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审讯

在筱月离去以后，办公室内夏莉倚在墙上抽烟，幽幽的问：

“不按照我说的告诉她真相好吗？她……迟早会知道那件事的，那件能让她一生改变的事情……”

小安叹了口气，疲惫的躺在座椅上。

“如果希望的话，我宁愿她不被拖入泥潭，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是在她成为【天使】之前，无力挽回，这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假若她现在就知道真相，会怎么样呢？没有力量，去进行复仇，只会什么也做不到就灭亡”

夏莉静静的听着，压低了脑袋上的猎鹿帽，把整张脸遮住，掏出了叼着的烟斗。

“小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可是，现在你的选择不叫做善良，而是优柔寡断，这不会有好下场，你应该明白的吧？”

小安转了一圈座椅，面向夏莉：“有些事，还是她自己去得知的好，我只是不希望……她会太痛苦”

“然后呢？”夏莉质问。

“我来引导她觉醒，即使可能会崩溃”小安沉静的回答。

夏莉的脸色变得深沉，抬高声音说：

“少有的【天使】能够觉醒，而觉醒成功的几率也很低，世界诞生以来，只有我们六人活了下来，这都是因为什么？”

“因为悲痛，因为无法控制，只有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明悟的【天使】才能够觉醒变成强者，如果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会从去往巅峰的路上摔下来，粉身碎骨”

“她以后得知了那件事的真相，你觉得她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痛苦和仇恨吗？”

这一番解释和最后的发问让小安无所适从，因为她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做。

“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夏莉，我会尽力帮助她，剩下的，靠她自己了。如果可能，我会用某种方式减轻她的痛苦，以此来引导她觉醒”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夏莉问。

“换做你，你会怎么做？”小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回去。

她果断的回答：“我会选择利益最大的方案”

小安又转回去，仰头看着天花板。

“真像你的作风，智天使梅塔特隆……”

“彼此彼此，小耶和华”

夏莉压低身形，朝着门走去，小安突然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女孩。

“夏莉，你还有多少时间？”

她没有回头，而是垂下了脑袋，沉默不语。

一段奇长的沉默过后，她缓缓开口：

“小安，比你严重，毕竟我不像你有活下去的信念和理由”

得到答案，小安也沉默了。

“我以为，你这样冷血，时间会比我多很多呢……”

“这跟冷不冷血没关系不是吗？时间只由信念决定，而心如死灰的那一刻，我们也就该为使命献身了”

夏莉说着，背后展开了一对圣洁的白色羽翼，点点柔软的羽毛簌簌落下，落地融于虚无，似是实体，又仿若虚幻。两只天使的羽翼绮丽璀璨，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有如浩瀚星空般的诱惑。

这是【天使】的证明，每个觉醒的天使，都会有这么一对羽翼。

只不过与神话中描述的天使不同，夏莉的羽翼，并不是纯白的，而是黑白交织，已经有接近半数的羽被黑色污染了。

仿佛是映照两人的对话，小安的羽翼也不由自主的出现，相比起夏莉，她被染黑的羽要少很多。

“看吧？我剩下的时间不到一半了，小安，无论是我，还是四大炽天使，我们的希望只能交给你”

“忤逆上帝，让这个世界毁灭，得以自私的活下去，还是顺从命运，以牺牲为代价，拯救世界，都由你来决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怪罪你，毕竟……”

“是你创造了一切，我们的命运，也理应由你来决定”

…………

…………

“蒋叔，我妹妹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笔录？”

“很快，很快就好，毕竟从你弟……呃，妹妹的情况来看，她身上很有可能藏着解开这次事件的关键”

蒋叔陪着筱月在外面等着，这段时间经由蒋叔的讲解，她知道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感觉相当的不可思议，但看到一个个鲜活的证据以后便说不出话，深信不疑了。

小天因为接触德鲁伊而导致变成女孩子，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出现异常和……传染性，因此具有很高的情报价值。

后者还没办法确定，毕竟国安局代表着正义，不说有没有这么丧心病狂，找个人把小天不可描述了，看看是不是有感染性，就算从人道主义上来讲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她还只是个孩子，炼铜术士都该被炮决……

