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怎么?现在决定拜我为师?
荀子心中一喜,嘴角轻轻勾起。
然而语气却是仍然沉得让人完全感受不到半点轻松。
由于他正背对着云无忧,她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听闻此言,心情仍然紧绷着,半点也放松不得。她又转头去望韩非,想从他那获得一点指点或者帮助。
然而,却只瞥见他紧绷的侧脸。
韩非垂手而立,目不斜视,沉默不语,并无帮忙的打算。
主要是,他并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帮。
收徒拜师这种私人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开口。
而且,师父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他也捉摸不定。
求助无门,云无忧心下一片冰凉。
咬咬牙,她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云无忧再次转身面向荀子,拱手作揖。
云无忧:额……荀子前辈,晚辈知错了。
云无忧:是晚辈太不知好歹,竟然拒绝荀子前辈的收徒邀请,现在晚生已经知错了,还望荀子前辈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答应收晚辈为徒。
荀子默不作声,又在棋盘上落在一子。
寂静的竹屋内,棋子敲打棋盘的声音无比清晰的落入云无忧的耳中,就像是清朗苍穹上传来的惊雷声,震得她心弦颤抖,忽然生出些恐惧之感来。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等待得到赦免圣旨的死刑犯。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还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她自认为她已经拿出了最真诚的态度。
如果荀子还是无动于衷那么她就只能去桑海城找个客栈住了,静静地等待韩非下山之日的到来。
——
云无忧已经保持着弯腰作揖的姿势许久了,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香炉上升起的袅袅白烟,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眸中神色不明,似平静无波,但又似暗潮汹涌。
终于,在荀子落在自她开口以来的第十颗棋子后,她憋不住了,再次开口。
云无忧:算了,反正是晚辈不知好歹在先,荀子前辈不原谅晚辈也是情有可原。
云无忧:晚辈就此告退……
韩非微微侧头垂眸看向身旁少年,只见他绑着雪白发带的乌黑头顶透着几分乖巧和落寞,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名为不舍的情绪。
清亮的眸光闪烁了几下,他转回头,对着荀子的背影摆出了作揖的姿势,然而,他刚动了动唇,正欲开口,就听见荀子沉缓的声音远远传来。
#荀子:谁说算了?
云无忧的双眼蓦地一亮,瞬间抬起头来,看向荀子,神情尽是激动地期盼和渴望。
云无忧:荀子前辈的意思是……
荀子并不作答,将刚拿在的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回棋盒中,缓缓起身,走到了云无忧的身前,问道:
#荀子:你会下棋吗?
云无忧一愣,回过神后立刻便立刻垂下头恭敬地回答道:
云无忧:对弈之术,晚辈略知一二。
她是真的知道,且棋艺还很不错。
因为她前世的恩师是个棋痴,每天做完研究后就要抓着她来两局,久而久之,她在他的磨炼下,也就拥有了一手姑且还能拿得出手的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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