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个女孩

诺璃有些孤寂的坐在椅子上，她来的太早了，偌大的包间里就她一个人，她不喜欢迟到，哪怕早很多到，也比中途被不知道会发生的什么意外中断计划要来的好。这就是诺璃的行事准则。

她低着头，手中捧着一本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可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又想起来林飞雪的事，在撞见苏木槿挽着邱染的手的时候，她就给林飞雪发了消息。她明明跟他只有过一面之缘，她为什么要告诉林飞雪那个事实呢？他们已经快毕业了，高三的最后一段时间，大部分时候大家都是在自主学习，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干其他的事情，以林飞雪略有些腼腆的性格，恐怕到最后都不会发现苏木槿和其他人在一起的事实吧，也能怀揣着对初恋最美好的印象迈入大学，展开新的生活吧。

可是...可是她就是看不下去，活在虚假的世界里是一种幸福的同时也是一种残忍。

那个女孩就是不喜欢你了啊，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只是她觉得你没有她现在的男朋友好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一面，交谈过一次，可是诺璃对林飞雪印象特别的深刻。

其实不只是从那次交流开始，开学诺璃就注意到了林飞雪，这个本该是班里最不显眼的那个人，不过也只是觉得这个没有父母看管的孩子显得比周围的人都要成熟，但也是仅此而已了。

但是那次交流让她记住了林飞雪，她第一次仔细看他的眼睛，那是一种藏着很多东西，但是又不表露出来的眼神，像是一条迷茫的找不到路的野犬，又像是一座孤坟，就如同过去的自己。

如果是那个人，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诺璃抬起头望向窗外，自己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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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当你和某一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分离。

林飞雪一直觉得是一个有些悲观有些自卑的人，可能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这么痛苦，像是一场“温柔”而缓慢的凌迟，一下更比一下清晰，清晰的冰冷，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度过这一周的，他在苏木槿说分手之后就把她从自己的通讯名单里删除了，只因为他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篇文章，如果和女孩子分手了就果决一点，不要再去骚扰别人，大家好聚好散。他也没想到去问一个为什么，就这么傻傻的相信了，不去骚扰她就是对她的好。他太怕打扰，太怕苏木槿嫌弃自己。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过去的那些美好，如同镜花水月，有时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以致在半夜幻梦交替中惊醒。

不过是一场失恋，一个平凡的整个地球天天都要发生不知道多少次的普通事情，对于林飞雪来说却是一场折磨，这是他的初恋，如果她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林飞雪可能还不会如此真切的痛苦，可是当诺璃告诉他那个女孩已经投入别人的怀抱，已经不再属于他的时候，那种像是小孩子被抢走了最心爱的玩具的那种割裂感便涌上心头。

苏木槿真的是个好女孩，无论从哪里说都是，刚入学的时候就难以不让人对她产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净莲形象，但是和她那看起来很羞怯宁静的表面不同的是，她其实非常的开朗，倒不是说是那种女汉子的豪迈，是那种活泼的女孩子。

当时是她先开口问的林飞雪，林飞雪至今都记得她开口问自己：

“同学你看动漫吗？”

下午的教室里，犹如白鸽一般感觉的女孩从椅子上回过头，精致的瞳孔中一片澄澈。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林飞雪的眼前却仿佛有鱼儿跃起。

苏木槿真的是个犹如白纸一般的女孩子，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希冀，充满了活力，也不害怕失败，有的时候林飞雪都觉得她就是从漫画里跳出来的。

很快苏木槿就竞选坐上了班长的职务。她学习的很快，不久就获得了老师的认可，她好像和所有人都玩的很好，甚至不少外班的人都认识苏木槿，每次看到苏木槿走在校园里，和各种各样的人打招呼，林飞雪都感觉到一种自卑，她好像无所不能，而自己却什么特长也没有。

可是她还是特别喜欢和林飞雪说话，林飞雪记得，每次苏木槿和他搭话，他都会像个话痨一样想尽办法逗女孩开心，他甚至会在平常看到一些趣事，默默地记下来，就为了和苏木槿说话的时候能看到她的笑容。

有的时候林飞雪都觉得自己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第一个搭话的同学，会说一些段子，有些共同爱好，看过一些动漫，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关系了，他不够有趣，更不够优秀，可是每次苏木槿蹲在他的课桌前面从下下上看着他和他聊天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狠狠的抽动。

