，才有资格施展第四阶，乃至第五阶。

如果说前三阶只是单纯的从「道」中借取力量的话，那么第四阶，就是借助世界的力量，而第五阶，则是……

“喂！这么高的能量浓度，你们真的是打算挤死我吗？还有，你们打起来真的不会把我意外杀掉吗？” 一颗小巧，只有两指大小的头伸出赫尔的衣襟，就好像揣着一个手办一样。赫尔把“手办”塞回去，“有我在，你绝不可能伤到一根发丝。”

这个会动的手办，毫无疑问就是莎莉本人，把人变小对于赫尔这种级别的强者来说倒不至于算什么难事。

加百列牵制住亚撒的同时，目光也时时刻刻放到前方的战场上，毕竟，那可是五阶圣术间的交锋，一个不慎就会波及到这边。

莎莉探出头又四处看了几眼，然后缩回去。赫尔听到衣服内部发出一个声音：“这个五阶圣术范围也太大了吧！”

“看来他们也知道克制，这个五阶还是太小了……” 加百列评价道。毕竟，在她原本的设想中，他们的五阶圣术把整座天堂都笼罩在内都还算是保守估计，如今仅仅只是笼罩了正门的天空区域，可见二者有多拼命的控制。其他人依旧没有选择展开第五阶，因为这还是牵扯到了一些问题。有他们两个暂时维持平衡就好……

正因赫尔牵制了艾伦，米迦勒有了喘息的机会，疯狂地收割异星的士兵，但因为还是不能放“地图炮”，所以效率依旧比较低下。

“老师还是那么帅！” 宛洛激动地看向赫尔艾伦二人对峙的方向，眼中痴迷之情一览无余。一刹那，无数镖剑迎面而来，宛洛在失神之下躲避慢了半拍，整整四根镖刃刺入宛洛的大腿中，雪白上破开四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强忍剧痛将它们尽数拔下，扔在一旁。

“太过大意可是会死的……” 逆鳞如是说道。

……

“赫尔阁下，别来无恙。” 艾伦向赫尔微微鞠了一躬，赫尔出于礼貌也同样回礼。

“艾伦先生，令妹，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艾伦脸突然一红，赔笑道：“抱歉抱歉，教妹无方，让阁下见笑了。”

“没关系，我感觉这样（元气傲娇）的女生，还蛮可爱的……”

艾伦的眼睛突然有了光采，“对吧对吧！艾拉真的超可爱的！小时候一口一句欧尼酱真的把我心都喊酥了！那简直就是天堂——”

“这里才是天堂……” 赫尔纠正。

天地君艾伦，是个极重度的妹控……比起他，艾拉的兄控属于傲娇型，而他的妹控完全就是病态型……

“唉——” 艾伦叹了口气，“阁下，我们真的要互相战斗吗？”

“这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一战，可现在是不得不打的一战。”

“我……明白了。” 艾伦握紧「天地君」的长柄，做好战斗的准备。

赫尔一笑待之，同样的，「蝴蝶翼」也攥得更紧了 。

接下来的，将会是真正的来自神级的，真正的第五阶之间的交锋。真正的，至强者间的争战。

可避免又不可避免的战斗，一般称它为：薛定谔的战斗。

星辰剑域内的星辰一颗颗被点亮，然后极速旋转起来，发出耀眼灼目的绚光。

落幕之舞的云雾不断翻滚着，缠绕在艾伦身体周围，渐渐的，组成了一具没有身体操控的巨大赤黑色战甲，悬浮在艾伦身后。

这就是第五阶圣术……将世界本身的一部分作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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