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凝视着面前年纪并没有表面那样小的老人,短暂的迟疑后又果断地拉着洛基到防空洞的墙角,两人就那样站在墙角,背靠着墙,在灯光无法照到的阴影处沉默着。
“你还抽烟吗?”我从腰包里掏出烟盒,上面曾是很古老的一个标志,一头狼的身影印在烟壳的包装上,坚硬的包装不怎么容易被挤压和破坏掉,很适合我在战斗中掏根烟放松心情,我记得在那群原人类企图制造新能源却失败毁掉曾拥有的一切时大吼大叫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时,我正在高楼的顶层看着他们发疯癫狂,手里拿着的正是这个烟盒,抽着全世界最后的三十八根烟。
“看到了,但,那不是他吧?那种无双割草的风格,好像是尼德霍格里的哪一个来着。”
打火机的打击声在暗处响了,伴随着打击声火光在一瞬间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小地方,转瞬即逝后阴影处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两团令人陶醉的烟团,还有两个火星在阴暗处漂浮着。
“呼,好久没抽了,原本以为在孩子们的监督下已经不再对烟上头了,但我还是没有忍住,唉,哦,对了,我看见那个士兵了,他的声道因为感染变得难以快速说话了,估计那个声道也得换成机械了,明明之前声音还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人声的。”赫拉格难过地猛嘬了一口烟,让紧张和不安的心情在麻醉中丧失殆尽。
“你比以前更多话了呢,看来你的压力真得太大了,适当地放松一下吧,那些孩子们还需要你这个老爷子去招呼呢,别管太多的事情了,接下来交给我吧。”我说着和赫拉格走出了阴影处,阴影角落多出了两根抽完的烟,银灰和其他三个人已经将难民们送进列车里了,貌似感染者们都听从了赫拉格的劝告,与平民们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现在也能放下手干正事了。
“刚刚有几个烦人的触须正在干扰防火墙,虽然我都挡住了,但貌似会有一个判者过来进行骚扰,老爷子你得赶快走了,我不能和你同行的路上银灰和女孩们会帮你找招呼好他们的,对了,这是十万龙门币,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应该能好好安置他们吧。”我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十万龙门币储蓄的黑金卡递给赫拉格后连同无线耳机交到他的手上:“小心安全啊,将军。”
“呵呵呵,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狡诈的神呐。”赫拉格开着玩笑转身向正在列车上等他的人们走去。
“……”我走向与列车相反的方向,朝正在等着我的命运走去,但这次,没人陪着我走到最后。
嗯,都先超过我了。
“狡诈的神吗……”面前就是封闭的墙面,赫拉格老爷子应该是叫刚刚的人们填补了这扇本该有门的地方吧,为了躲避暴徒,只能缩在阴暗的地下吗?
像极了我。
慢慢感应着自身深处的能力,双眼泛出柔和的光芒,全身上下被频率极快的光覆盖,身后拖出了好看的残影,像极光一般照亮了整个防空洞,列车里的人们好奇地看着像银河一般耀眼的人缓缓踏出第一步,消失在原地。
“星河般的沃尔珀。”
难民们都在说着自己所见到的奇迹,开心地回忆着刚刚的美景,唯有赫拉格清楚,这位的时间仅仅是长了点。
“爸爸,刚刚的是什么?是星星吗?”安顿好人们的赫拉格腿上的鲁珀小孩仰头朝老人问到,大大可爱的眼睛里深藏着对世界的悲伤,被不咋滴的幸福层层掩盖,埋藏,但只要你撒把名为‘父母’的盐巴,她将哭地稀里哗啦。
“刚刚的啊,是来自星星的狐狸呢,很会安抚人的狐狸呢。”赫拉格摸了摸鲁珀孩子不怎么干净的头发,好像很熟悉地从列车的夹层中拿出了大头狐狸的玩偶交给鲁珀孩子,后面拖着厚厚绵软的大尾巴,令人安心。
“我可是藏了很久呢,就交给依琳娜你保管了,好吗?可不能丢掉了哦。”
像是孙女和爷爷的对话在列车驶出通道后结束了,为什么呢?孙女睡着了哟,爷爷很怀念地看向窗外的风景。
“我曾经……和……一起在这里……”大风刮走了不见了的字,很烦人呢,是吧。