苏木槿不近视，每次她这么做，林飞雪都能看到她精致的宛如玻璃球一般的眼球，瞳仁在光线的照耀下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儿，宛如此刻他内心的情绪。

明明林飞雪是个和女孩子说话都会紧张的男孩，但是唯独和她不会，和她在一起林飞雪能感觉到一种轻松，从内而外，彻彻底底的放松。

其实班里有不少男生都喜欢苏木槿，邱染也是其中之一，可是每次苏木槿都是把告白信退回去。每当看到苏木槿在走廊里把信件还给其他男生，林飞雪都会感觉松了一口气，可是有的时候林飞雪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总有一天苏木槿会答应某个男生的告白，短暂的拒绝又如何呢？怯懦胆小的自己，终归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苏木槿偶尔还会和林飞雪抱怨那些男生有的时候是有些烦。

唯一让林飞雪有点小开心的是苏木槿也是有弱点的，她的胃不太好，有些东西不能吃，而且有的时候受点凉都会肚子疼，这都是她告诉自己的。

每当看到苏木槿脸色发白的时候林飞雪在心疼的时候都还会有一丝窃喜，因为自己多个一个借口能去关心一下她，能光明正大地帮她倒热水，只有这个时候林飞雪会觉得自己有一些用。

说起来有些可怜，可是林飞雪那时候就是这样，像只小兽一样小心地护着自己喜欢的小花，小心经营，害怕被抢走，又不舍得去采摘，生怕一摘下来就会凋零。

总是在网上看到什么人生三大错觉，其中之一就是错觉别人喜欢你，林飞雪都会有些自嘲，是啊，苏木槿凭什么喜欢自己？自己有什么优点会让苏木槿喜欢呢？同样喜欢动漫？这算什么优点，只能算同好的朋友罢了，班级里难道就没有其他喜欢动漫的同学吗？自己既不像小说里那些男人那样霸道帅气，也不是很聪明，可能还有些胆小怕事。

可是...可是，每当走在苏木槿的身后，看着她摇晃的白色裙摆，林飞雪都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蠢蠢欲动，那句话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

林飞雪依然深刻地记得那一天，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却的场景。

“啊，明明我都委婉的拒绝好几次了，隔壁那个男生怎么还不折不挠啊”苏木槿和林飞雪走在操场上，有点烦躁的跺了跺脚，还是一袭白裙，苏木槿真的很喜欢白色，她整个人总是看起来就像是清水芙蓉，亭亭玉立。

“因为你长得好看呗”林飞雪顺口就答。

“那也不能一个个的都跑来跟我说‘我喜欢你’吧，我倒不是觉得追求有什么不好，但是我应付起来真的有点麻烦啊”苏木槿苦恼的皱了皱眉。

“嘛，木槿你人又好学习又好，喜欢你是正常的嘛，我也喜欢你啊。”没有思考的脱口而出，说完林飞雪就后悔了，可是这不是qq消息，没有撤回的余地，林飞雪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苏木槿的反应，拼命想着怎么才能把这话圆过去。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过了一瞬，苏木槿开了口：

“你是认真的？”

林飞雪低着头，没敢去看苏木槿的表情，但是却像是豁出一切。

“认真的，我骗你干嘛”林飞雪的情感已经不受控制了，其实话一出口便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不过说出来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很自然的，林飞雪就继续说了下去。

“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这是这个平凡少年最勇敢的时候，

抛却了所有后顾，抛却了所有心思，最简单，最直白的告白。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苏木槿开口。

林飞雪想了一会也没懂她是什么意思，干脆就问了出来，反正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啥意思？”林飞雪抬起头，却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林飞雪从没见苏木槿笑的这么开心。

“我以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已经是了”

“你这是...同意了？”林飞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嗯”

那是林飞雪第一次抓一个女孩子的手，很软，很轻，他不记得自己牵着苏木槿走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的两个人的手握的很紧很紧，夕阳把他们俩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笨啦，被老师看见这么办啊，握这么紧热死了”

“抱歉抱歉”

白色的裙摆摇曳着，散发出栀子花般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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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变的，美好也总是会消逝。

