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离轻抚向唯穿过飘扬秀发。想起在无数个黯然的白夜,独斟酌饮的酒,浓烈的温度,狠狠的烧进胸口。如今捧起你略带晶莹的脸庞,美的黯然神伤,宝贝,我很想你。
向唯热的难受,理智告诉她应该挣开他的怀抱,冰凉的温度让她留恋,久违的怀抱让她不舍,手圈上他的脖颈,闭着眼睛,低声道:“莫离,你受伤了,放我下来”。乔莫离忍着疼,无奈的笑,口是心非的女人,想要我放开,自己还抱得这么紧。从向唯的公寓出来的时候,去酒店简单的包扎了下,眼下应该伤口又裂开了。
Ken接到秦守的电话,从他的酒店赶过来,恰好看到乔莫离抱着向唯出来,挡在他面前:“你想干什么”。乔莫离瞥了他一眼,笑容邪恶的说:“让开”。他对他,很厌恶。
“小猫~”远远地,Lisa带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到乔莫离跟前,他微怔,那是他们的儿子。他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及她当初离开的原因。以他超高的警觉性,发现后面有人监视着他们,他给了Lisa一个眼神,示意她带走莫莫。向唯脑袋有些昏,精神还算好,对莫莫点了点头,然后深埋在乔莫离的颈窝里。乔莫离大步的离开。莫莫看着他带走了小猫,没哭没闹,反而有淡淡的笑意。
乔莫离把向唯放在副驾驶座上,她眼神迷离,嘴唇张了张,她想说些什么,他却已迅速地发动车子,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向唯全身都很热,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她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抑制自己脑子中的念想。没有回她的公寓,他的车直接停在了他暂住的酒店。
乔莫离下车直接绕道她面前,看到她微闭的眼睛,紧缩着身子,打开门低下腰,上身钻了进去解开她的保险带,顺手调矮了座椅,他的左手撑着车门,低头吻上她的唇,熟悉的美好,还带着些酒气,他略带惩罚性的加重了力度,一阵夹带着他特有的薄荷味道,向唯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乔莫离看他的样子心里难受得紧,把软成一滩水的小女人抱出了车子,她目光有些清明,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挣扎着要自己走。
豪华的包间,小女人粉颊微汗,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却又不敢去招惹他。乔莫离走到浴室去放水,看到她的坐立不安,嘴角噙着笑,他要她自己说,她想他。乔莫离走到她面前:“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向唯愣了一下,把自己扒个精光。撇撇嘴,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的权利。乔莫离抱起向唯放到宽大的浴池里,向唯一个激灵,抱着他的脖子,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浴池里的水冰凉。他是在告诉她,他不要她了。乔莫离觉得此刻爱极了她的眼泪。她抱着乔莫离一直哭,酒精的作用,心里的伤痛,她痛恨此刻的清醒。
向唯身上颤了一下,意识漫入疲倦的她像突然有了什么感应,抬起脸,睁开眸看着他的脸。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他眼神湛亮,静静凝着她。乔莫离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告诉我,为什么”
夜阑人静,这个空间里,只剩下她与他独对。向唯对上他滇黑又淡漠的目光。突然撇开头,不去看他。怎么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和我姐姐,太残忍了,对他,亦是对她,她不能破坏他们的幸福,Lisa说他们很幸福不是么,为什么心这样痛。
久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嘭”的一声在耳边清晰的想起,乔莫离一拳打在雪白光滑墙壁上,向唯惊得转过头,看着墙壁上隐隐的血渍,他的手。。他的衬衫上已经粘在了背上,红的刺眼。她的心里刺痛,慌忙起身,甚至不在意自己身上片缕未遮:“我帮你包扎伤口”乔莫离苦笑,果然如他所想,在游乐场对视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乔莫离按住她的肩头,嘴唇微白:“没这个必要,我的死活与你不干”。向唯红肿的眼,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秒,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鱼儿,永远不会感到无聊。我宁愿是只鱼,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可我不是鱼。无法忘记我爱的人,无法忘记牵挂的苦无法忘记相思的痛。
终是不忍,他抬起她满是泪痕的眼:“你在怕什么”
向唯捧起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着:“我怕你的生活再也没有我,明知你爱不得,恨不得,却偏偏,爱极,恨极。”。乔莫离一阵的失神,她的脸很热,他知道她很难受。