风伴随着列车前往未知的路上,人们都担心着自己的命运和生活还能否步入正轨,但感染者不那么觉得,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遭遇歧视的视线和鄙夷不屑的眼神,暴力将夹在他们的生活之间,无时无刻,富人们享受着生活,穷人们思考着如何更好地活着,感染者们只希望有个活着的空间,活着的身体,活着的希望,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错得离谱了,黄昏过后的世界为什么会那么杂乱无章呢?但还真佩服那些所谓的虚假棋子拉扯出了这么个泰拉来。”我从防空洞的地下阶梯走上阿萨卡兹的一楼,在楼梯道上被摆放好的用品和药品被胡乱打乱,大量珍贵的医疗用品被打翻,药液和药片遍布阿萨兹勒的药品储备库。
“嗯……哦?居然还有Wifi?那试着联系一下他吧。”打开手机翻看有没有能连上的设备,嘴里叼着的烟冒出星星火光,本来没报什么希望能联系到那小赤佬,不然我自己过去找他了,但能方便就方便地联系吧,从城西跑到城东可是会哭死我这小短腿,点开【秒传】的图标,查找着那小赤佬的号码。
“糟!我忘了这屁佬天天换名字的茬了!”想凭借着记忆和头像找出自己的目标,索性这屁佬没有频繁换头像的习惯,要不然我还真得拿着这把剑伞去祝他全家富贵。
“啊,找到了。”终于发现了自己所希望的东西出现在面前的充实感充盈了大脑。
[在?开你马的无双割草,很舒服是不是?你今天的次数可已经用完了,再出问题我可不想去收一团烂塌塌的破烂。]
[咳,失误失误,都是为了宿主嘛,话说苏的宿主还没有找到吗?]
[还没,这引导器还在滴滴地响着,大概快找到合适的了]
[啊,好像出了点麻烦的事,我去去就来。]
[别死在半路上了,暴食。]
“呼,这个家伙真不让人放心……”拎着有行李箱一样大的引导器往信号越来越强的地方走去,阿萨兹勒位于乌萨斯四号移动区块城市的地下一层,暴徒们很明显被命令移动到了顶层去,应该是要去做什么吧?只剩下零星的感染者和难民在四处躲藏整合运动残暴的地毯式打击。
我走在阴暗的巷道中,滴水声在窄小的小路中回响,像小时候被我哥怂恿着去漆黑的小路找老爷子,但每次都没找到,只有老哥提着那讨厌的锤子冲过来救迷失在黑暗里的我。
无助又无知,懦弱且无能。
按照引导器的红点标识,适合苏的宿主个体就在我面前墙的另一面,只不过快死了就是了。
“轰!”
“嗯,这次控制的差不多了,至少没有坍塌掉。”收起正在冒热气的伞剑,过热后又快速冷却的功能可是从老哥那每次都炸雷光的锤子上采取的,冷却的原料嘛,是老爷子的左手呢。
没听错,是手,我亲手砍下来的,又是我亲手接到自己身上的。
“嗯?应该是在这了啊,人呢?在这啊,快死了呢。”注意到脚下的正是刚刚搜索到的宿主个体,但已经迈进死神的大门了,对这些可怜的感染者我也起不到什么帮助,那就让苏给他第二次的生命吧。
“源石病晚期你可真是幸运,我还以为没多少人能撑到这个时候,怎么样?源石覆盖全身,皮肤一寸寸地被撕裂开长出源石又再次撕扯仅剩无几的血肉,很痛苦吧?想活下去吗?”从扎脚的尸体上跳下来,蹲在尚能识别是头的地方,询问着这位顾客的要求。
“你还想活下去吗?卑微的感染者?”
“想…救救……”
“那么,请承受住比源石病还痛苦的寄生体吧,持续的时间不会太久。”
尖嚎,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嚎叫,痛苦,无助,痛恨,想死。
仿佛撕扯人灵魂的痛楚,夹杂在这个可怜的平凡之躯上,黑色的粘液吞噬着宿主体表的源石并进一步壮大自己的躯体。
【对不起……】仿佛拥有人性的粘液向仍愿自己能活在这痛苦世上的宿主道歉着,好像知道结局般,加快了吞噬的速度,想快一点结束她的痛苦。
【对不起……】粘液撕扯着附着在血肉上的源石,麻木的心脏勉强跳动着,维续着身为器官的职责,粘液有意识地渗透进宿主的大脑,两个意识相通的生命用着更清晰的声音交谈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看着已经被苏包裹住的感染者,坐在地上开始整理有点炸毛的尾巴,回想着该怎样进行下一步。
是继续呢?
还是就这样放弃呢?
好难选啊。
“我该怎么称呼您?”
“洛基,这是我的名字,记好了。”
“是。”
“尼德霍格的宿敌,你叫什么名字?”
“苏。”
“重新开始了,来吧,杀光他们。”
——以下是作者的屁话:
很累,基本都被控制住了,时间很少,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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