林飞雪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前来参加聚会，他能和苏木槿好聚好散么？

走进包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户边上的诺璃。她穿着很简单的白色上衣，玄色的裤子和外套，头发很整齐的扎成一束从左耳后垂下，搭在左肩上，她只是淡淡的画了一点点妆容，勾出精致的眉眼和小巧温软的唇边，她穿的不明艳，可正是这种黑白搭配的简约把她那种明知和优雅衬托到了极致。

外面正下着雨，可诺璃就这么坐在那里，没有翘腿，没有弯腰，笔直的坐在那里，手中捧着本书，侧着脸，眼神盯着窗户上滑下的雨滴，安安静静，美的像一幅画。

“滴答..滴答..”屋内的灯光却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水滴从屋檐上滑落的声音连绵不绝。

“你好你好，你来这么早啊”林飞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下雨，没有带伞的他身上湿了一部分，有些潮湿的头发垂在额前，与一尘不染的诺璃比起来着实是有些狼狈。

诺璃转过头来，鬓角的一缕发丝从额边垂落，她的眼神很复杂，她不知道林飞雪居然会来，她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作为一个不是很擅长言辞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是已经告诉她这个事实了吗？他为什么还要来？见面不会尴尬吗？还是说还没有死心？你难道不知道邱染就是想在这场饭局上告诉你那个女孩已经属于他了吗？

“不过就是个恋爱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女孩离开你就因为找了新欢，说明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值得你喜欢”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她说不出来。

“我不太喜欢迟到，你怎么也来这么早？”诺璃想控制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却只微微裂开唇角。

看到她这样，林飞雪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诺璃还真是不擅长笑啊。

“你也知道的，我是一个既不当班委，也不参加什么活动的人，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能迟到呢？”林飞雪不想在进来的时候感受到一屋子人的目光，尤其是苏木槿，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说一声晚上好？

“这样啊”诺璃的唇角又和她的面庞一起沉寂下去，低头看向了之前都没看进去的百年孤独。

“最近过的怎么样”她能说出口的，不过是一句干巴巴的问候，可能此聚之后，她和林飞雪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只是，现在，此刻，她还是想帮帮他。

“就那样呗，你也知道的高考很忙的啊，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干其他事情”林飞雪终于明白了，诺璃只是单纯的关心他，无论是之前告诉他苏木槿的事还是现在，不过诺璃表达关心的方式估计大部分人都不能感受到吧，不过他还是心中一暖，这个漂亮女孩心地善良只是不擅表达罢了。

“不过以你的学习成绩应该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吧？打算出国吗？”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虽然带着苦涩，但是非常的真诚，看的诺璃微微愣了一下。

“啊...嗯...学校已经定下来了”

“这样啊...”林飞雪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你还不知道你要去哪吗？”诺璃的这句话像是问句又像是感叹句，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林飞雪分辨不出其中的含义。

说完她就又侧过脸去望向窗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去哪都行吧...”林飞雪也望向了窗外，那里的色彩糊成一片，绚烂的城市灯光流淌在一起，像是一副映像派画作。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诺璃轻声说，轻柔地都有些不像她。

林飞雪很惊恐，简直怀疑面前的诺璃是被什么外星人附了身，不过他也的确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过于低调的下场就是不认识几个人，在摔伤了腿之后，没敢告诉苏木槿，林飞雪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家。

就在他咬牙切齿，往回有些滑稽地蹦蹦跳跳的时候，被诺璃叫住了。

诺璃用手机帮他叫了车，这个在整个学校里面都赫赫有名的冰冷女神帮了可怜巴巴的林飞雪一把。林飞雪本来想拒绝，却被诺璃那如同刀削斧砍的凌冽气势镇住了，弱弱地同意了。

然后在等车的时候，诺璃居然主动找林飞雪搭话，这样不可思议的事简直让林飞雪受宠若惊。

“你父母去哪了你知道吗？”少见的，诺璃主动问了林飞雪。

“我应该算是个孤儿吧。”林飞雪说这话的时候抱着自己好的那条腿，怔怔的有些出神。

“我从小就是被我姐姐带大的，然后在我年纪大一些的时候，她也离开了，我也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你觉得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诺璃问了一个完全不搭的问题，这话简直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可是林飞雪瞥见了她墨色的瞳孔，那里面只有认真，她只是单纯的在问这个可能她也在困惑的问题罢了。

“只不过是没什么理由死罢了”这是林飞雪的回答，连林飞雪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听到这话饶是诺璃也震惊了，这句话从林飞雪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简直就像一只狗在写高数一样不可思议。