小天的转变方式是所有感染者中的唯一的特例，所以被当做重要战略目标保护起来，现在只是问些事情来得到一些情报，不至于总是被动的。

出现了两颗德鲁伊之石的事情很诡异，到了这份上德鲁伊之石的事情也无法保密了，不过关于筱月的身份倒是保密的很，没人找到她头上，就是有这个猜测，也不敢，上头可是有小安这种变态罩着的。

在贡献出情报之后，国安局立刻就把筱月家里那块德鲁伊之石收容过来了，不过比对之后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现在已经完全失去效力，就是两块形状怪异的破石头，无论谁拿在手上，德鲁伊都不会再出现。

然而外面的感染却依旧在扩大，国安局已经逮捕了近千人来放缓感染速度，可是作用不大，因为感染者都太隐蔽了，除了喜欢**和长得比较漂亮之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很难排查。

牢房都快被挤爆了，毕竟临海市分部基地是供作战人员驻守的，而不是专用的监狱，这么多的人，再多的牢房都不够关。

筱月经过牢房区的时候听到的声音简直是精神污染，被关进去的人几乎都已经转变成女性了，场景相当混乱且不堪入目。

因为无法接触男性来解决高涨到无法忍耐的**，所以会做什么事情而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各位都心照不宣，在此不详细描述以免被和谐。

“她们……之前真的都是男人？”筱月见到如此多的漂亮女人，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

蒋叔捂脸：“什么都别说了，我进入国安局以来见过的可怕超自然事件数不胜数，但是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今天帮助第三分队抓捕的时候就差点被强上了，差一点我也会被关在里面了”

筱月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种事情真是有够恐怖的，打一炮就会烂丁丁变成女孩子，再无可奈何的去迫害其他人，现在还是可控制范围之内，大多感染者只会在阴暗之下行动，但当感染扩散到一定程度……

好了，绝对会发生暴动，那种场景绝对无法想象，衣不蔽体的如同尸潮一样的女人涌向列起盾牌的镇暴部队，却被数量压制，淹没在人民海洋之下，治安崩溃，疯狂的女人遍地都是，如同饿狼一样搜寻幸存的男性，连小正太和老爷爷都不放过，而可怜的后者只能瑟瑟发抖的藏起来免于迫害。

因为感染的隐蔽性和延缓性(被强上之后转变有潜伏期)，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丧尸病毒还可怕，迟早地球会变成雌性的国度，然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就无法得知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前的社会安定一定会被颠覆，全人类灭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我能做点什么呢？毕竟我也算是国安局的一员……”

筱月很自觉的请命了，之前的事情让她太后怕，必须抓紧一切可能变强，现在就有这个机会。

不过从作战任务来看，多半可能相当狗血，比如说别人两情相悦不可描述着，你突然冲进去棒打鸳鸯……

国安局什么时候集体变成FFF团和去死去死团了？

蒋叔遗憾的说：“你是编外人员啊，何况这次作战人员的最低许可水准也在D级，出于对你的安全着想，是不可能让你加入任务的，何况你还没有通过国安局的系统新人培训，除了打酱油什么也做不了”

“啊……我明白了，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么……”

筱月整个人灰白化，又被嘲笑成战斗力连农夫都不如的菜鸡，太伤自尊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旁听」，给作战人员打打杂什么的”蒋叔补充道。

“什么旁听？？？”

“嗯，我看看，监察部好像正好有空位子，你可以去帮忙给负责审讯的人端茶送水之类的”

蒋叔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对着筱月说。

“你妹妹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不如现在就去勤奋勤奋，说不定得到赏识会被器重”

筱月就很想抬杠，我的后台硬到你会跪下叫爸爸，还用得着别人的赏识了？

但是蒋叔的说明让她动心了。

“国安局其实是有内部流通的经济体系的，你可以用功绩兑换很多特殊武器和修炼方法，异能之类的，而这种功绩，在这里叫做功勋，就是打杂也会有功勋的”

见过小安给自己的村雨，筱月就猜测的出，国安局内部的兑换绝对少不了这类的宝贝，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做什么也无所谓，何况现在只能打杂了。

“怎么去？”

“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挂上名额，不过以后就得你自己来了，国安局专用APP有这项功能，如果这次作战能够安全结束，你可以自己下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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