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大少有些僵持,此时秦空回到宿舍,打破了这种气氛。
秦空:我说你们去哪了,回到宿舍也不喊我一声。
莫飞:你不是得去酒吧与你的餐盘做伴吗?
秦空:你是不是日子过傻了,酒吧晚上才开门。
张大少:他本来就不聪明。
秦空带着戏谑的语气说
秦空:哪里有你聪明绝顶,做过的事可以不承认。
张大少眼神瞬间犀利,表情冷漠。
张大少:你说什么!
秦空:自己做过的事自己知道。
莫飞:你们吵什么,大少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了。
秦空:你就是傻。
秦空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一看手机,显示医院来电。
让我们都安静别说话。
我们只听到秦空,哦,嗯,知道了,嗯,我马上过去。
秦空电话一挂,一阵风跑出了宿舍。
我们愣在原地,看他一阵风跑了。
张大少:会不会是他爸...
莫飞:别乱说。
张大少:算了,我不说话。
莫飞:我要去看看
我跟着追了出去,秦空已不见人影。
我拨通了秦空的电话。
秦空在电话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你,心不在焉。
事情的大概我也听到了,只能拼命安慰他,让他顺其自然,不要想太多,身体重要。
他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本是花季年龄,无忧无虑在学堂里读书的。
秦空爸爸每天需要花钱续命,东借西借借不到钱了,拖欠医药费还未交。
医院又打来电话,他妈妈也病倒了。
一检查,又是要花钱的病。
肾穿孔。
一系列检查又得花钱。
秦空真是被生活逼到了墙角,要疯了。
秦空妈妈不打算治,还说,这个病不会死人的,只是人体力会有点下降。
秦空的爸爸也想出院,不想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花钱。
秦空最亲的人双双病倒。
他是欲哭无泪。
病房里每天有亲戚来探望,也帮不上什么忙。
都有各自的家,都要生活。
秦空一张嫩稚的脸,布满了沧桑感。
秦空说,如果可以换,我宁愿病的是我,而不是我的父母,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我真的太需要钱了,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去挣钱,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有钱。
我把这个情况如实告诉了我的爸爸,我想让我爸爸给秦空垫上医药费。
我爸爸同意了,交上了可以维持半年的各种费用,不够让医生给他打电话。
秦空感激不尽,差点当场跪下谢谢我爸。
我爸说了,将来有能力,记得还就行,还让他好好读书,别着急医药费的事,有他呢!
我虽然让我爸帮忙,可我没想到我爸舍得交那么多钱。
我爸跟我说,秦空的爸爸活不了多久了,顶多再熬个半年,他的生命就结束了,呼吸机都救不了他。
秦空的妈妈,只要按时养病,对生命不会有多大威胁,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小事情,起码照顾秦空生活起居是没问题的。
我爸说的很对,秦空的爸爸在半年后,死在了病床上,他自己主张拔掉呼吸机,他不想耗儿子的时间,不想让儿子为他的病吃苦,不想让老婆为他日夜操劳照顾他,他妻子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是照顾秦空。
秦空白天在教室里,医院打来电话,说他爸爸去世了。
手机当时就掉落在地上。
眼泪哗啦啦的流,手机都没捡,就跑出了教室。
老师担心他路上出问题,让我跟随他一同去。
秦空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对着玻璃无声的流眼泪。
的士司机放出来的音乐也十分应景,当你老了,眼眉低垂…
秦空更是放肆的哭。
司机觉得这个小伙子不对劲。
于是主动把音乐关了。
秦空哽咽的说
秦空:叔叔,麻烦你把音乐打开,你让我哭吧。
司机又把音乐放大。
秦空放肆的在音乐中痛哭流涕。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看着他痛他哭,你却无能为力,你连开口安慰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默默的抱过秦空的肩膀,让他靠在我怀里哭,让我感受一下他眼泪的温度好了。
秦空如同小娇妻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在我怀里哭,一抽一抽,跟随时会断气一样。
司机看到秦空哭的如此伤心。
他说:“年纪轻轻,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时间会教会你坚强。”
来到医院病房,所有亲戚都在,一律哭的稀里哗啦,躺在病床上死去的人四十岁还不到,还是花样年华,英年早逝怎能不伤心。
秦空看到亲戚们都在哭,他反而哭不出来。
红着眼眶,走到父亲病床边,秦空父亲静静的躺在那里,面如土灰。
秦空的父亲,连秦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死之前是何等的绝望以及割舍不了的牵挂。
他内心也许挣扎了无数次,就这样死吧,不见儿子也好,一见到儿子又舍不得死了,哪怕再不舍,生命也终究会有落幕的那一天,就像升起的太阳,东边出西边落。
秦空扑通双腿跪地,面无表情毫无生气跟个木偶娃娃一样看着死去的父亲。
那眼神在旁人看来有点吓人。
那是一双如同死灰的眼,空洞无神。
秦空的母亲就站在他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母亲说
(秦空)母亲:想哭就哭吧,别怪你爸爸,没等你来,他也是舍不得你。
秦空一声不吭,眼泪终于滑落腮边,面部表情咬紧牙关,隐忍自己不要放声大哭。
整个人都在无助的颤抖。
他的牙齿咬破了嘴唇,殷红的血冒了出来。
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亲戚。
秦空的母亲更是即心疼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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