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夏初沫才在迎新晚会的后台见到她。至今她身穿黑色练功服,把腿搭在最高的把干上压腿。她的脸贴着小腿,而右脸的确贴着一块很小的纱布。
夏初沫把自己的芭蕾舞裙放在椅子上后,就移至化妆镜前开始化妆。她环视整个后台,几乎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即将表演的才艺做准备。
不远处,韩思韵和宁筱正戴着耳机跳韩国街舞,嬉皮又十分可爱;林淇正在角落弹吉他,一边弹,一边哼唱着;许念安正在卷她的书法宣纸,准备笔墨纸砚。后台像个才艺盛宴,人人各怀绝技。
同样也有选择芭蕾舞的同学,只见王凌也在镜前坐着,她画的妆是,黑天鹅。
原来楚冰儿准备的才艺是现代舞,她在那一小块空地练习着舞步,只是几个简洁利索的动作,就足以展现她的潇洒与冷艳。她走路时,永远带着风。
也许就是因为风太大的原因,她把许念安放在架子上的砚台弄倒在夏初沫的白色芭蕾舞裙上,整个裙子都被黑色的墨汁毁了。
“这谁的裙子啊?”韩思韵喊着,她撇了一眼楚冰儿。
夏初沫赶到事发现场时,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染花了。
“我不是故意的。”楚冰儿风淡云轻地说道,好像墨汁不是她撒上去的一样。
“中午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干嘛这么跟我过不去?”夏初沫蹙着眉说道。
“大家准备了!跳芭蕾独舞的,夏初沫同学准备一下,十分钟后上场!”老师喊了一嗓子就立刻安排第一个出场的合唱先上场,根本无暇顾及夏初沫。
“这怎么办啊!”夏初沫焦急起来。
“先把衣服穿上。”楚冰儿冷静地说。
夏初沫换好芭蕾舞裙,整个四分之一都是黑色的墨汁。
“我的墨还能重新磨,她这裙子算是毁了。”许念安说着。
“把墨汁和毛笔给我。”楚冰儿说道。
“你要这个干嘛?”
楚冰儿用毛笔沾着墨汁,把夏初沫的裙子上画上了不均匀的随机图案,包括她裸露的手臂上,也画上了黑色的墨痕。
“魔鬼中的天使啊!”许念安惊叹道!
“什么魔鬼中的天使,不伦不类的。”韩思韵在一边酸酸地说着。
“我觉得你这样,比纯粹的白天鹅、黑天鹅都更有个性!加油!”许念安笑着说道。
宁筱也笑着说:“非常特别!像是精心设计的!”
“夏初沫!准备上场了!”催场的老师又来了。
“谢谢你。”夏初沫对楚冰儿说着。
“你我扯平了。”楚冰儿的脸依然冷漠,她走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空地继续练习,不和任何人产生交流。
王凌已经换好黑天鹅的衣服,坐在镜子前为自己戴着羽毛发饰。韩琳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只见王凌丝毫没有与她对视的欲望。
“疼不疼?!”宁筱用手把夏初沫腰上的针拔了出来,那是一根很细的针,但疼痛足以让她在舞台上颜面尽失,还有可能会使这场舞蹈失败。
“你觉得会是楚冰儿做的吗?”夏初沫问。
“她既然要害你,为什么还要帮你做这身泼墨的设计?”
“她那是为了替自己在众人面前开脱吧!”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中午时,我骑自行车撞了她,她脸上的伤,也是我不小心撞的。”
“她这是在报复你啊。如果你在舞台上出了丑,想必台下的全校师生、观众,都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
“楚冰儿现在在哪?”
舞台上,楚冰儿已经揭掉了那块白色的纱布,血痕使她的面容看上去更加颓废。这是一个双人现代舞,她请韩苏晨做自己的舞伴。两人在完成最后一个现代舞托举时,迎来了全场的掌声。
下场时,楚冰儿与王凌擦肩而过,她们同样衣着黑色,但气质完全不同。韩琳冷艳,王雯妖娆。
“站住!”夏初沫叫住楚冰儿。
场内正放着《黑天鹅》的背景音乐,邪恶的气氛越发浓烈起来。
“为什么要在我裙子里放针?你想报复我,就用这种阴谋诡计?”夏初沫说道,她已经换上了轻松的练功服,腰部依然隐隐作痛。
“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楚冰儿坐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伤口,她又重新剪了一块纱布,贴了上去。
“如果你的脸上留下任何疤痕,我都愿意帮你出钱去做除疤手术,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这点疤痕肯定除得掉的。你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报复我!你这么做真的很令人作呕!”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吗?第一,我也是不小心碰撒了砚台,为了让你顺利上台,我只能再把裙子画得花一点;第二,我身上为什么要藏针?你觉得我的装扮与舞蹈中,需要用到针这样的尖锐物品吗?是什么样的服装道具才用得上针?第三,在事情都还没清晰之前,你就在这血口喷人,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个人可能很得意?”
夏初沫的目光转向了宁筱。
“不不,不是我!肯定不是我!”宁筱连忙解释。
“害你的人绝不是她。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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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那根针究竟是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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