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赛西莉亚的过去

「我需要了解她的过去。」

安置好赛西莉亚之后，我在小客厅中找到了毕达哥拉斯。

毕达哥拉斯停下了翻阅书籍的行为，把手上的书放回了书架，接着转头看向我露出了一贯性的职业微笑。

「当然没问题。请问真司先生愿意支付多少报酬购买赛西莉亚酱的情报呢？」

「我认为这应该算是售后服务。」

「就算是售后服务也是要收费的呀！真司先生。」

「……」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毕达哥拉斯。

他也笑吟吟的回望着我，不过片刻之后他主动的举起了双手投降。

「好的好的！毕竟真司先生也是支付了十万点买下情报和赛西莉亚酱的嘛。鄙人无偿的进行售后服务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保固期。」

「我只支付了购买情报的费用，赛西莉亚只是基于承诺而由我照顾。」

毕达哥拉斯耸耸肩，对于我的说法不可置否。

他在蓬松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付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模样。我瞥了他一眼，从电视机下的小冰箱拿出了两瓶罐装咖啡，一瓶丢到了他面前。

「那真司先生，您想要了解赛西莉亚酱哪方面的过去呢？」

「生平。还有导致她部份常缺乏的问题由来。」

我在毕达哥拉斯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手指摩娑着罐口沉思的模样。

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喝着咖啡，等待着他从脑海里无数的情报资料中掏出我想要了解的东西。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

「喏。情报已经整理完毕了，这得从十二年前说起。」

「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听你说明。」

「真司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急躁的人。」

我默默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碗泡面，冲好了之后摆道了他的面前。

「唉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身体却诚实的叽哩咕噜大吃起来。

人上了年纪之后记忆力会逐渐衰退，不过从大脑中提取记忆很耗费精力和体力这种事情，即使我这种不擅长记忆的人也很难忘记。

「多谢款待！」

「吃饱了就开始说明吧。」

我拿着纸和笔准备打算把重点记录下来。

他沉吟了一会儿，从一个常见的开头开始了话端。

「她是一个孤儿。生父和生母都是不详。」

「意外去世吗？还是弃婴？」

「我不清处。如果知道就不会假设她会是真司先生的女儿了。」

我安静的听着，然后在赛西莉亚的身世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里世界的孤儿不少，大多都是低位数字的夫妇生下来的孩子。除了贫穷之外，生下孩子的数字为0，也是促使人们遗弃婴儿的主要原因之一。

「奴隶契约的签订日期就是十二年前吗？」

「是的。按照安格拉斯――哦！就是那个奴隶主。他呈报赛西莉亚酱为奴隶的原因为她是一对奴隶夫妇的后代。当然，实际上是捡来的。据其她的奴隶所说，安格拉斯在某一天押送奴隶到其他城市时，在路上捡到的。」

「原因？」

「据说拥有出色的容貌。所以一当背安格拉斯发现赛西莉亚是一个生活在野外的孤儿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掳走了赛西莉亚打算调教成出色的奴隶。」

「就这样调教了十二年吗？」

「嘛，正确来说是十年，两年前我就已经把那家伙干掉了。之后我有些事情耽搁了些时间，然后寻找你的位置又花费了点日子，所以才会现在才找到你。」

「原本她被计划被调制成甚么奴隶？」

「**隶。」

我沉默了下来，回想起刚才赛西莉亚的种种举动。

「……原来。」

手情不自禁的握紧，原子笔在颤抖中发出嘎滋嘎滋难听的声音。

里世界中，我所知奴隶商调制年幼**隶的手法大多相同。

没有学识、常识，只教授礼仪和性技巧。

许多购买的人正是看中了从幼奴天真的一面。喜欢她们一边天真地问着为什么，一边与自己**，所以才下单购买的。

以此为生的奴隶商人自然而然的以此为导向而进行调教。

「嘛，你也别担心。从记录上来看赛西莉亚酱还未遭受那种伤害。」

「为什么？」

心中庞大的愤怒迅速转换成疑惑。

我看着毕达哥拉斯，等待着他的解释。

「按理说在赛西莉亚十二岁的那一年，她就要被交易出去了，她的新主人是一个有**幼奴爱好的富商。原本那日富商也要照着他的爱好用**的方式夺走赛西莉亚的初夜，但赛西莉亚没经历过这种事，慌乱的反抗之下踩断了人家的命根子。」

「是吗……」

「真司先生怎么松了一口大气的表情？」

「……」

我抿了抿唇，瞇起了眼睛用危险的眼神盯着毕达哥拉斯。

毕达哥拉斯回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继续。」

「好的好的～」

毕达哥拉斯继续说明起了赛西莉亚的过往。

「……那件事之后，奴隶商人赔了富商好大一笔钱之外，还得把赛西莉亚酱回收回来。也因为这个事件，原本能卖出高价的她瞬间变成了一个赔钱货，大家都想用低价入手这一位有污点过往的美少女。」

「之后呢？」

「安格拉斯秉持着烂在手里也不赔钱卖掉的原则，就让赛西莉亚一直生活在马厩里了。不过因为再也无法创造足够价值的缘故，她的生活资源变得十分可怜。如果十二岁之前是一般人家庭生活的待遇，那十二岁之后就是牲畜般得生活吧。」

我深深皱起眉头，看着毕达哥拉斯扳着指头一个一个数着。

「……其他奴隶的霸凌行为。」

「……宛如乞丐般破破烂烂的衣服。」

「……没有三餐，偶尔才能吃到剩菜剩饭甚至厨余。」

「……即使是冬天也只能睡在马厩里，盖稻草当作棉被。」

「……要忍受马匹有时候暴躁的攻击行为。」

「……担任安格拉斯的出气筒。她身上这么多的鞭痕、烧烫伤、喉咙的药物烧灼的伤口，也都是在这四年间造成的。用中国的一句成语来说，那是生不如死。」

「原来是喉咙受伤……迫不得已只能这样说话吗……」

「当然了。奴隶商人可不会连基本的说话能力都没调制好。更何况……据安格拉斯的其他奴隶表示，赛西莉亚能刚开始能卖出高价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她讨喜的嗓音。基于这点……后来安格拉斯才会毁掉她嗓子，这被她视为第二珍贵的东西。」

「我知道了。」

我靠在沙发的背椅上，手扶着额头，深深地吐出肺里混浊沉重的空气。

想到里世界里，这种事情无不每时每刻的再发生，一种久违的厌恶感不由得从心底再次浮起，衔接着内心的一股冲动溢出口外。

「……真是肮脏里世界。」

「也是吶。」

毕达哥拉斯深有同感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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