胁下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傻瓜”他轻轻的说。这样的折磨她,他比她更痛。两手刚好抵在他胸膛上,衬衣下,他的肌理精瘦坚实,男子身上的冰凉弥漫过指尖。乔莫离把她抱在床上,一件宽大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阵凉水的浸泡,她已经舒服了很多。她穿好衣服,噔噔的跑下床,乔莫离坐在床边,脱下自己的衬衫,用布擦拭着身体,过了好一会,看到她抱着一个大医药箱过来,泪痕还没干。看着她嫣红的小脸,与记忆中的她分毫不差。“放心,死不了”他压抑着想要她的冲动。
向唯跪在床上,细细的给他包扎,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过了很久,向唯包扎好他的伤口,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避开他的伤口。
乔莫离感到肩头的湿润,想要拉开她的手,她死死的抱住,就是不放手,乔莫离无奈的笑笑:“我的宝贝学会撒娇了”。她哼哼并没有回答。他摸着她的头,皱了皱眉头说:“想什么”。过了很久,听见她说:“给自己时间,我以为无数的感情不撕自碎,从我又看见你的那一刻起,终究骗不过自己”她顿了顿,继续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撕得了”
话音消逝的时候,他翻身将她控制在双臂间,四目相对,她的温度又一次急速上升,乔莫离告诉自己不能乱,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安全是比什么都重要。“莫莫是我的孩子”分散她的紧张,也分散自己的渴望。
他居然问得一本正经,向唯呆了一呆:“你。。。。”话还没说完,他俯身,含住她接下来的话,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推开,却无力,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只想去承接,不愿放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向唯一个转身,两个人互换了位置,她气喘吁吁的说:“不可以”。乔莫离看着她骤红的小脸,:“我来,你不要动”
他知道,她担心他的伤口。她慌乱的吻上他微薄的唇。对不起,肖敏。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颤栗早已铺遍了整个身体,只要他幸福,我会走。终究比不上人心,千回百转,她此刻的慌乱,他岂会不知。这样也好,暂时就这样吧。
小手,仍是颤抖着,却慢慢环上他宽厚的背,滑进他的肌理,也细细的抚摸。床上的事,他永远都是主宰,就让她的宝贝放肆一次。她腻腻细细的声音,在这个夜里,盈满了他的心。
他想,有些东西她一点也不曾改变。开心的时候带点娇嗔,被欺负的时候带点委屈,亲密的时候又是那样羞涩,无措。她的身子愈发烫热,久不经人事,加上原本就都处于劣势,乔莫离看着她涨红委屈的脸,算了,还是他来吧,他覆上她的身体,勾起她的下巴,淡淡的笑:“真没用”。她红着脸想要不去看他,他丝毫不给她机会,薄唇,覆上她的,狠狠吮吻,汲取着她的津液,强迫她的舌与他交缠,细密的吻时轻时重的落在她身上,眼里的狠色看在迷迷糊糊的某人,心尖上不由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一股强烈的欲/望,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呼吸,几乎停止。他一下推进,突如其来的侵袭,引来她生涩的痛。动作愈发狂乱。疼痛让她蹙了眉,低低呜咽出声:“莫离。。我疼”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就是不放开她:“宝贝乖”。他的声音声音细碎,哭音渐渐清晰。他倏地阖上眸,也消褪了力道,只停顿在那里,三年,他从未碰过一个女人,丝毫没有欲望,再一次见到她,乱了,知道她的难受,自己也不好过。向唯感到他的停滞,环在他身上的小手更紧了些,螓首在他怀里拼命摇头:“我不疼”
乔莫离笑笑,动作越发的温柔,换来她细碎的轻哼,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你瘦了”。向唯吻着他的唇,想起莫莫总是说的话她轻轻的说:“放心,不会变成照片的”。大手把她压向他,另一手,与她五指紧扣。契合的没有一丝缝隙。“我很想你”。她哭了,虽然不是我爱你,但是够了,不管当初,只有今夜。
过往的风景,只是深深锁住了穿梭,急促和拥挤,仿似等不及的迷离,匆忙来到人间,想要得到怎样的慰籍?
狂乱到极致的交缠,如绽放在夜空的烟花,思念淹没了他与她。手轻轻抚上她的额,为她拭去浅浅的汗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晚上他过度的索取,他哭着求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被她压在下面,听着她渐渐的呼吸匀长,她很快,便带着疲倦,沉入梦乡,不知道她的梦里,是否再一次遗落了他。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勾起被子盖在她光滑的背上,由着她就这样睡过去。夜色里他眼神越发的清亮,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
起身重新包扎好伤口,拿起手机到阳台上,转身看了她一眼:“给我订一张下周的机票,告诉Kevin,调派上海黑龙帮最精英的成员5名,明天早上,我要听到Conte的遗言”挂上电话,风吹起他的衬衫,Conte知道她的存在,想动她,妄想。
向唯掀起被褥,瞪着天花,一分钟,二分钟,脑子还是缓不过来。小小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莫莫无奈的耸耸肩:“小猫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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