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竹屋,只见荀子正坐在窗边与自己对弈。瘦削苍老,不怒自威的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手执一颗黑子,目光注视着棋盘,似乎正在思索着这一子该落在什么位置。
棋盘旁边放着一个香炉,其上正升腾着袅袅雪白轻烟,让这间简朴单调的房子更添了几分宁静。
见此情景,云无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敢开口打扰,只好转头看向韩非,用眼神询问着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韩非:师父……
给了少年一个安心的眼神后,韩非对着荀子的背影恭敬地拱手作揖道。
但荀子并不理会,恍若未闻,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都没有半点变化。
半晌后,只见他终于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与此同时,两人终于听他开口了。
荀子:有什么事等我下完这盘棋再说。
这话不可谓不冷漠。
云无忧:……
云无忧听得心下一凉,随后伸手扯了扯刚刚收礼的韩非的衣袖,对着他语气轻得仿若蚊鸣一般问道:
云无忧:韩非师兄,师父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韩非:不是,师父他下棋一向专心,不容任何人打扰,也绝不会在结束前收手处理其他的事情。
韩非目不斜视,静静注视着荀子的背影,神情恭敬。半点也不见玩世不恭之姿态。
云无忧:那他叫我们进来干什么,罚站吗?
真的是!既然现在无暇接待他们,不如就放任他们站在外面聊天就好了啊。
云无忧有些生气了。
她现在只觉得这荀子真的担得起脾气古怪四个字,眼下这种情况真的特别折磨人。
想走他又没让你走,想留又就只能站着。
站着也就算了,气氛还这么压抑,弄得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她真的想现在拉着韩非就走,立刻回韩国去发展事业。
越想越愤愤不平,云无忧闲不住了。身子不着痕迹地往韩非身边挪了挪,开始向他吐槽起来:
云无忧:韩非师兄,你说他一个儒学宗师怎么这么小气呢?
云无忧:不是说君子讲究大度,以礼待人吗?
云无忧本以为这话能得到韩非的认可,然而却见韩非瞬间面露惧色,
#韩非:师弟,这种话你也敢说……
云无忧:为什么不敢?我都被罚站了,师父他又听不见。
云无忧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然而,话音一落,她就听见荀子苍老沉缓的嗓音传来。
荀子:谁说老夫听不见?
云无忧:!
她现在收回刚刚的话还来得及吗?
该死的,她竟然一得意忘形,忘了荀子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来着的T^T
荀子:哼,让你这么静静待一会都待不住,若让你去上课,岂不是整个课堂都要被你搅得不得安宁。
语气沉沉,似有薄怒,但是荀子仍然在镇定自若的下着棋,并无其他动作,倒也无法让人摸清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云无忧却被吓得低下了头。
云无忧:我……我错了,师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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