那时的林飞雪完全不知道诺璃在想什么，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罢了。

“我连父母都没见过，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怜了吧。”林飞雪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难过，仰着脸，看着已经快落下去的夕阳，和已经空荡荡的校园，笑容苦涩。别人放学都有人接，可是自己摔了腿也得自己回家。

“无论怎样，都会好起来的”林飞雪轻声说，这是当时诺璃扶着把他送上车时说的。

诺璃还想开口说什么，而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邱染和苏木槿走了进来，打断了林飞雪和诺璃的交谈。

诺璃沉默下去，有些事情失去了开口时机，便再也说不出口。

“你们来的这么早啊”邱染和林飞雪打了个招呼，脸上挂着即使再努力也掩盖不住的得意。

“嗨”林飞雪挥了一下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林飞雪和苏木槿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林飞雪再也读不懂那双眸子里面的含义。

雨水在玻璃上肆意地交织，就如同林飞雪此时的心态。

邱染一直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这种骄傲不是表现在面子上的骄傲，而是自命不凡事事要求自己做到最好的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他家里有钱，父亲是石油大亨，母亲是社会名媛，从小到大他一直接受的就是贵族式教育，大脑发育很早的他不像很多的孩子想着学太多东西很累，他一直觉得身为一个优秀的人就应该面面俱到，而他也的确做到了。绘画，音乐，学习，甚至武术，他都达到了同龄人完全达不到的层次。

身材完美，相貌堂堂，此外他还追求格调和穿着，可以说，没有比他更适合高富帅这三个字的了，而且还是个很好相处，谈吐优雅的人，这样的邱染，从幼儿园到高中，几乎所有班上的女生都对他抱有好感和亲近之情。

但是苏木槿就是那个例外。

开学那天，邱染来的很早，为的是先和老师熟悉一下，更多的了解学校，以便更快的融入学校生活，班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但是即便再嘈杂邱染也巍然不动地看着手里的《雪国》直到看到苏木槿进入班级，这个女孩真的是那种让人只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干净，白色仿佛就是她的专属颜色，看到她邱染仿佛是看到了雪国里那个纤毫不染人世污浊的叶子。

可是她虽然也和邱染说话，也对他笑，可是她除了对那个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同样礼貌的笑容，唯独那个人是不一样的，唯独。

邱染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这个漂亮女孩身为班长对班级里面成绩不好同学的关爱。

可是哪怕邱染表露出对女孩的喜欢，也只是得到礼貌的拒绝而已。

这是第一次，骄傲的邱染感觉到了挫败，他从那个畏畏缩缩的男孩身上看不到任何优点，他学习成绩不行，其他方面也没有闪光，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吸引了那个白净女孩所有的目光。

而现在，这个女孩终于，终于离开了那个配不上她的男孩，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不久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各自有着各自的小圈子，有的人和周围的人大声的交谈着，有的人大胆的和熟悉的人一起喝着酒，有的人低着头，因为融不进去而感到浑身不自在，就比如林飞雪，他正低头无意识的摆弄着筷子。

不久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各自有着各自的小圈子，有的人和周围的人大声的交谈着，有的人大胆的和熟悉的人一起喝着酒，有的人低着头，因为融不进去而感到浑身不自在，就比如林飞雪，他正低头无意识的摆弄着筷子。

“你们在一起了啊，可以啊邱染，这可是班花啊，快说说，你们怎么开始的？”有个和邱染很熟悉的朋友就开始起哄。

“嘛，你们也知道的，苏木槿尽职尽责，那时候...”

林飞雪都不敢正眼去看苏木槿，坐在座位上，他感觉到浑身难受，那种不自在好像蔓延在整个房间里面。

渐渐地，他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林飞雪勉强的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房间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只有雨声不曾停歇，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除了苏木槿，她低垂着眼睑，玩着手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路过苏木槿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瞥，林飞雪才发现她今天脸上的妆是那么的美，可那眉眼的弧度却又那么的冷硬陌生，她的眼神甚至都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站在林飞雪身边的那个软糯女孩了。

没有人看见苏木槿低着的眼睛中的一丝心疼，不过这种情绪在林飞雪出去之后便完全消失了，她抬起头，对着身边的男孩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看到苏木槿的笑颜，诺璃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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