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四节,4-731号尼德霍格吸引雷蛇和芙兰卡接送他到切尔诺伯格,跟随状态良好,顺便一提物资不够了,能不能帮我带点高纯度的酒,提神,还有烟,我身上可没有备尼德霍格,记上。”荒野里的一颗孤石上的人抬头皱眉看着逐渐靠近的天灾,呆呆地望着天空,怒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将烟头拈灭在石头上,低头继续在羊皮书纸上写好尾款。
「记事人洛基」
写好了尾款却迟迟不扣上羊皮书,而是拉起脚边的伏特加,像是要灌醉又或是麻痹自己,再歪歪扭扭地写上:
“帮我哥和父亲他们打扫下吧,我还没有忘记掉他们的忌日,帮我哥多带几瓶酒,他走得时候那臃肿的身躯不能看呢,是吧?也该给那个酒鬼解解馋了。”写字的手颤抖着,几滴水落在了羊皮纸上,勉勉强强地将羊皮纸完整地撕下,卷进肩膀上丹增的脚的信筒,丹增顺应地飞走了。
“记事人,逝去的再记下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都得交给时间这个恶人。”旁边的谢拉格人疑惑不解地问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尽管回答依然是那个。
“银灰,我手里可是时间老人的小本子哦,要不要记个仇呢?”
“算了吧,初雪现在还没理过我呢,你还是饶了我吧。”银灰苦笑着回答,当初无意间跟面前的记事人下的棋,步步都在暗示着什么,但,不说破是最好的。
“喂,记事人,现在我们该去哪?你不是说你知道德克萨斯在哪吗?快点动身啦。”拉普兰德不耐烦地扯着记事人的衣领,虽然说他是自己的委托人,但这个委托时间真得长得过头了,自己已经跨过大半个泰拉没好好休息了。
“到底是谁戏耍谁呢……”嘟囔着从石头上跳下,不怎么牢固的身体险些摔倒在地上,被银灰和拉普兰德熟练地扶住,不至于食尘。
“去哪呢?切尔诺伯格吧,但,我们的时间不怎么充裕,两位可以吗?”记事人捡起装着什么东西的巨大袋子,粘液碰撞的声音令两人恶心,他们都很好奇,记事人袋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一个烦人的沃尔珀女人曾经说过,沉溺于力量,是最愚蠢的,我现在双手赞同。”
“我总是觉得他的行动很完美,但却没能发现他的脑子不行,明明吞噬的是我,却被公司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还得给他解决问题,好麻烦。”
“我本来还以为已经可以好好休息了的,这个丢人玩意真是气死我了!”
身后的两人无奈地向对方耸肩,自己的雇主,盟友还真是有意思。
两个泰拉人不明不白地跟着死去的古神走向即将开始的幕台。
“他还私自叠身高,这是犯规!犯规!我诅咒这个不思进取的小雀雀!”
“喂喂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就这样走过去?”拉普兰德揉着雇主因为被风吹掉的兜帽下的耳朵,柔软,舒适,让心中的杂念和疲惫感抛之一空,但吸引人的地方在耳朵的,里面,那里充斥着世界上最为纯粹的绒毛,当你把手探进去,你就觉得世界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它了。
“是啊,盟友,你的耳朵真得很柔软呢,沃尔珀人的耳朵都事这么柔软的吗?自愧不如啊。”银灰叹气地戏弄着盟友精致的耳朵和绒毛,同时他也注意到斗篷底下的尾巴正在逐渐变大,开始炸毛了呢,又能看到那个场面了吗?
“别动了,我求求你们两个,这真得不好玩,我拿不稳信号枪了啊喂!?”注意到两个坏家伙在动手脚,本来想赶走他们两个,但我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将羊皮书放进腰包里,在一堆零件和笔中翻找信号枪的身影。
在杂乱的腰包里掏出信号枪和弹药,掰开信号枪的弹仓,将一颗红色信号弹塞了进去,这种信号枪的射程足以让目标看清我们的位置了,抬起手朝天空瞄准,设定好角度后准备发射出去。
“嘭!”红色的信号弹划过天空,带着耀眼的闪光为我们带去终将告知世界的秘密和钥匙。
“哦!好大的尾巴呢!”银灰和拉普兰德看着因为爆响而一涌而出的尾巴,爱不释手的抓揉着,柔软的尾巴毛在手指尖安抚着,将那份‘喜爱’传给大脑,眼睛也正满足于眼前蓬茸的美好事物。
“唔嗯!?过分了啊,你们两个小孩子!”气愤地牌开两个老大不小了却依旧像小孩子一样爱开玩笑的家伙,明明已经压抑住心里的恐惧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呢?
“好久没听见老哥震耳欲聋的雷声了……”将尾巴调整到手下,好缓解一下心中对响声天生的恐惧,身后的两人看到了美好事物终究有不再的时候,继而摸上了我的耳朵,这样的耳朵什么的真得有这么好吗?明明老爷子天天在我耳边吵这是累赘,但我依然很开心,毕竟他并不怎么经常理我,有点想见见他了。
“盟友,我可没听说过你在哪赚取豪资,这是你的?”呼啸声越来越大,从一览无余的荒地上突然钻了出来,一辆巨大的钢铁怪物正以说不上缓慢的速度向他们跑来。
越来越靠近的列车将太阳的余辉当作了背景,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惆怅和伤感,却又有着某种怀念,记忆中珍贵的片段已经不多了,得在自己什么都记不清的时候,好好写下来呢。
“呀吼!企鹅快递,使命必达!”
“别吼那么大声,你还戴着耳机啊,傻瓜!”
车上下来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头顶日光灯管的红发女孩叫能天使,而她旁边的黑发鲁珀族则是德克萨斯,这两个都是我从土块企鹅那找来的值得信任做事也蛮迅速的快递员。
“是叫,洛基对吧,好奇怪的名字呢?呀!好痛!?”能天使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气愤地看向德克萨斯,眼神说着:我又做错什么了!
“抱歉,这个家伙一向这么不拘小节,你就是雇主了对吧?我是德克萨斯,企鹅快递,运输死亡和生命。”德克萨斯望着银灰,很显然这家伙并没有认真地看我的照片,那只臭蛋企鹅是不是又只给他们看我的名字了啊?
“雇主是我……”抬起手想让这个比我高一个头的扑克脸注意到我的身影,一米五五的身材曾让老爷子好奇我是不是被诅咒了,明明老哥都可以长到一米九为什么我不行?真是可恶。
“哦?嗯,那么接下来还需要我们的派送吗?”德克萨斯尴尬地看着比她矮了一头穿着明显大了很多的斗篷的沃尔珀人,原来小孩子都这么有钱的吗?
“需要,我需要你们开车去一个地方。”我掏出腰包里的烟盒和火机,重新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注意到烟鬼渴望的视线,用身体挡住能天使的视线,将烟快速地传进烟鬼的手心,相视无言地转过头去。
切尔诺伯格的太阳落下了,但有更强大的火光照耀着温室里的世人们,警告着他们:
复仇火焰终究燃尽世间所有
“我们去阿撒勒兹找个老朋友。”扔掉抽完的烟,用脚将还在发着火光的烟头踩扁,走进列车的里面。
没怎么改变的外观,里面也为雇主留住了回忆,但某些必要消除的东西还是一丝不苟地扔掉了呢,做事这么认真我该怎么讲呢,不愧是你吗?皇帝?
“随便找个位置躺会吧,之后可能没有时间休息了。”我朝众人说到,在老位子上蜷缩着睡着了。
“嘛,也是,睡会吧。”拉普兰德跳到我的上铺看着德克萨斯发呆。
“……”银灰像是发现了什么,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名为《谢拉格闲说》的一本小说,是谁写的来着,算了不爱想了,好好休息吧。
“又是派送的日子呢,做完这一单去度假吧,德克萨斯!”能天使看着正拿着地图的德克萨斯说到,手里正抓着刚刚的烟。
“唔,随便你。”德克萨斯心碎地看着那根烟被能天使扔出窗外,注意到了谁的视线,朝身后看去。
“⁽ⁿᵔᵕᵔⁿ⁾”拉普兰德挥手看着德克萨斯,回想着脑中的故事。
“(¬_¬)”白了眼拉普兰德,继续研究简洁明了的地图并拍照发到企鹅物流的导航APP上。
一辆列车以隐秘的方式潜入了乌萨斯的地下,尽管头顶正上演着一场闹剧,和闹剧背后无法揣摩的病变。
记得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很早之前呢,明明都还在,却发觉不了。
没办法,走了的都走了,留下照片里的自己孤苦做乐。
“呜……”捂着毛茸茸的尾巴,将眼泪和回忆的痛苦狠狠地擦在尾巴上,看着手中照片里的一个个人,仿佛昨天还一起互相守护着后背,今天却只能看着墓碑中的你傻傻落泪。
【总有一天,我能不再那么孤单了】
【黄昏其实已经结束很久了,到底是谁在玩弄过去的伤痛呢?】
“我们到了,各位。”
随着能天使的提醒,众人动身准备下车,在整合运动和乌萨斯军队没办法探寻的阿撒勒兹地下防空洞,里面藏匿着数以百计的无辜平民和不想被波及继续活下去的感染者们。
列车从古老的轨道运行到了这个防空洞内,平民们和感染者们小心翼翼地和双方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仇恨火花在最后的生命路上燃烧。
“赫拉格,我在这里!”人群中一对耳朵逆流穿过人群,来到正在维持秩序的赫拉格身旁,但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脚旁的沃尔珀人,依旧大声地维持着秩序,尽量快速将难民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老爷子!”伸出右手扯着赫拉格的裤子,才勉强把他的注意力从人群中转移到我的身上。
“是阁下啊,这次可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护送这些孩子们。”赫拉格终于意识到这是和自己协商过来帮助难民们的人,迟疑地看着难民们正在缓慢地进入列车,但秩序仍然困难地运行着,稍有不慎就会出现纠纷。
“现在我得维持秩序,阁下请稍等一会吧。”说完赫拉格又准备站回原来的岗位维持秩序,毕竟感染者和平民间的纠葛已经可以用仇恨进行比较了,这里可不能出现混乱,否则能否逃出去都是个问题。
“没事,交给银灰吧,你不相信我吗?”我扯住赫拉格的裤腿让他好好地跟我说话,银灰也蛮有力地代替了赫拉格的岗位,能天使和德克萨斯还有拉普兰德也在维持着平民和感染者之间难有的和平。
“好吧,看来阁下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呢?”赫拉格终于放弃了回到岗位上,能安心地和我谈话,这样我也能问点情报了。
“你应该看到他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
——以下是作者的屁话:
最近考试,两天时间就憋出来这一章还真不愧是我,妈的,下周恢复更新,真希望有字数和人气成正比的一天(peach多吃,身体好)
最后,我向苦苦等待的各位道歉。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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